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离婚的分居生活

放学回家，我正开着门。

“妈妈，你跟我爸爸离婚没有？”

“怎么，你希望我们离婚啊？”

“我觉得你们跟离婚一样，总也不在一起。”

这句总结得很经典，还没来得及向她爸爸汇报。我在想，如果总也不在一起，不如离婚吧——大概这是三月的意思吧。

三月喜欢机灵狗中的一本LOOK AT THAT，他说他喜欢是因为最后那页的机器人看起来有点儿吓人。我在网上给她买奶酪，她在看巧虎，突然间就想起要这本书了，非让我去找，我非不去。她从客厅冲到我身边，推我。

“去给我拿那本书。”

“等我给你买完奶酪就去拿。”

“你先去拿。”

“等买完呗。”

“去，你不会先去拿了再来买啊？你不会啊？”

会，怎么不会呢？不过是个时间顺序问题而已。

洗完澡穿着浴袍吹头发，吹完头发准备换睡衣，脱掉浴袍还没来得太穿睡衣，一丝不挂地跳起舞来。

“快点儿穿上，你不害羞啊？”

“不啊。”

“要是你爸爸在家你敢这样光着跳啊？”

“不敢。要是我在家我爸爸也不敢这样跳啊。”

“那他什么时候敢？”

“咱们两个都不在的时候。”

我心想，你爸爸要裸体跳舞背着你也未必需要背着我啊。

我在厨房做饭，三月吃我。过去后看她把我和她爸爸的水晶相框用力地迅速地推远，然后她问：“妈妈，你说这叫不叫呼啸而过？”叫，怎么不叫呢，但也不能用这东西演示啊！那可是我跟她爸爸结婚十年的纪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