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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被删改的中学语文课文完整版》的帖子披露,中学课文《口技》删改了原版一段涉嫌“中学生不宜”的文字。看了这个贴子,我才知道,二十多年前学过的、一真被我奉为经典的《口技》,学到的只是删改后“洁本”,真是孤陋寡闻得相当到位了。
诚然,在以前,中学课本出现情爱描写,是绝不可能的,这应予理解。如果把“情色版”《口技》(原本)不加删改地选入中学课本,可能会引起学生对男女情爱的好奇,在必要的生理教育没有普及并得到重视的情况下,也许会有一定程度的误导作用,教育部门和教材编者的担心也并非杞人忧天。类似于现在的成人读物也是如此,市场上公开发行的,大多以洁本为主,文中到了一定的段落,就会出现“□□□□□□此处省略×××字”的现象,由得人们去发挥和想象。影视作品也是如此,根据内里“拳头”和“枕头”的疯狂程度进行分级管理,只是现实操作中,由于管理的失控或是其它利益因素的原因,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罢了。
然而,尽管教材编者为让学生学到经典的古文,煞费苦心地进行删改,而且手段甚高,删改后的文章也不失神韵,但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仍不免心中有一丝被愚弄的感觉。
细读起来,其实《口技》原文相对于现在市面上的一些所谓的“文学作品”或影视作品,其洁净程度已是天壤之别,并无多少情色的露骨描写,且行文跌宕起伏,堪称古文精品。然而它入选中学语文课本后,却不得不以残缺的形态现身,甚至都没有一句“入选后有删改”的说明,使得众多的学生、甚至传道解惑授业的教师不知原本为何物,这也应该是《口技》的不幸了。
对于历史文化,我们的态度一向是扬弃,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如《口技》这样的优秀作品,尽管其中有少许文字涉嫌“学生不宜”的情事,但并无具体情节描绘,我以为在目前的年代,完全可以还其历史的本来面目,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人们面前。
如果担心老师不好讲,或是怕学生产生歧义、盲目模仿,倒不如将其放弃,重选其它的优秀作品编入教材,或可考虑将其列入可选阅读文章中推荐,让孩子们自己去品读。毕竟我们还是要相信孩子们的辨别能力,时至当代,孩子们对“性”已不再愚昧无知,况且“性”本来也不是洪水猛兽。换个角度说,即使“性”真的会如洪水那么可怕,靠删节几十个字来堵,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还是想想更好的方法,疏导方为上策。
总之,没有理由为了回避那不甚明显的情事记述,就不加删节说明地改造精品原作。至少有个交待,也免得把众多的人蒙在鼓里几年乃至几十年。这涉及到对历史、对故去的著者的尊重与否,也涉及到对学生和曾经的学生的真诚与否,更涉及到对历史文化的态度的端正与否。
《口技》如此,其它作品也是如此!
附《口技》部分段落比较
中学“纯洁版”段落:
http://img114.pp.sohu.com/images/blog/2006/12/10/5/1/10ffdedfb9c.jpg遥闻深巷犬吠声,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床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原版“情色版”段落:
http://img64.pp.sohu.com/images/blog/2006/12/10/5/0/10ffded39f6.jpg遥闻深巷犬吠声,便有妇人惊觉欠伸,摇其夫语猥亵事。夫呓语,初不甚应,妇摇之不止,则二人语渐间杂,床又从中戛戛。既而儿醒,大啼。夫令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夫起溺,妇亦抱儿起溺。床上又一大儿醒,狺狺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床声,夫叱大儿声,溺瓶中声,溺桶中声,一齐凑发,众妙毕备。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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