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他用车钥匙敲了敲卧室白色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对正趴在床上看电视的她说。她回答“哦!”“你怎么还穿我的睡衣?”“什么你的、我的,我穿怎么了?”她抬眼看他一眼,倔强的回到。他半开玩笑的说“洗个头,你慎的不行啊”去了趟厕所,出门赴约去了。
家里留下她,三年了,昨天就是他俩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今年除了是建国60周年的大喜,还是中秋国庆双节的小喜,跟这些比起来,他们的周年纪念显得渺小而无味。“他已经不记得了吧?”她想,从圣诞节到如今的结婚纪念日,这两年为了要个孩子,他对她的态度也慢慢如每月按期而来的失望而淡了。常挂在他嘴上的话就是“你赶快怀孕,你要什么给你什么”赤裸裸的条件交换让她很不习惯,为了生孩子而怀孕,她知道,“他的压力大,他是长孙,兄弟们都生了……”这些她一遍遍给他找的理由,在此刻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他糟蹋过的沙发,一片狼藉;看着他书房的资料,乱七八糟;看着他门口的鞋,东倒西歪;看着家里的一切,都跟他这个人没啥关系似的,他在家的责任就是回来糟踏她母亲的劳动成果!他的理由就是在外面挣钱养家了“家就是这样,这样多自然。”怎么结婚前没发现他一身狼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呢?她想,亦或是没有孩子他提不起心劲吧,她自我安慰道。
没有礼物,没有烛光晚餐,没有问候,没有花,就这样步入了婚后的第四个年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她还来不及适应,现实及他的态度让她清醒万分。从接送她上下班到清晨她自己上班,从她做饭他洗碗到她自己做自己收拾,从他洗衣服到她收拾房子……她喝了口黄酒,回想起以前种种,酒现在喝起来已没有第一次喝下去那么辣了,小腹的疼痛又一次沉重提醒着她的失败。嚼着没有味道的豆角,忽然想起人说过这东西容易中毒,妈在电话那头预约明天来她家玩,她应声着,心里想已分辨不出豆角的生熟了,会不会食物中毒啊?剩下大半盘的菜,吃了两个早上从婆家拿来的油条,喝了口米粥,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感觉身体热了起来,头上出了微微的汗,“是黄酒的作用吧?医生说那东西暖身……”她想着,又灌了一大口。冰箱里的肉拿出来解冻,洗了豆浆机,收拾了碗筷,她忽然想一个人生活想必就是如此吧,又看了一眼狼籍的家,自我嘲讽到“至少不会这么乱吧……”摇摇头进屋看电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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