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仨,来自綦江乡村;母亲58岁静脉曲张与我家先生同一病房。短短几天相处,感知了她们的幸福;感知了女儿的孝顺;感知了她们的朴实无华。仿佛让我突然理解了洪昭光先生所描述的北京城那些板儿爷的幸福。
母亲可能长期从事农活的缘故,一张特别黝黑粗糙的脸。双腿患静脉曲张二十多年,因为拖久了行走不太利索,女儿们三十岁左右,打扮有点城市人的味道了,从中秋之前女儿们就带着母亲来城里八方求医,屡遭拒医,不幸中解放军医院接医并预约到了手术。她们很珍惜这次求医的机会,进院第一天为母亲准备了很多住院所需的很廉价的用品食品大包加小包。看得出她们很怯懦很认真也很知足。
进院当天医院为母亲安排了手术,但拖延至傍晚,女儿们却很耐心地陪着母亲,一直不断安慰和鼓励着母亲,从早上入院到傍晚女儿们一刻不离开,全是如微风轻言细语。母亲脾气不大好,可能是术前忐忑心情所致嘛。
终于手术了,当手术床推来接母亲时,两个女儿萦绕着低垂下头跟着手术床,一边紧握着母亲的手,一边与母亲轻声交流着一直送到电梯口,看得出女儿们有些紧张和不安。
上半夜手术终于结束了,当推回病房,女儿们听着母亲大声的呻吟声,她们紧锁眉头有些不知所措,看得出她们的心痛。整整一夜女儿们和女婿一直未眠。第二天清晨母亲终于平静了许多,按医嘱要适当下地走走,母亲在女儿们搀护下没两步就叫唤不停,无奈只要躺下,女儿们围着母亲低着头私语着估计在安慰呵护,还不断轮换着轻轻用手为母亲捏拿脚趾头。为了给术后母亲增强营养,在餐馆买了鲫鱼汤,只有一条鱼。女儿们一口未沾,一匙匙喂给母亲。
为了减少伤痛,女儿们自费为母亲订了止痛泵,即使如此,母亲依然呻吟不断,女儿们鞍前马后寸步不离,几天几夜一句抱怨没得的精心守护母亲。
也许她们没有很富裕的物质,也许她们还得干活挣钱,也许她们还有不大的孩子,但她们却很平静很懂事很孝顺。
短短两天,让我们好感慨,我们也有女儿,也很孝顺,但毕竟放飞了,飞得好远好远,而无法让我们领略和享有到像她们和像北京板儿爷那样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幸福。
祝福她们-平凡的母女仨!
(因我家先生生病,上网少,未及时回访,请朋友理解支持!祝大家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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