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泰州回京,早上7点出发,坐车两个多小时到南京,在南京机场登机。自动机上选座位,选了40排A座,靠窗。上了飞机,看我的座位被人占领了。那人让我出示登机牌。我耐心地指着头顶标座的字母证明我是靠窗的位置。看他黝黑的脸膛,厚厚的嘴唇,满脸不舍离座的样子,我说算了,你就坐在这里吧。厚唇者大都比较厚道,而像我这样薄唇者,大都比较尖刻,我可能就属于那种剑客的人。看影视剧中的剑客都是薄唇,而侠客唇就更薄。我坐上飞机就可晋升到侠客级了。我每次乘机,都是选靠窗位置,起飞后可以向外拍摄,还可以眯上一小觉。这次让了座位,索性不照了,看报纸杂志。座椅袋里有崭新的中国民航和中国之翼两种杂志。看乘务员巡视客舱,手里拿份参考消息,就要了下来,还向乘务员要中国民航报和国际航空报。她很快拿来了三月份的国际航空报和一份环球时报,说没有中国民航报。D座的客人看我这里有报纸,就隔着过道伸手向我借,看完了一份还回,又借另一份。D座这位就薄薄的嘴唇,比较尖刻的样子。而占我座位的这位,也想借报纸看,但他的唇厚厚的,难于启齿。上世纪80年代,应邀到日本文化交流半年,发现日本的楼房没有带4字的楼层并且没有带4字的房间号,以为日本4的读音和死的读音相同,日本人忌讳。后来在国内留意到有些高楼大厦也是没有4字的楼层。今天因为座位被占,才注意到飞机上竟然没有B座。从左向右排列依次为AC DEFG
HK,我想这大概也是发音的避讳。我想这是聪明的做法,试想如果有了这个B,会凭添很多麻烦的。飞机正点起飞,身边的厚道者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看他的侧脸,他的厚唇越发地显得厚。平飞了,他拧小桌板的扣,一拧,小桌板就咣当落了下来,他觉得好玩,就合上小桌板再拧,再合上再拧,反复数次。小桌板摆弄够了,他就开始琢磨安全带,折腾好一会才打开,知道怎么打开了,他就反复地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直到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问要什么饮料,他说不要。送餐车来了,问要米饭还是面条,他也不要。我看他不要,就多要了一份米饭。转眼他又要了,乘务员为难了,跑到前面问另外一位乘务员,回来还是给他拿了米饭。看来机上配餐是可丁可卯的。我多要了一份,就得有一位乘客吃不上饭。厚道者吃完饭,看餐盘中有一盒水,用手指从上捅开,伸了一只手指蘸一下舔舔,然后一饮而尽。吃了喝了,他抹一把厚厚的唇转过头问我,这盒饭得要多少钱?我说不要钱。他说怎么会不要钱呢!我说刚才问你要喝什么饮料你就说不要,是怕收钱吧,要想喝饮料,可以再要。他顿了一下,指指那盒说,这不是有水吗!我想,这样也好,免得他喝多了上厕所把自己关在里面打不开门!乘务员过来把餐盒水杯收走了,他突然掏出手机开了机。我赶紧制止,跟他说飞行中不能开手机。他说他看看时间,然后不情愿地关了手机。我说你这是违法行为。他满脸狐疑,觉得我言重了。我问他到北京做什么,他说是集体到北京旅游。
下了飞机,我回到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个快件包裹,打开一看,是庞中华兄赠我的作品集。好久没见了,见见照片和他的字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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