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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之傅雷家书(四)——关于音乐家

(2008-01-30 22:05:56)
标签:

傅雷家书

音乐家

分类: 读书
读完了1955年的书信后,这本书被我搁置了很久。一是因为前阵子我被音乐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二是因为书信中大量的牵涉政治的内容让我提不起兴趣。不过近阶段的生活闲得发荒,不妨继续翻翻吧~  
这一翻,发现暂时搁置这本书还真是一个幸运的选择。60年的书信中,有大量探讨音乐,探讨音乐家的篇幅。在接触了许多音乐作品之后再读到这段内容,体会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书中的有些内容更增加了我的困惑。
 
关于李斯特
我向来不喜欢李斯特。他立志要成为钢琴领域的帕格尼尼,也难怪作品中会有那么多炫技的成分。炫技也就算了,可我并不觉得有多好听——也许是我浅薄,还停留在重视听觉效果的程度上。(不过家书中提到——为声音而关心声音才是真正的古典精神。)李斯特大多数的作品都干巴巴的,即使用再多再高的技巧,也很少真正带给我绵延不绝的华丽享受——堆砌和流淌是天壤之别。
据说李斯特的音乐其实很有内涵,只是被技巧所掩盖,“他的sonata是gold,晚期的作品更是严峻到极点。”
音乐内涵,对我来说实在是很玄妙的东西,总觉得它若即若离,有时候似乎抓住了一点,有时候又一片茫然。既然是读书笔记,且先不讨论什么音乐内涵,其实我想记下来的是书中的一个特别精彩的比喻:“我们不大肯相信,一个涂脂抹粉,带点俗气的姑娘会跟一个朴实无华的不漂亮的姐妹人品一样好;同样,我们也不容易承认李斯特的光华灿烂的钢琴sonata会跟舒曼或勃拉姆斯的棕色的和灰不溜秋的sonate一样精彩。”初读时觉得有些绕口,但细细想想,其实很精辟。
涂脂抹粉的俗气姑娘人品一定不好吗?的确未必。但如果朴素一点,想必会更受欢迎吧。不过这样一来,就失去自己的特色了。对于艺术家而言,没有特色是远比不完美更可怕的东西。李斯特就是李斯特,他的作品就是一个涂脂抹粉的姑娘,至于人品好不好,那就见仁见智了。
 
莫扎特与勃拉姆斯
曾认为无法在莫扎特的音乐中得到至深的感动是因为阅历不够,可是近来发现我错了。莫扎特的作品绝不艰深,有时甚至简单到让人难以置信。需要人生阅历才能读懂的,是勃拉姆斯。而莫扎特,尤其是莫扎特的奏鸣曲我想只有心明透亮的纯真少年才适合——其实当初我不该忘记,莫扎特甚至不曾经历过中年阶段。
家书中引了一篇文章,说莫扎特是唯一真正的古典作家,而勃拉姆斯所谓“古典的严肃”和“对单纯感官美的轻蔑”正是对古典精神的背离。
勃拉姆斯的东西的确晦涩沉重了一点,如果他的古板是自身情感与性格的表达,那岂不是更接近浪漫主义精神?如果的确是刻意压制感官的愉悦,追求绝对的严格,岂不正如上所述是对古典精神的背离?可是勃拉姆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一个古典主义作曲家啊。。。我陷入死胡同了。。。音乐果然是很主观的东西。像莫扎特那样毫无争议,近乎完美的天才毕竟是少数吧。
 
贝多芬与舒伯特
所以我说,搁置阅读是幸运的。看到书中对于贝多芬与舒伯特的比较,是在我感觉到他们有相似之处并且已在心中作过一番比较之后。
说我与文章作者保尔.朗陶尔米的观点不谋而合有抬高自己之嫌了,应该说,作者比我更深刻更概练。更抬高我自己的是,我越来越觉得,我的性格和舒伯特很像。毫无疑问,肖邦是我最爱的香水。可是在舒伯特的音乐中,我嗅到了自己的味道。
文章的最后三段真是精彩极了,很想作一概述,但若能够用几句话说清,那我的水平岂非在作者之上了?作罢。
 
读至1960年最末。
 
 
 
 
附:《论舒伯特 ——舒伯恃与贝多芬的比较研究》节选
                                       作者【法】保尔.朗陶尔米
  在贝多芬身上充沛无比而为舒伯特所绝无的,是意志。贝多芬既是英雄精神的显赫的歌手,在他与命运的斗争中自己也就是一个英雄。舒伯特的天性中可绝无英雄气息。他主要是女性性格。他缺乏刚强,浑身都是情感。他不知道深思熟虑,样样只凭本能。他的成功是出于偶然。他并不主动支配自己的行为,只是被支配。他的音乐很少显出思想,或者只发表一些低级的思想,就是情感与想像。在生活中像在艺术中一样,他不作主张,不论对待快乐还是对待痛苦,都是如此,——他只忍受痛苦,而非控制痛苦,克服痛苦。命运对他不公平的时候,你不能希望他挺身而起,在幸福的废墟之上凭着高于一切的意志自己造出一种极乐的境界来。但他忍受痛苦的能耐其大无比。对一切痛苦,他都能领会,都能分担。他从极年轻的时候起已经体验到那些痛苦,例如那支精彩的歌《玛葛丽德纺纱》。他尽情流露,他对一切都寄与同情,对一切都椎心置腹。他无穷无尽的需要宣泄感情。他的心隐隐约约的与一切心灵密切相连。他不能缺少人与人间的交接。这一点正与贝多芬相反:贝多芬是个伟大的孤独者,只看着自己的内心,绝对不愿受社会约束,他要摆脱肉体的连系,摆脱痛苦,摆脱个人,以便上升到思考中去,到宇宙中去,进入无挂无碍的自由境界。舒伯特却不断的向自然屈服,而不会建造“观念”(Idea)来拯救自己。他的牺牲自有一种动人肺腑的肉的伟大,而非予人以信仰与勇气的灵的伟大,那是贫穷的伟大,宽恕的伟大,怜悯的伟大。他是堕入浩劫的可怜的阿特拉斯(Atlas)。阿特拉斯背着一个世界,痛苦的世界。阿特拉斯是战败者,只能哀哭而不会反抗的战败者,丢不掉肩上的重负的战败者,忍受刑罚的战败者,而那刑罚正是罚他的软弱。我们尽可责备他不够坚强,责备他只有背负世界的力量而没有把世界老远丢开去的力量。可是我们仍不能不同情他的苦难,不能不佩服他浪费于无用之地的巨大的力量。
    不幸的舒伯特就是这样。我们因为看到自己的肉体与精神的软弱而同情他,我们和他一同洒着辛酸之泪,因为他堕入了人间苦难的深渊而没有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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