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月爸爸今天早晨赶回去开会，昨天晚上，我悄悄地把今天早晨要做的粥全准备好。今天早晨，在他起床前，我就跑出去把豆浆机的机关按了一下。然后他起床，边起床边说：“今天早晨我吃什么呢？”我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了。他洗漱时我就躺在床上听厨房的动静，听到提示音后跑出去给他倒了大半碗粥放在饭桌上就又跑回床上去了，顺便在卫生间门口告诉他粥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开车慢点儿。言外之意就是吃完你就悄悄走吧。

我回去后倒头大睡，朦胧中，感觉有人进来了。当时我睡在外边三月睡在里边，我头朝里。听到声音后我转过身，没戴眼镜，隐约看见三月爸爸的脸凑过来了（事后分析的，应该是脸而不是嘴）。当时我非常激动，以为断了好几年的“吻别”习惯又卷土重来了，顿时激动得一踏糊涂。结果，他的脸竟然越过我继续往前凑，原来，他是在看他的女儿，同时，嘴里还说了什么话。我心中一落千丈，从天上掉到地上，根本不知道他嘴里说的是什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多年前我们有约定，离家上班时必须吻别，无论多忙。大概是有三月后不知道不觉地丢掉了这个大好习惯。今天早晨，在那一瞬间，我竟以为三月爸爸又回到过去了呢。

吃早饭时，想起这心酸的事儿，就对三月说：“妈妈小时候妈妈的爸爸从来没抱过。”三月说：“我的爸爸经常抱我。”这父女两个，合伙欺负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