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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内心的不愿意、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麽周明易选中自己。太多的疑问和不安,反正说出来也不被怜悯,干脆不再说了。
周明易到底是不愿意看他哭的。尤其在刚才的高潮之後,江礼露出了温和乖顺的态度,没必要把这好不容易才促成的一点默契毁了。
他靠著被坐在床上,把江礼抱在怀里。江礼的头枕在他的肩上,低低的喘息。周明易把手伸在他修长的双腿之间,那里的肌肤竟然还在微微颤著。
周明易环著他,翻阅手中的书,那是一本《诗经》。江礼当然也看过,可惜看了几句就看不下去,对它的全部了解只是最常见的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周明易的这本书与平常的大不同,每一页上的字都是手书的,用最传统的方法装帧制作。江礼不懂书法,也认识那字的美丽。
书页翻动的时候带著一阵笔墨的清香,江礼在这样的香气里昏昏欲睡,每一根神经都得到了最深沈的安抚。
他没有睡太久,梦里也不安稳。像是恢复到了年幼的时候,许多奇怪的人陌生的人在和他说话。他吓的痛哭,到处找一个可以掩藏自己的地方。可是爷爷离开了,妹妹在冷冷的笑。
周明易俯身搂紧挣扎的少年,把他纳入自己的怀抱。江礼抓著他的衣袖,脸上的痛苦慢慢散去,把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皱紧的眉头舒缓开。
睡著了也哭,做噩梦了麽?
周明易拿手帕给江礼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轻轻把他摇醒,“饿了没有,我们今天出去吃。”
他拿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给江礼,自己依然穿西服。两个人站在镜子前,像冷淡成熟的英俊兄长带著活泼可爱的漂亮弟弟。
坐著窗子漆黑的车出去,江礼斜躺在周明易的身上,还是不太有精神。到达餐厅的时候,到是眼光一亮。周明易顺著他的眼睛看过去,原来吸引了江礼的是一辆兰博基尼。喜欢跑车,从这点上看江礼还是有年轻男孩子的热血。
侍者带他们去事先定好的位置,是很幽静的二楼。临窗,但是不吵闹。江礼吃的很少,拿勺子无聊的拨弄牛骨里插著的香菜。
周明易莞尔,按住他的手,“是身上不舒服不想吃?还是不喜欢法国菜?”
江礼抬头看他,忽然想起他的另一个问句,“选择按摩棒还是周明易。”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想到那里,脸色刷地变红,尴尬的无从掩饰。
周明易露出玩味表情。
江礼的脸色更红,恨不得把脸埋在精致的餐桌布里。
周明易搂住他的腰,“我带你去吃中餐。”
这样温柔的无微不至,江礼害怕接受。最终还是被半拉半抱的带著离开,坐上车离开。
周明易抚摸他的肩,用可能比情人还要温柔的语气许诺,“你喜欢兰博基尼?我在香港有一辆,回去之後你可以开。”
江礼惊讶的看他,周明易笑说,“我喜欢兰博基尼的故事,买了一辆放著,自己没开过几次,我不喜欢跑车。”
江礼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迟疑了一会终於忍不住问,“兰博基尼什麽故事?”
周明易看看外面,“一会说。”
车很快就停下来,江礼不再要他半拖半拽,跟著周明易一起走进去。
中餐让他有点胃口,一边喝粥,一边等著周明易讲故事。
周明易给他夹菜,看著他吃了,笑著的开口,“兰博基尼以前是生产拖拉机和暖气片的,他是一个法拉利的车迷,买了很多法拉利在家里。他认为法拉利的设计有一些毛病,跑去找法拉利的老板反应。”
江礼拿著筷子,听他不说话了,催他,“然後呢?”
周明易看自己夹在他碗里的菜,江礼聪明了一次,连忙夹起来咽下去。
“法拉利的老板说,哼,不用你一个做拖拉机的来教我怎麽做跑车。兰博基尼就被气回了家,怒气之下把自己买的法拉利都卖了,成立了跑车厂。还挖角了法拉利最天才的跑车设计师,开始了兰博基尼的辉煌。”
江礼大笑,“真好,让他狂,打败他!”
笑过了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憎恶面前的这个人,为什麽要对他笑。江礼收起笑容,低头默默吃饭。
这些天他第一次吃这麽多东西,周明易不在乎他摆小小的脸色。点了一颗烟,轻轻吐烟雾在江礼的脸侧,江礼捂著鼻子咳嗽,露出嫌弃又不敢躲的可怜表情。
在外面吃饭像是微小的度假,脚步一踏入卧室,江礼立刻变得僵硬。周明易干脆把他抱到浴室去,拿洗手液给他和自己洗了手,再把他抱出来。
江礼被放在床上的时候,立刻躲到离周明易最远的床角去,像是觉得在那里就安全一些。明明躲的这麽明显,又竭力想装出其实很自然的样子。
周明易站在床边看他,江礼茫然回望。周明易足足站了有十分锺,才走到衣柜那边,摘下领带,把西服挂好。
他重新走到床边,挽起雪白衬衣的袖子,看著江礼。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刚才一起吃饭时的温情从周明易的眼睛里消褪了下去,变成了江礼熟悉的严厉和冷漠。
江礼吃惊的看著他。
周明易皱眉,“我在问你话?”
江礼又向後缩了缩,“什……什麽话?”
周明易坐在床上,不耐烦的问,“我为什麽让你留在这?”
江礼缩成一团,抱著自己的膝盖。
周明易提高声音,“说话。”
江礼嘴唇颤抖,“侍……侍候你。”
周明易哼了一声,“那你刚才在发什麽呆。”
江礼终於明白他的怒气从哪里来,因为自己没有去给他挂衣服。
可是今天,今天不是不一样的麽。为什麽刚才还好好的,回到这里,一切就变了样子。周明易不是还讲了故事,不是很开心麽。
江礼惊恐的蜷缩在床角,唯恐周明易会把自己拉过去。
周明易继续审问他,“我说过对不听话的人会怎麽样?”
江礼嗫喏半天,周明易锐利的眼光扫过来,他不敢不回答,动听的声音一瞬就变得沙哑,“穿孔。”
周明易莞尔,“说的不错,但是小错还不用那麽严重。我不喜欢打人,打的话,会选肉厚一点的部位。”
他招呼江礼,“过来趴下。”
江礼的眼泪涌上来,他还想挣扎,和恶魔商量,“下次,下次我一定记得。”
周明易在床头的盒子里拆开一个包装,拿出大约有一尺长,一寸宽的长条皮具。他的语气残忍,“江礼,我不喜欢听那麽多下一次。”
他用皮具敲了敲自己的手,“过来趴下,打五下。每拖一分锺就增加一下。你自己脱裤子可以减五下,我帮你脱,加五下。”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十七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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