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国人迫使人民币升值,加拿大也不例外,加币美元之比已突破一比一。为了给打扫房间的付小费,刚入住宾馆时,我就用美元换了些加元硬币,换出了硬币零头。
昨天上午走得匆忙,差点忘了在房间放小费。已经下楼了,又返回把硬币放下。搞卫生的是个黑人大妈,昨天她来得早,我回到房间看到她正在搞卫生,就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桌面上匆匆离去。哪知这枚硬币不是一元的,而是零头。
晚上回到房间,见那枚硬币还在,觉得蹊跷,一看是我拿错了,准是人家黑人大妈嫌少不拿。这个后悔,早上怎么没注意看面值就把硬币丢下了!为了汲取教训,不再忘了,立刻摸出两枚硬币放在桌上,希望明天还是那位黑人大妈来搞卫生。这样就把今天的也补给她了。
每天习惯性写字写到很晚,昨晚亦如此。磨蹭到下半夜3点多才上床。盖上被子,觉得被单没有把被子全部裹上,这活怎么干的?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是不是那个黑人大妈没拿到满意的小费而搞的鬼。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是困了,躺下不一会儿就着了。没睡多一会儿就醒了。感到浑身不得劲儿。原来是被单乱了套了,跟被子分家了。黑灯瞎火地我就揪被单,试图把它整理好。可是越整理越乱,索性不整理了,可是别扭着,又睡不着。我开始埋怨黑人大妈了,可又一想,也许她不是有意的。我还想,她今天拿到两天的小费,到晚上再看看这被子是不是还搞成这样……
今天按计划本来是到机场参观,因故没能成行,就改为参观多伦多老城区。我没去,而在房间里写字。那个黑人大妈比昨天来的迟了点,她打开我的房门,我一看是她,心里很高兴。可是她露了个头,瞥我一眼就把门带上了。不一会儿,又来个黑人大妈,没有昨天的黑人大妈黑。我想,定是昨天的黑人大妈认出了我,不想给我的房间搞卫生,就换了不太黑的黑人大妈来。这可咋办,昨天欠黑人大妈的小费今天只能落在这个不太黑的黑人大妈手里了。我想我在房间里,这位不太黑的黑人大妈会不好意思从桌上把小费拿走的。就乜一眼桌上那两枚硬币安在,起身往外走。当我走到门口,不太黑的黑人大妈突然把我叫住,指着桌上的硬币问这“妈你”是给她的吗?我赶紧说“爷是”。就下楼抽烟去了。抽着烟,我在想,黑人大妈八成是跟不太黑的黑人大妈说过了我房间里放的小费太小,或许他们议论过,猜测到一个可能性,是我随手放在桌上的钱而不是要付小费的钱。不管怎样,黑人大妈还是不高兴的,伤了自尊的,什么都不给没关系,给这么点儿,她会认为是对她的侮辱。我们中国人碰到这样的情况会这样想,黑人大妈也是人,她也会这样想的。我想,正是因为黑人大妈把事情告诉了不太黑的黑人大妈,不太黑的黑人大妈发现桌上放着两枚硬币时,才问我是小费不是。这很合乎逻辑。
抽完烟,回到楼道里,看到我房门前的车已经推走了,说明不太黑的黑人大妈已经干完活,并把那两枚硬币揣起来了。我想黑人大妈让不太黑的黑人大妈替换她做我房间时,但愿能告诉不太黑的黑人大妈替换她黑人大妈的缘由。这样,不该拿到这枚硬币的不太黑的黑人大妈就会把那枚昨天该交给黑人大妈的硬币交给黑人大妈。我来到自己房间门外,正在开门,黑人大妈从对面客房里出来,看到我时,一脸的沮丧,悻悻地离去。
我看着黑人大妈的背影,在想:
也许不太黑的黑人大妈告诉黑人大妈我已纠错,黑人大妈自以为误解了我而感到过意不去
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想过这么回事,纯粹是我自作多情
也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了黑人大妈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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