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当代作家文学批评第十五季:追忆与行走中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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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森:12月19日(星期一)晚8时:当代作家文学批评第十五季:追忆与行走中的诗者——诗人钱旭君研讨会正式开始。
谭越森:请旭君发三首代表作,然后我们就旭君的具体诗歌文本进行解读,及旭君对自己诗学的阐释,以及旭君对当下诗坛诗人的看法和评价。
《紫月诗刊》钱旭君:
草根
我想回去了
回到山林中去,回到忧伤
回到诗歌,离开变幻莫测的人类
做一颗没有回忆的草
当月光约我一起跳舞时
我就会把人类忘记
至于雾水,还给草叶吧
我已经不需要类似水的眼泪
滋润干涸的昨天
我把爱都献给了大地,献给了
伟大的天空,和黑夜的精灵
当人们说起草根的故事时
天空就会下起小雨,那不是悲伤的泪水
那是一个挣扎过的精灵
对往昔的爱。
《紫月诗刊》钱旭君:这是《山鬼》里的大山篇里的一个节选。我本人很喜欢
狂想曲
从此不再泡在雨水里呼吸
不再在风吹花落的高潮里迷失
寻找屋子里的沙发为何静止?
窗台旁的蜘蛛连夜赶制纱网
如何对付老山蜂?
很多次,很多母亲
被抚养成人的儿子赶出家门,直至
贪婪的目光深入一纸肥厚的遗嘱
我用一只耳朵倾听
并接受了其中几种说法产生的时空效应
据说,南部非洲有一种蝴蝶。当它们
震动翅膀,就会引发一场海啸
很难说,这并不是一再报废的想法
于老弄堂里越积越厚的,完整的时间
被戴着眼镜的学者
一网打起:分析、研究、调查
命名为“蝴蝶效应”----
黏附在欲望底层,小小的尘埃上
无声地骗过上帝
每一次阳奉阴违的忏悔。
我把自己夹进一本书里
书名不是卢梭的《忏悔录》,是
一本没有名字的诗集。当
月光打开她时,一位白衣女人
赤脚绕过古老的弄堂,圆圆的岁月敲打
攀爬的八角窗沿。一束野玫瑰
开放在黑夜的摇篮。夏天
在女人的脸上一点点亮起:
一个时代的神圣和庄严,一个女人的爱与绝望
女诗人在一条孤独而崇高的阴道里诞生
于是,记起了那本书名---《献给艾米莉的玫瑰》
当汹涌的人群,向一座城市乞讨口粮
当孩子们的游戏停留在数学计算,“课本画着一群鱼
远方,远方,我听见了一名迷失荒野的游子的生平!”
大山阻隔了风的方向,却无法阻止风景的诱惑。
这是妥协,疲惫和堕落的时刻,
是年轻的女孩脸上尖细的微笑,一个影子
她要在潮湿的暗房里攒足下半生无忧的嫁妆
心,是一片竹子开花后的凝滞,和---
满足。
我努力保持平静
我的诗是一次小小的举手
不是举起白色的投降,是思考
如果到了未来,沧桑还能够升起一片月
翻动厚厚的记忆。五月的风,请
收去狂想,落在香樟树清幽的花上
一支故乡的情歌
被我在他乡传唱。
《紫月诗刊》钱旭君:这是我08年创作的《五月狂想篇》中的一首。
龙王乡冥想
一首诗是一颗流星。
1.
虫子在叫,龙王乡的夜,
剥离词语的外衣,几十里外的三星堆,胆囊炎发作
搅乱睡眠。空气里有股发酵的味道,鼻孔的黏膜
散发三角形的气味。
小声的用一些汉字,
重叠。拐弯抹角的知觉。
麻木,狂妄的羞涩埋着一点青春。
白床单落地,秩序和想象之间,
呈现淡淡的紫光,一丝微苦的尴尬,照出
天花板,翅膀的图像,词语广场拥挤的空气
羽毛守住嘴唇。自言的墨水爬上指尖。
2.
电源灯,从漆黑的镜中,倾斜
45度,坚硬藏在眼皮底,骨中的铁。
消失。何止一秒。腹部
白床单隆起雄壮的弧度,我想到一个词:自由
无数句子,无数意象,无数条
路,伞状。褶皱的窗帘
开出一行有肚肠的梯子,是否?
蚂蚁睡去,触须低垂,两只
圆鼓鼓的眼睛潜进黑暗,舌苔越来越厚,
在梦中捕捉一群。失眠的
汉字,拆掉铁、金子和锈迹,装进一台马力巨大的
蒸汽机,乱得想长出翅膀,登录X星球的殖民者。
3.
这,自由,是否和龙王乡的风水有关?
书影、烟雾、那么长,接近N度空间。
4.
未来的剑、符号,错乱
豹子、天鹅、蟋蟀、乌鸦、八哥、骄奢的巨兽。词语
放脱缰绳,让它们穿过隧道冒出光笋高于额头和弯曲的左臂
摸到半空的尾影。
窗台下,吃饱的虫子,彻夜不眠,喧哗声
涌向泥层和未知。“去睡吧。”
茄子开着紫花,像夜空的星座,
等待它的,是催命,紫的肥硕。
空间开始潮湿,黑的细胞扩张,
皮肤在深处成批制造,染成绿色。
3?是2;或许是#或是*,手机已经上锁
这是一次无效的拨打,亮着,又灭了。黑服从想象。
再按一次,蓝光照亮我指甲盖上的小月亮。
5.
虫子叫着,邻床的女人辗转反侧,
时间流出墨绿的汁液,淹没警觉的肉体。
10月的某一天,精神空前漂浮,如此巨大的一次饱嗝,
胃部游走在盆地上空。
“我不舒服”一个比针尖还小的地球没完没了。
蝙蝠们说:“悉听尊便”
随随便便扩张,还是扩张,网,
布满天空,“我们有天空吗?”
眼睛里的炭灰,
隔层上的涂料复制碗口大的童年,谁
一个人在当下,莫名其妙的生,比想象丰富的活
死成了累赘,梦是犒赏,只是,只是......
6.
“砰”门外传来隔壁的开门声
紧张、偏激、松弛、轻浮、还是睡眠?
北京时间凌晨,地球上的人(人民)
在干什么?
时钟撕毁一秒一秒,我闻到一股炊烟的味道
从旷野冲来。烟尘挤进树叶
门缝,转身,成为大地的卫兵。
就像没完没了的写作,私密的、歇斯底里的、冷冰冰的
灰蓝色大门前,渐渐露白,一个切割成多个。
7.
指甲盖上的小月亮,微微发青,
一队黑蚁慢慢摆动,手表上的指针。时间的
幕布透出微光。
8.
一群相似的人,在不同的命运上,失眠。梦
把脚缩进龙湾乡的黑,镜子
出现鱼凫的陶皿,肥胖
殴打我的思想,撑起灰蓝灰蓝的想象力
倒地。我入睡。”
紫月诗刊钱旭君:《五月狂想曲》这是我2010年成都之行后创作的一个比较长的诗歌。这三首诗歌,在我的脑海里印象很深刻,也分别代表着我在诗歌创作上的三个阶段。
边缘印象·巴巴:旭君你好,一直惦记你滴那个长篇诗作《山鬼》,想问下,这个长篇诗作《山鬼》的立意与谋篇,是完全围绕屈子的九歌·山鬼还是有其他蕴义促使你写下此篇的?
《紫月诗刊》钱旭君:《山鬼》一诗,是我在云雾缭绕的云南元阳,哈尼梯田的原始地域生活了一年后,着手写作的,其实在写作的过程中都是一种日记形式,今天可能是吃完饭后的一点感觉,明天可能是早晨看着山楂树上的阳光后有感觉写的,也有一些是子夜听着山风吹过窗帘摇动窗户外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后即兴的写作,后期是一个归纳整理的过程,所以前后确实是用了一年的时间写下这个东西。
汤连生:不再在风吹花落的高潮里迷失---草根。这句有问题哈。不再在——读起来很饶口。
谭越森:看了旭君的诗歌,发现许多诗歌唯美,意境也优美,写法很西化,请问,国外哪些诗人或流派对你诗歌有影响?
《紫月诗刊》钱旭君:有影响,我读的第一本诗集是普希金的诗集。可以说我的诗歌是从西方诗歌开始的,而后由于血液里的因子才开始喜欢中国古典的一些诗词,不过07年就已经读玩了徐志摩等一批五四时期文学家的散文和诗歌集。
边缘印象·巴巴:很美的图片,请问钱旭君,你和哈尼族有什么渊源吗?对哈尼族的文化是否很了解?哈尼族文化有什么特点?你发的这些图片,,梯田是一大特点,,她们和哈尼文化的衍生有什么密切的联系吗?----
紫月诗刊钱旭君:是的,哈尼梯田在人类文明中存在了一千多年,他们的梯田在他们心中是神圣的,在梯田的顶出都有一片原始森林,原始森林不允许任何人去造次,包括小便也不可以在那片森林。这就保护了他们圣洁的神树林,因为是这片树林让他们的梯田一年四季水源充沛。可以说在哈尼族的文化中,文明世界提倡的生态家园,他们早在一千年前就开始实施了。----我和哈尼族这个民族的人一起生活了五年,不能说很熟悉,但是基本的民族性格是有了解的。他们朴实勤劳,同时也落后封闭。
边缘印象·巴巴:嘿嘿,旭君是不是哈尼族人?佛、鬼、神、仙哪个在哈尼族滴信仰中占主要位置,,是什么给你滴触动,,让你写这长篇诗作《山鬼》的?
紫月诗刊钱旭君:-----在写作山鬼期间,我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哈尼族人来对待自己的,我一起和他们吃很多奇怪的食物,一起用纯天然的毛厕。哈尼族有句谚语可以诠释他们的饮食观:绿的都是菜,能动的都是肉。很有诗意啊,呵呵
紫月诗刊钱旭君:元阳是个著名的雾城,一年四季云雾缭绕的时候很多,很难想象江南的雾水最多蒙住车窗,再大的雾水也不可能像元阳一样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雾水落在树叶上,滴答滴答的会像下雨一般。我有一篇写元阳雾水的散文。
这不会呆滞的静,让万物在酐睡中做着香甜的梦,稍稍有水汽凝成露珠,滴在人间,枝头上含苞欲放的花蕾就会蠢动起来,还在美梦里哆嚅的小嘴轻轻微启,露着半硖玫瑰色的红晕。这大雾里熟睡的花蕾,像极了姑娘家梦见未曾谋面的心上人时,脸上的那抹娇憨。而梦,一直浸于雾中!
大雾,浓得越发的稠。以至于可以听见雾水成雨,摔落在枝干的轻响。玻璃窗上已开出一片洁白的凌花,看不见隔窗一手远的老杉树英姿勃发的样子;这白,已如帷幕,如舞台上的旱冰,不断喷着白色的烟雾扩散到每一个需要朦胧的角落。这烟雾,如草原上没有喂饱的羊群,疯了似的朝着水草丰美的方向涌去;如黄昏的天空织不完的晚霞,一片绯红一种风景,不知疲倦,永无重复的冲进爱晚景的人的心里。......
管党生:钱钱,以前感觉你有知识分子写作的风格。可是最近。。。。。。,今天有人说你可能会成为大小月亮中的人,言外之意是说你有些疯疯癫癫。你是否感觉惆怅。或者说,是不是因为你写作风格有意识在改变?
紫月诗刊钱旭君:
紫月诗刊钱旭君:我的性格,人生经历以及我的所有的文字都是以一种草根的姿态去确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再大的困难挫折也无法拔掉深埋地下的根。我热爱大地,歌唱天空。武隽老师这样给评论:草根长出来的就是这样一棵生命,“知更鸟衔着一匹艾草,飞过熟透的汨罗江/在没有成熟的,山鬼的领地/放下,放下......”一座山就这样有了一种生命的蓬勃感。在云南,她找到了这种蓬勃和不屈不挠,她几年的生活阅历和精神上的漫游,让她更懂得如何去面对虚伪的世界,那是一种文明的对峙。
边缘巴巴:----这个问题问的很可笑,大月亮小月亮怎么和我比诗学观点和人生阅历,更别说领悟力和知识结构了。这就是说品格上的不同,,底蕴的差异,导致诗观与价值观滴不同。那么,你心目中滴好诗人都有哪些呢?
紫月诗刊钱旭君:艺术分两种,一种是社会意义的沟通和交流,一种是美学意义的沟通交流。诗歌不在大小,也不在学识多么渊博,诗歌在于一种极致,一种把某一部分自己能驾驭的特性发挥到极致的消化功能和分解功能。我以前很感性的写诗,至今也是很感性的写诗,我热爱诗歌,但是我深深的知道诗歌是如此的不可驾驭,诗歌不愧是文学的皇冠。诗歌并不是说你感受到了某些高尚有高度的东西,你就可以马上从其间偷出你想要的灵感并可以写出好诗来的。事实上诗歌是一种刻薄而残忍的天人合一的东西。早几年的我因为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所以写的诗歌一般人读来会是清新,明朗,却没有如今的深刻,而如今的我写诗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当我感觉到灵感需要寻找我的时候,我马上把这些感觉翻译成汉字,就是一首诗歌,但是这些诗歌并不是最好的,我很清楚,因为我还远远驾驭不了诗歌,诗歌需要的是最完美的天人合一才可以自然流淌出最好的文本。诗歌非常挑剔创造它的主人,你无法通过任何其他的办法就想获取它最美丽的面貌。
谭越森:旭君,请问当代诗人或诗歌流派你喜欢哪些---
紫月诗刊钱旭君:说实话,我从08年开始先后研究了北岛,洛夫,于坚,欧阳江河,多多,然后我把视野转向国外,从叶芝,艾略特到惠特曼,狄金森,波德莱尔,兰波,奥登。上半年迷上了史蒂文斯。我很喜欢北大才子王敖翻译的一本《读诗的艺术》,在这本书里有一些很前沿的诗歌批评。因为我相信一句话:大师总是被大师识别的。所以看大师对大师的批评对诗人的背景和诗歌的结构语言的各种微妙观点很有用。
紫月诗刊钱旭君:当然,我也喜欢中国古典的一些诗人,尤其是李白和苏轼。我靠近权威和经典的去阅读,并一直在寻找新的思路拓展汉语的结构能力。
梦竹凯旋:应该叫草根哈,其实你呆在云南最大的收获就是写了《山鬼集》,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也许我不该说彩云之南那个地方,给你灵感最多的地方也是给你伤感最多的地方
紫月诗刊钱旭君:谢谢梦竹
梦竹凯旋:旭君,其实你可以把我给你评论的〈山鬼集〉发点出来。
何不干:先观看学习中
作家董琦:俺也向诗的坚守者致敬!
梦竹凯旋:其实我一直在想,你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保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
管党生:钱钱去过云南?并且生活过?我认为这对你的人生和写作非常重要。如果有可能,我建议你可出国或者到精神病医院体验下,也许对于你有更加大的帮助。
紫月诗刊钱旭君:实际上我早有离开祖国的打算,只是机遇一直不合适,至于精神病院就不必了,因为我白天都在做梦,所以精神病人也未必有我的矛盾和纠结。
边缘印象·巴巴:嗯,比较精彩。
谭越森:旭君很有才情。
管党生:感谢你的精彩回答。
梦竹凯旋:其实我一直在想,你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保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
紫月诗刊钱旭君:我从一个单一的理想主义者进化到武隽老师说的“蓬勃和不屈不挠,她几年的生活阅历和精神上的漫游,让她更懂得如何去面对虚伪的世界,那是一种文明的对峙。”然后到如今的顺其自然,仓央嘉措式的漫漫的长夜,谁和我亲密的敌视。呵呵,现在是一种近视旁观者的心态在看这个世界和世人,我很想多搞清楚人在搞什么名堂,即使明白我也随时等待人性的随机性的产生。很多时候,我是带着戏谑的心态在和这个世界调侃,从而证明存活的痛感和运动感。
谭越森:旭君喜欢看什么书,对西方哲学流派和心理学这些著作有过涉猎吗?
管党生:文明的对峙到如今的顺其自然。
紫月诗刊钱旭君:所以,发现新东西和新思想是我人生最大的兴趣,马克吐温说的好,幽默,救赎的力量,尽管幽默背后有黑色的苦笑,但是我觉得这样很本真也不会伤害别人。
管党生:一种近视旁观者的心态在看这个世界和世人,我很想多搞清楚人在搞什么名堂,即使明白我也随时等待人性的随机性的产生。很多时候,我是带着戏谑的心态在和这个世界调侃,从而证明存活的痛感和运动感。----拥抱!
边缘印象·巴巴:那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呢?
紫月诗刊钱旭君:
谭越森:伏波娃是女权主义倡导者,她与萨特一直同居却终身不结婚,旭君是如何看待的?
紫月诗刊钱旭君:伏波娃是女权主义倡导者,她与萨特一直同居却终身不结婚,旭君是如何看待的?------这个问题涉及一个背景问题,中国式教育和环境教育出来的男人很难做到萨特和波娃的境界。试想,爱的占有欲如果在一个相对宽松的主张平等民主的环境里产生,就有可能在两个有思想的灵魂深处抛开占有欲的侵害,达到一种灵魂结合,肉体未必占有的可能。但是在中国,保守的思想和不平等的概念的熏陶下,要达成这种伟大的境界几乎现阶段不可能。这其中还涉及一种爱的平等概念,以及性的互利观念。这些都是当下中国人无法理解的。
何不干:旭君,我知道女诗人不太喜欢强调女性身份,但我还是想问从女性角度出发看诗坛,你觉得诗坛有男人么?诗歌和诗人对社会的介入够么?诗歌借助网路这个媒介,从论坛时代开始新一轮的兴盛,到现在的博客时代,到微博时代,好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式微,除了时代物质化,信仰虚无之外,诗人和诗歌自身有问题么?附加一个问题,你会认为时代的物质化和信仰的虚无,反而可能是诞生伟大诗人的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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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诗刊钱旭君: -------首先一个问题要明确,中国一千年没有大诗人了,诗人的自由一直被环境和各种不成系统的思潮分裂,断层的历史背景又造成诗人的思维涣散,即使偶有几个年轻的天才诗人出现,也没有出现一个李白一般思维真正自由的大诗人。诗人,首先是自由,不会被任何思潮以及背景影响,这个问题我和几个诗友交流过,最后的结束语是:我们一百年的新诗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我们没有一个系统的民族精神以及诗歌文化的传承,所以我是迷茫的,同时也是有希望的,但是毋庸置疑的,我们60.70.这些诗人很可能在诗歌上,汉语上的抱负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出现了很多诗人到了年近天命开始寻求主流的认同,希望能留下一点诗歌的痕迹,但是这几乎也是个可笑的结局,可以留下文本,未必会留下真正的诗歌,这将是必然的,因为当下的新诗的高度如此的尴尬,如此的幼小。你如果了解世界的诗歌史以及中国诗歌史就可以窥视到这些残酷的真相。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首先是时代的物质化和信仰的虚无。然后是伟大。信仰就等于虚无的依托,物质化是历史和人类发展的必然,只是当下的物质化还没到一个该有的秩序格局,当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我想诗歌依然是不可或缺的,但是诗歌以什么形式大行其道,未必是语言哦。你可以试验性的为自己开放思维一下,诗歌原本就未必一定是语言的单一载体。可能是影视,可能是生活里的某些部分。也可能是一些综合体的演绎。人类到那时候或许(理想主义一点)又会回到荷马在战争中读自己写的笔记给军士听的场景,也可能又会像维吉尔一般用诗歌在大幅的墙壁上描绘一个黄金时代。只是那时候科技更高,诗人们的表达方式也会更加丰富。
梦竹凯旋:其实在网上这么多年,说到坚持我最佩服的两个人,一个是铁骨,一个是你,幸好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这是我最幸运的事,其实也是一面镜子,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去轻易写诗,对于诗歌我现在一直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心,不知道草根你是否也有这种心
。
紫月诗刊钱旭君:我只能回答你,阅读让我感到自己的卑微。所以只要我还能阅读和感受生活中的平凡中的美,我就能对诗歌敬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能感受到真和美的宽度和长度。这或许是好事。我从书本读到精深的思想以及知识,在生活平凡的事物中体验那些精深的思想投影在它们身上的点滴美好。
管党生:阅读让我感到自己的卑微,感动!诗人,首先是自由,不会被任何思潮以及背景影响
何不干:我的意思是,沙漠更需要泉水,荒凉的当下可能更需要诗人,因此,诗歌的当下的式微也许并不是时代的问题。还有你说诗人需要自由,诗人确实别一般人敏感,应该也对自由更加敏感,如果自由缺乏,诗人是不是更应该争取,我主要的问题,你都没回答哦,就是诗歌和诗人对社会的介入问题
谭越森:旭君,你是民刊《紫月诗刊》主编,你如何看待当下民刊与官刊的区别,民刊的话语权?
紫月诗刊钱旭君:民刊其实也虚伪,官刊是虚伪的有后台,民刊是虚伪的有遮羞布。诗人都是孤独者,至于是否发表应该不是活着的时候该想的事,所以我还是很庸俗。
管党生:感谢你真诚又艺术的回答。
谭越森:感谢钱旭君精彩而艺术的对话,感谢与会的诸位朋友们!当代作家文学批评第十五季:追忆与行走中的诗者——钱旭君诗歌研讨会圆满成功!
《紫月诗刊》钱旭君:谢谢
附钱旭君诗歌文本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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