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我小哥哥的一年零两天后,我出生了。可想而知母亲当时怀我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忧伤和难过,我常常把自己过于敏感的个性归结于母亲怀我时的心情,正是由于那样的一段特殊的经历才造就了我,使我有着对这个世界的异常敏感神经。
我觉得我的多愁善感是与生俱来的,在我母亲的肚子里就已经形成了雏形。
小时候,我是个特闹人的小孩,白天呼呼睡觉,可一到晚上则比谁都精神,怎么哄也不睡,而且爱哭,怎么哄都没用,一直哭到泣不成声……生我的时候爸爸已调回沈阳,妈妈和我们姐妹俩还是农村户口呢!粮食副食都要凭户口供应,一个人的份,四个来人分,妈妈的奶水当然不足,而我又除了母乳外,什么东西都不吃,当时真把爸妈折腾得够呛。
后来他们总算发现了一种我爱吃的东西,就是我爸爸从北京带回来的奶豆,用白水泡奶豆给我吃,比牛奶还管用。
这使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街上流行什么病,我就得什么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便也随之趴下。
后来,我三岁时,爸爸托了关系,把妈妈的身份改成了工人,才把妈妈调回沈阳,当了纺织工人,我也才有了城市户口。
有一天,我突然出了水痘,妈妈是个很要强的人,刚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她,特别希望我把我姐姐也传染了,这样,她请一次假就可以同时照顾我们两个人了,免得下回我姐姐出水痘的时候她还得请假。
可是我姐姐的身体非常好,任凭我怎么折腾都没事,甚至把我含过的糖塞到姐姐嘴里,她也没有传染上。
在爸爸妈妈的精心照顾下,我一天天的长大,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我跟芭蕾的缘分始于我的母亲。我母亲是辽宁儿童艺术剧院的一个演员,11岁那年,母亲偶然带我到单位去玩,意外地碰到了一位我母亲的朋友,这位朋友见到我,便很自然地问我母亲,“这是谁?”
“我女儿。”我母亲骄傲地说,还用手拍了拍我的头,“叫阿姨。”
于是我就脆脆地叫了一声阿姨。
那位阿姨盯着我看了半天,还用手量了量我的小腿比例,然后对我母亲说,“让这孩子条件不错,学芭蕾舞吧,我们正在招生。”
“她能行吗?”我母亲担心地问道。
“行,让她来试试吧。”
那位负责招生的阿姨说。
于是,我母亲便帮我临阵磨枪编了一段舞蹈,那个舞蹈的名字我还记得,叫采蘑菇的小姑娘,我则全然没当回事。考试那天,把妈妈教给我的舞蹈跳了一遍,考试过后没几天,我就接到了辽宁音乐学院附属舞蹈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成了一名专门学芭蕾舞的学生。
舞蹈学校报名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