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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绵绵无绝期—我和名演员苏蕊娥婚姻始末(马连城)

(2009-10-27 21:37:33)
标签:

秦腔

苏蕊娥

教育

分类: 戏曲浅见

http://bbs.qinqiang.org/viewthread.php?tid=2467069    

  本文转自“秦腔艺术网” 此恨绵绵无绝期——我和名演员苏蕊娥婚姻始末(马连城) 发表时间:2005-1-6 13:54:32 来源:张振秦 整理人老了,总爱忆旧。我竭力想改变这个规律,然而怎么也做不到。一生中,我做过不少错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回想起来,似乎都还可以原谅自己——人嘛,咋能不走点弯路?算是付点学费吧!但,唯有这件事一错再错,可以说是“竟成千古恨”了!虽然事过境迁近四十余年,迫近垂垂老矣的我,心头总是常常流着血,怎么也揩不掉。那个人纯真、憨厚的面容时时浮现在眼前,那优美动听的声腔,刻刻涌入耳中。唉!莺歌已做广陵散,倩影不留天地间!唐代大诗人自居易在周至写的千古名篇《长恨歌》里唐明皇和杨玉环的爱情悲剧,又由她和我重演了一次。  我和她分离已有整整三十四年了。郁结在心灵深处的澎湃思潮,索性让它顿泻出来吧!  那是1947年的盛夏。我们所从艺的猛进剧团随着敌十七师的溃逃驻扎大荔县城。演员们有的搭了别的戏班,有的成了家。只剩下二十多人或因无家可归,或因卧病,或因囊无分文,只得株守待毙(详情见拙文《风风雨雨话当年》,载《周至文史资料》第四期),经再三计议决定,联合当地几个演员、暂借大荔牖民社的一副破旧戏箱,勉强开演营业,买几个盘费钱,就散伙各奔前程,由于大家的努力,加上其他一些原因,营业情况颇好,便起了重建剧团的雄心。于是派员四出全班叫人。就在这个时侯,苏蕊娥在西安三意社老前辈张朝鉴(华阴人,演小生)护送下来到大荔县,听说是探望她姑母苏玉琴(苏育民妹,演正、小且,原在猛进剧团)来了。当时剧团正缺人手,不请自来了这样一位大名鼎鼎的舞台明星,热烈欢迎自不待言,于是,她顺理成章地登台演出。她主演的第一出戏是名剧《断桥》,团上让我配演许仙。我受宠若惊,但又觉得自己在艺术上差距悬殊,生怕有损人家的光辉形象,心里很是躇躇了一番。有心不演呢,这是后台主任分配的角色,有碍剧团严明的演出纪律,只得便着头皮,走进后台,借对台词之机,好向她请教,免得当场出丑。  在后台我看到她,身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月白色旗袍,圆圆富态饱满的脸庞,未施脂粉、没涂口红。满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扎成齐肩的两根短辫。身材虽不太高,但丰满匀称。这时,不知大伙对她说了什么热情诙谐的话,逗得她格格直哭。听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声,看着她这样淳朴的外表,我猛然转过一个念头,这不是《聊斋》里写的那个活脱脱的少女婴宁吗?  那晚的演出,真可以说是盛况空前。她在幕后的一句尖板“与天兵打一仗提心在口”还未落音,就轰动了整个剧场。尤其是“白云仙在中途自思自叹”一大段慢板,她唱得淋漓酣畅,感人肺腑,配上当时舞台上极少见的苦中乐的二音拖腔,不说台下反映如何,就连后台这些在戏台上钻了半辈子的,也屏心静气,侧耳伫听,不住点头称赞。轮我上场了,往下一望,嗬!好家伙,一眼望不透的人海!当然,我丝毫不敢马虎,全神贯注地进入了角色。当演到许仙赔毕情,青儿仍是怒气不息,挺剑砍刺,白云仙前遮后拦,最后用手指戳点许仙额头,许仙欲倒,白急忙搀扶之际,仿佛我真成了许仙,衷心感激、爱戴这多情多义的“娘子“了!  演完戏,我们都在卸装,我的感情仍沉浸在角色中,久久不能平净。她拧过头来,用她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说:“这里啥都好,就是戏箱太旧了。”我说:“这不是我们的戏箱,是暂借当地牖民社的,我们的在过洛河时丢光了。”   听了我的话,她停止了动作,睁大两跟,痴痴地,好一会儿,才说:“洛河……听妈妈说,我父亲就死在洛河……”   啊,原来如此!后来我才逐渐知道了她的家庭和身世。听说她祖父苏长泰,原籍商县,在西安创办“三意社”戏班。其长子哲民、三子育民均是秦腔著名演员,小生须生兼演,文武不挡,技艺精湛,驰誉西北。苏长泰死后,因分裂变故,三意社元气大伤,苏哲民致患精神分裂症,时好时环,尚能勉强坚持演出,在赴某地演出途中,过洛河时落水淹死。其后,戏班由其弟苏育民主持、苏家老二建民,上过大学,虽未以唱成为职业,大约是遗传父亲,素有艺术细胞,也生就一副好嗓子,凡乃兄所擅剧目,诸如《坐窑》、《折桂斧》、《激友》等他均能唱,行腔颇似其兄,甚为行家称道。可惜此人吸毒成瘾,毒害全家,将城南二十亩别墅、肋子巷五间一院住宅,吸得荡然无存,终于潦倒困窘而死。苏蕊娥就生长在这样一个破落戏剧世家中,耳濡目染,加上她的聪颖好学,小小就能出台表演,她在西安菊林女中肄业后,干脆下海成了一名正式演员。难怪一出《断桥》,就轰动大荔全城。多日的演出,苏蕊城的名字不胫而走,钦誉渭北。  水盆羊肉,是夏季最好的早点。东立武(十七师副官处主任,兼管剧团,周至青化下杨寨入,排行为三,我称他三哥)约好苏玉琴、苏蕊娥姑女和我一同走进餐馆。我们四人围坐一桌,我和娥娥——苏蕊娥的小名,时间长了,我们大家都这样称呼她——对面坐着,似乎有些拘束。  东立武说;“连城,今天早晨该你请客。”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现在他提出来,正中下怀,但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意思慨然应诺,于是装糊涂说:“为什么?”他瞥了玉琴和娥娥一眼,说:“哥感谢你,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能把剧团恢复起来,营业情况又好,也算功成名就,还不值的请客吗?”在客人面前的夸奖,使我有些不舒服,因我从来不愿听别人的奉承话。一想起剧团的困境,演员的悲惨遭遇,师部无人问津,情况一好,便有人关心了,我总有些怨气,便说:“那好么,剧团不散伙,你仍是我们的头头,还是该你请才好。”   “嗳,哥怎么能喧宾守主呢?这是啥事吗?”   “啥事?领导请新来的演员吃饭,这是惯例么!”   “领导不领导,那是以后的事,今早非吃你不可!”   这时,堂棺送来四碗喷香的清炖羊肉。娥娥似乎对我们的话没有听出什么味儿来,只是笑着吃着,而且吃得那么香甜有味。吃毕,娥娥急忙走了,推说要和乐队、配角熟练一下,准备晚上演出的《三娘教子》。  娥娥刚走,东立武笑说:“哥不是白吃你的,一顿还不够,还得几次呢!”苏玉琴也笑着问我:“娥娥来你高兴吗?” “咋不高兴?这样好的演员不请自到,剧团谁不高兴?——可就是一件,她是来看你的,过几天就走了。”我说。 “她不定了!” “不走了?谁说的?” “不是我说的,是娥娥自己说的。 “她爱我们的剧团?” “也许是,她说她在剧团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谁会说这白痴痴的话,况且我们也没有人能使她称心如意的。”我反驳她说。东立武说:“娥娥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娥娥说她喜欢你!不然哥咋能叫你请客呢。哎,我想你不会不愿意吧!”   我的老天,娥娥会看中我?这在别人或许是天大的喜事,而我却万万不敢有此非分之想。我趣笑说:“咱们是在演戏吧?要是演戏,那么我的台词是一百个愿意,不过大幕一落,就什么都完了。”东立武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开玩笑,这是真的!”“真的?我可不敢按真的对待。我没钱,没势,没地位,又无一技之长,凭我的啥呢?”此时我多么痛很自己呀!为什么不生在名门望族?为什么不是公子哥?要是的话,早就象王十八一样,把这个尤庚娘给抢过来了,还争得你们说媒提亲?想来想去,终究咱是个穷光蛋。自己的事小,给人家造成终生痛苦,岂不是天大的罪孽?为了表白苦衷,便说:“天鹅肉可不是癞蛤蟆随便吃的。我的情况苏老师(苏玉琴)不了解,难道你还不知道?”东立武说:“自从娥娥提出这个问题,哥就把你的-切情况都告诉她了。她说,你要饭,她给你打狗,这还不行吗?”他大概从我犯愁的脸上猜透了我的心事,接着说,“别担心,她父亲在世时,她三爸都是我的老朋友;家庭问题,我和玉琴去说。当然,是媒不是媒,总得跑几回,你不要打退堂鼓,哥会结你把事说好的。”我想,不管你怎么说,我有我的老主意。我不存在侥幸心理,但愿你白跑路,枉费唇舌。  数日以后,师长何文鼎叫我到西安购买戏箱,并再三嘱咐拣最好的买,买好后运到渭南,剧团在那里等侯着。第二天剧团全体入员随何出发离开大荔县。渭南剧场在西大街往南去的小胡同里,一米多宽的两扇大门朝东开着。走进大门,舞台仍然坐西向东,中间没有简易池棚。北边朝南盖有一排十几间平房,有单间,有一明一暗的小套间,这就是演职人员的宿舍。我住在东头套间外室,冲门支了一张床。肖筮易和女儿肖若兰住在里间。  在这里启用新箱演出,观众反应极为热烈。几天后,娥娥的母亲探望女儿来了。唯原她这次来能把女儿带回西安,让我们再别见面,免得给我增加思想负担。  娥娥妈来的那天晚上,夜戏完后,我回宿舍,路过苏玉琴房子,发现里边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着,顺便朝窗内望了一跟,见床上摆着一副大烟具(那时招待上了年纪又有此嗜好的人,算是一种高级应酬)。苏玉琴躺在里边正在操作,娥娥妈坐在对面,东立武背着窗子在地上的凳子上坐着。正好听娥娥妈说:“她三爸叫我把娥娥引回去,给他演几天戏,这一向三意社收入很不好,至于她的终身大事,这要和她三爸商量……”。听了她的话,觉得很通情理,她们孤儿寡母的,女儿的婚姻大事,能不和她唯一的亲叔叔商量吗?这下可好了,三意社绝不会放走这颗招钱树的,我也不会有无谓的烦恼了。  第二天清早,娥娥找我说:“我和妈今天回西安,过几天就回来。”我的心里很矛盾,但终于自卑又占了上风,没奈何地说:“能来就来,不能来也不要勉强。”她惊讶地问:“你们这儿不欢迎我?”我忙答:“剧团昨不欢迎你呢……”她又逼问:“你呢?” “我,我没想让你回来。”我吞吞吐吐的。她睁大眼睛低声问:“为啥?”我想干脆再泼-瓢冷水激灭她为爱情燃烧起来的火焰,“我不愿意!”这是多么痛苦的决绝表态呀!可为了她一生的前程幸福,我不得不理智地这样做。她的心显然被我的话刺痛了,泪水一下于倾泻出来,滴湿了衣襟。她掏出手绢擦了擦脸,猛地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身出去了。这时我恨不得追上去,一把将她拉回来,但委曲自贱的心理,又使我失去了勇气。  过了几天,我正在房子刷写戏报,东立武急快地定进来,面带喜色说:“连城,去给哥买个西瓜!”在长者面前,我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立即出去抱回一个大西瓜,切开,两人吃了起来。刚吃完一块,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朝我晃了晃,笑说:“你看这是啥?快接着。哥不会白吃你的!”我接过一看,是一份电报,上写:“东伯,让城明天来家里接我。”是娥娥发来的。我说:“不去!”   “为哈不去?”东立武问。  “她跟我会后悔一辈子!”   “哈哈,你人小,还想的怪多!”   “要脑子干什么?不是说有远虑者必无近忧吗?”   “快去,这是命令,非给我把娥娥接回来不可!”   “还是收回成命吧,你为了剧团着想,会把我们都毁了。我这一去,她家老人会说我勾引她们的女儿,人家三意社会说我挖他们的墙脚,况且她家门安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咋能冒这个险呢!” “你别担心,娥娥能叫你去,是不会让你丢人的。丢了你的人,难道与她光采?”他说的似乎有道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我在西安骡马市肋子巷十四号找到了她家。走进大门,看见一老太太在当院洗衣服。我问:“娥娥家在这儿吗?”孙妈上下打量着我,说:“你是从渭南来的吧!”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从渭南来的?”她急忙擦干手,接住我拿着的礼物。“娥娥走时对我说你今天要来,快,屋里坐。”打水沏茶递烟,忙个不停。我问:“娥娥到哪里去了?”她说:“娥娥和她妈跟三意社到韦曲甲里村演戏去了。”说着看了一下时间“她快回来了。”我怀疑地问:“演戏去了,怎么会回来呢?”孙妈笑着说:“她每天都是来回跑,上午回来,下午去。”啊,是这样!这么热的天,往返七、八十里,她竞如此折磨自己!在我感叹的当儿,娥娥回来了。  娥娥身上的衣服全披汗水浸透了。她用略带笑意的眼神扫视了我一下,看得出来,她的潜台词是;“你呀,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她边脱衣服边说:“我还当你不来呢!”我幽默地说:“奉你东伯的命令,我是来接你的。”她瞅了我一眼,憨厚地笑了笑,好像说:“不信你这不驯的野马,还能犟过我!”这时,孙妈拿脸盆准备给她打水,娥娥从孙妈手里夺过脸盆说:“我去。”孙妈爱抚地对我说:“这娃的脾气就是这,从来不爱人伺候着。”说看做午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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