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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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榕树下感悟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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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榕树下”这是我的女儿在清明时发在她自己空间里的一篇祭奠外公的博文,读来时让我很是动情,更是说不出的酸楚,虽然我的女儿因外公的早逝而从未谋面,但女儿自小就常常念叨她的外公。选择传媒,恐怕女儿也是想传承外公的未尽事业吧。
为了纪念我的老爸,我把女儿为祭奠外公而作的这篇情意浓农的博文转发上来,以此表达我们母女共同的哀思。
很多年以前,一个奇怪的梦光顾了我。在梦里,我们全家聚集在一片广袤的草坪上,远处有一棵华盖如云的榕树,郁郁葱葱。榕树下走过来牵着手的两个人,穿着白色的衬衫,笑意盎然。其中一个是我的外婆,她指着我对另一个人说:这是若,老二的丫头。另外那个人,我没有见过,但我知道,即便是在这样一个梦里,我也清楚的知道,他是我的外公。
对于我而言,外公是一个名词。他是外婆书柜里那个放了二十多年的木头匣子,是每年清明的那支白菊,是外婆经年累月写下的诗。
我很想知道,我外公是什么样的。家里的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每一个人,都能描述他的样子。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儿的。他是消瘦的、暴躁的、敬业的、才华横溢的......那么,他开心吗?什么能让他开心?他烦恼吗?又是什么能使他烦恼?他喜欢的是昆曲还是京剧?《牡丹亭》还是《长生殿》?我想,也许是《保尔柯察金》。
小时候,我曾经追着我妈问外公是什么样的,今年春节,我又问了一次。遗憾的是,得到的答案在从小到大同样的问题中,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木拖鞋的故事、管教所的故事、值夜班的故事......我说:妈,我都知道了,但外公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呢?母亲大人瞪着滚圆的眼睛说:他就是那样儿呀!
哪样儿呢?
直到有一天,外婆拿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来到我的面前,泛黄的书页翻起来脆生生的响。这是外公的唐诗三百首。看着他随意写下的眉批,看着他在诗圣的传世之作上修改用词,我笑了。
原来,我们在这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