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可言司马莫言


中国历史上有两个著名的司马先生,他们为人民立言,为统治者诊脉,为中华民族修族谱,他们俩是历史研究领域的两座丰碑,是中国的脊梁的知识分子中的脊梁。但并非所有的司马都可以立言不朽,近日就有一个司马家的老朽匹夫公开叫嚣,大放厥词,攻击诺奖获得者莫言先生。
莫言的不唱赞歌、暴露黑暗、揭示社会不公、剖析人性险恶的文学观,可见其作为一个作家的良知。仅举一例:幼小的莫言目睹饥饿瘦弱的母亲,为了养活饥饿的孩子们,去已经收割完麦子的麦地里捡麦穗,被凶神恶煞的监护一巴掌打得栽倒在地里。这是人性之恶,也是社会黑暗和不公的必然产物,整个社会、所有的人都应当反思,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才是文学最具实在意义的价值所在。如若我们不能以有良知的文学家为良医,不能以有良心的文学作品为良药,那么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甚至升级泛滥。最近唐山放响的惊世炮仗就是明证。
莫言并非只有批判,也有赞颂。长大了的莫言见到了当年打他母亲的那个恶人,儿子要为母亲报仇,母亲拉住儿子说,这个老人不是当年打我的那个人。善良,宽容,忍辱负重,这是伟大的中国人民的本性,中华民族的一切辉煌荣光都是具有这种品质的人民创造的。
批判中有赞颂,赞颂中有批判。众多的司马匹夫们以及更为众多的司马匹夫们的拥趸们,你们读懂了文学的这一特质了吗?显然这些人不懂文学,更不懂文学史,世界文学史上的传世名著没有一篇歌功颂德,少到连一句歌功颂德的名言都没有。《诗经》中的“大雅”和“颂”多是歌功颂德之作,主要具有史料价值,也是沾了以讽喻为要义的《国风》的光,才以《诗经》的名义流传后世。大汉王朝的御用文人们创作的汉大赋是典型的歌功颂德之作,司马相如们也不忘在华丽词章的结尾处以“解酒罢猎”劝诫大汉皇帝应当经禁奢靡而归正道。魏征是古今公认的第一诤臣,他的传世之作中没有奉承自己主子的一句好话,有的只是对大唐皇帝从内到外的批评劝诫,千古第一明君李世民就是这样炼成的。丁春秋被无耻门徒们的法螺吹死了,再伟大英明的领袖也必定会被马屁拍死。
我之所以称这个司马为匹夫,是因为这个司马曾经单枪匹马干过点正事,不曾想这个司马出名后竟脱离正道,热衷于做一个时尚评论家,终致沦为人肉喇叭传声筒。一日不学,面目可憎。一个学者一旦离开专攻术业,开始沽名钓誉,并时常走到舆论前台大喊大叫,指指点点,就必将沦为浅薄无知之徒,如若再以崇高的名义煽动一帮大嘴巴爱国主义者攻击正义良知,那就必将贻笑大方遗臭后世了。
历朝历代都不乏马屁精们的歌功颂德之作,颂扬到肉麻的垃圾文字注定短命夭折,就算刻在石头上留存下来,亦止增笑料耳。
莫言可言,无知匹夫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