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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7月下旬,中東局勢驟然緊張,以色列和黎巴嫩真主黨的武裝衝突愈演愈烈。記得大概是在7月16號吧,我在吉隆坡突然接到曉楠來自香港的電話,她喘著略微急促的口氣對我說,公司準備派她往敘利亞,報導戰事新聞。她擔心自己沒有報導新聞的經驗,忙問我有關黎巴嫩的情況(我曾在去年10月往貝魯特採訪黎前總理哈里里遇刺調查案的新聞),以及新聞採訪要注意的事項。聽到這個消息,我先是一楞,“總部為何派完全沒有新聞採訪經驗的曉楠上前線?這是特別安排?還是人手短缺?”我實在顧不上細問,急忙把我知道的有關黎巴嫩及新聞採訪的要點,一股腦地全倒給了她。臨掛上電話前,我還近似大聲叫讓地訂囑她:“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往戰區跑,要和中國大使館保持緊密聯絡。。。”電話那頭,曉楠用最簡單的話做了收場:“知道了,放心吧!”
三天後,我在電視上見到了曉楠風塵僕僕的身影,在大馬士革,在黎巴嫩戰區,在採訪真主黨高官的現場。。。
在鳳凰衛視的國外採訪活動中,與曉楠合作過的同事可謂寥寥無幾,而我卻有四次機會和她合作:第一次是在2002年8月,我們一同去伊拉克拍攝電視專題片〔熱火巴格達〕;第二次是2003年的4月,我們和北京的同事一起,報導抗“非典”的新聞;第三次是2004年的2月初,我倆又結伴前往伊朗,拍攝專題片〔德黑蘭的春天〕。最近的一次是今年的4月底,往烏克蘭的切而諾貝利,拍攝專題片〔“核”去“核”從──切而諾貝利核電站20週年祭〕。四次合作,曉楠對採訪的熱情和對工作的認真負責態度,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而她有時表現出的那種固執己見的偏執作風,也讓我大開眼界,這在鳳凰群體中,恐怕也是無人能及。
曉楠的工作熱情甚高。只要是派給她的任務,她從未推卸過(至少我還沒遇到)。記得去伊朗採訪的那次,當我把推薦她和我一道去的消息告訴她時,她就迫不及待地問:“甚麼時候走?我主要做甚麼?”接著幾天,她見到我就問,生怕計劃有變。那股子勁兒,讓當時還沒做出最後派誰去的院長,也為之動容,最後當然非她莫屬。
曉楠的工作態度特認真。無論是採訪前,還是拍完回來後,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曉楠收集的各種中外文字材料,足足可以寫幾本書的!她善於找細節,挖故事,更精於在重大事件與典型人物中,尋根挖莖、去偽存真,抓住最具代表性、又最能吸引觀眾的人與事,然後大加發揮,力求淋漓至盡地闡明道清。而且,最為可貴的是,儘管有時還有其他工作在身,曉楠也總會儘量安排,凡事儘量親力親為,寫解說稿、做串場,都是自己動手。這在鳳凰主持人中,並不多見。
曉楠對工作的投入,令人震驚。曉楠多年養成的工作和生活習慣,非常另類。她喜歡夜裡工作,只要想干,通宵也成。她也很奢睡,白天她只要閒有時間就睡覺,而且可以不分地點場合,睡到自然醒最好。最絕的是,如果是長途飛行,或坐車趕路,那她絕對要睡,而且低頭就著,飯可以不吃,但絕不能不睡。我真不知道,如果是她獨自旅行,睡到哪兒算一站?又會不會時常因睡過了頭而誤了大事?
曉楠相當執著,也相當的任性。凡事只要她覺得可行的,就一定可行,但她絕不會問問如何“可行”;凡事只要她覺著不可行的,就一定不行,她也不會問問“為何不行”,更免提“可能還行”。曉楠有句口頭禪,“我覺得這事有點兒懸”。只要她說這句,那意思就是“我看這事兒做不成”,你也就別想再說服她了,肯定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曉楠的鮮明個性,即令她事業“很成功”,也累她處事“很麻煩”。“很成功”不必贅述,她主持的節目無論是新聞類的“鳳凰早班車”,還是欄目類的“冷暖人生”,都很受大眾歡迎,收視率也甚高。“很麻煩”也不必多透露,反正曉楠對工作的認真是公認的,這當然避免不了別人的誤會,了解曉楠的人自然也都不會太叫陣兒。
7月底,我又接到曉楠來自貝魯特的電話,這次她和記者溫爽在一起。短短幾分鐘的通話,讓我深深感受到,經歷前方一線的報導洗禮,曉楠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焦躁不安。相反,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是成功後的自信,是經歷了各種危險和困難後的自信。她雖然沒做過戰地新聞採訪,但經歷了這次鍛鍊,讓她更加成熟了,也更加像個名副其實的新聞工作者了。
有人常說,“哪裡有大事發生,哪裡就有我在”。曉楠屬於不說但去做的那種人,是更能令人悠然起敬的那種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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