水妖在唱完第七支歌的时候,递给我一只瓶子,她说:“这只瓶子在海上漂泊了很久很久,久到人间的计量单位都无法计量。如果你愿意献上一只玫瑰色的舞蹈的话,佐以我的歌声,你就可以在瓶子里看到所想要看到的事与物。”
水妖在浅水里露出上半身,月光照到她身上时反射出青幽幽的光。动作庸懒妖娆。此刻没有风,头发却在飘荡,如在水中散开的姿态,似乎是另一个生命体,张牙舞爪。
不可否认,这实在是个很诱人的提意,人们常被好奇心所左右,有时甚至无法抑制也无法抵挡一探究竟的欲望。
以前一个老人曾对我说:“深夜里别在海边唱歌,歌声会引来水妖的附和,当她唱完第七支歌的时候,你就会被她夺去灵魂。这是我亲眼所见,庆幸的是,并不是我的歌声引来水妖,所以我依然保有自己的灵魂。哎。”最后一声叹气起初我以为含有劫后余生的意思,可是有一夜,老人消失在他的歌声之后,我猜想,他以前也许看到了什么并被深深诱惑着,到了极至的时候便决定不再压抑,并心甘情愿的献出灵魂。
“它可以让你看到很多东西,但只限事实。因为瓶子是个诚实的瓶子,它当初如何将那些事装进去,它就如何将那些事倒出来,呈现在任何原意献舞的人的眼前。”
“只需一只舞,你就能满足所有好奇。不过前提是,这只舞所需持续的时间,就和跳舞人的生命一样长。以前曾有很多人惊喜于这个瓶子,但最后却没人愿意跳舞,开始他们会露出欣喜的表情,随后他们避它如蛇蝎,并惊恐万分。但他们都没能向其他人说出瓶子的秘密,所以瓶子至今仍是一个朦胧的传说。”
“你愿意跳舞吗?如果愿意的话,那就在我再次唱起歌的时候起舞吧,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只好把你装到瓶子里,然后将你做为满足下下下……一个看到瓶子的人的好奇心的内容,因为,我得确保你不把瓶子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你愿意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