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漂泊在外,常有记者问起我的家庭,要我说说我的妈妈。
在前几章中我说的大都是妈妈对我学业和事业的帮助,她把我送入舞蹈学校,她鼓励我考上大学,她看我的每一个剧本和每一部戏,如此种种。
可是,当我内心真的安静下来后,再想起妈妈时,印象最深的却是妈妈在生活中最不起眼的细节,那些画面再普通不过,是这世界上每一个女儿和每一个妈妈之间经常发生的生活故事。
妈妈站在厨房里“咚、咚、咚”地切菜,可能是酸菜,有时黄瓜或是些别的什么。这时她总是会下意识叫我:“路路,你来!”
我便在另一个房间内大声回应:“叫我干嘛?”
“你过来就是,好事!”
妈妈自信的声音吸引着我走到厨房,当我四处寻找着妈妈所说的好事时,妈妈变戏法一样手中多了一棵酸菜芯,或是黄瓜头之类的东西塞到我嘴里对我说,多吃这些有营养……
每每想到这些,都会让我怀有无尽的感动,有时控制不住会流下眼泪……
1998年5月2日
我是一个讨厌漂泊的人,不喜欢离家远行。
从芭蕾舞团开始,到上大学,再到毕业后拍电视,我辗转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在铁道和航空线路上铺开了一张网,将自己套在了里面,不知道何时才能抽身而出。
所以我喜欢坐火车的感觉,临窗而坐,在飞速而过的风景中,得到心灵的宁静。
我总是希望火车就那样永远地开下去,不要有终点,因为我不愿意去面对又一个陌生的地方。
……
全文选自《我演<蛋白质女孩>》一书《女人和家》,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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