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回归， 阴国鑑同女友朱明乘飞机回江阳市后，转乘木船到二道溪纸厂看未来的岳父母。

阴国鑑见女友老是注意对坐的另一男子，心中感到奇怪。女友是香港回归，大陆赴香港的“工人宣传队”演员，姨妈介绍的。向她介绍了自己是国际投资公司总经理、二伯阴懋德曾办过桐荫中学，任过江阳市市长，至今阴家还有人在美国。她应对我敬注目礼，才能吸引乘船的客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我也好通过交谈炫耀我是国际投资公司总经理，给她争光。怎么老是注意对坐的另一个男人？

     朱明看出阴国鑑心理里了吧，说：“那看划船的小伙很会说话。他说：‘别看她是女的，划船的动作、姿态比男人还行。’普通话也说得标准，很好听。”

     这小伙。阴国鑑认识，曾在二伯阴懋德办的桐荫中学读书，且是同班同学，姓刘名艾平。

阴国鑑拜见了未来的岳父母后，回香港后就委托办公室的秘书张炳全处理好“朱明喜欢刘艾平事件” 。

 阴国鑑拿出1个茶色玻璃瓶，倒出一些白粉在一张稿笺上反复掂量，份量够不够？又倒回茶色玻璃瓶，最后 ，可能认为香港已回归内地管辖，命案的事不会放任不管。便把张炳全叫到身前面授机宜：“……总之你不能让朱明喜欢上刘艾平，连一句话都不让他们有交谈的机会。”

张炳全已观察阴国鑑许久，见阴国鑑从茶色玻璃瓶倒出的白粉，犹豫后仍留在茶几上，忘了倒回茶色玻璃瓶。

张炳全见阴国鑑转身拿报架上的报纸，趁机把他掂量去掂量来的一包白粉倒入阴国鑑的茶盅中，心想，如果是毒药，总经理的位置就是我的了。的确是毒药，只是张炳全没见到茶色玻璃瓶背面贴有“氰化钾”3个小字。

谁料到阴国鑑对张炳全说：“国际投资公司还差个副经理，委托你办的事尽量办好，你会有任经理的机会。” 又指着报纸上一条黒道消息说：“如需下得起手的，香港也找得到人。”

 张炳全到了二道溪纸厂，知道内地概况，一般，工厂和宿舍都建在一堆，最远距离不超过1、200米。先找到朱明家，只见朱明爸妈，问：“朱伯伯，朱明在吗？” 朱明爸妈说：“还在工会办公室化妆。”

张炳全只好到办公室找朱明。可到了办公室大门，需电脑“人脸识别”，进不去。张炳全只好摸出100港币递给保安。想想，又加了100，才进入厂区。

他找到工会办公室，果然见到一个女人在化妆，猜测是朱明。

张炳全自我介绍：“我是张炳全，国际投资公司秘书。”同时在闲聊中对朱明晓以利害: 嫁给阴国鑑就可被阴国鑑捧为明星; 嫁给刘艾平只能沦为乞丐。

朱明听了后，问：“没别的事了？”

张炳全说：“还有。约小姐游玉蝉山。玉蝉山有个五百罗汉堂，据悉比新都的五百罗汉堂还多一尊千手观音象。我来江阳市是第一次。小姐不拒绝吧。” 他在想，如朱明同我游玉蝉山，说不定漂亮的朱明就是我的。反正我办了阴国鑑委托的事，回香港时阴国鑑已死了，我就是国际投资公司总经理了。

此时，又有人敲工会办公室门。

朱明问：“谁？”

敲门人说：“我是北京艺术学院毕业生刘艾平。已在人事科报名，人事科己面试，同意录取。叫我直接到工会，找朱明。”

 朱明看，人事科长苏俊怀跟在敲门人身后。

苏俊怀说：“这北京艺术学院毕业生是刚才报名的，我认为可以录用。”

朱明点点头。

苏俊怀说：“朱明，就交给你了。” 说 完，离开了。

刘艾平迈进办公室，见墙壁上贴满了演员相片：祝希娟、王晓棠、刘晓庆、宋祖英、章子怡、摂庐山仙人洞的李进……

朱明打量进门人，正是木船上见过的，说:“别看她是女人，划船的动作、姿态不输给男人。” 的人。

朱明的思想还在与张炳全对话，说：“今天是国庆节，晚上要演出。”

全张炳问：“你要演出，演啥子？”

朱明说：“为职工欢悦，我演天鹅舞中的天鹅。”

“哟，这么多演员相片。”刘艾平摇摇头，说：“这些相片还不如你。”

朱明说：“我自己都没信心，能否演好‘高吟常向月，善舞不迎人’的天鹅。你这一夸，我倒自信起来。”

朱明对张炳全说：“我虽是江阳市人，也没去过玉蝉山。可以。”

国庆节晚，大礼堂灯光配置别致，天空有一轮“月亮”。

演天鹅舞需跳巴雷舞的基本功。朱明饰演的天鹅翩翩起舞后，跳在“白马王子”膝盖上，正欲双手揽月，不知怎的，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朱明摔在舞台水泥地板上。

观众起立，朝舞台观望，见朱明摔倒，1、20人冲上舞台，用手指试朱明鼻孔的一位少妇向舞台下摆摆手，摸出手机拨打“120”。

救护车来了，护士把朱明抬上救护车，张炳全、刘艾平也跟了去。

救护车开到红十字医院，刘艾平简单说明了情况。护士在医生的吩咐下把朱明送进急救室，戴了呼吸罩，想想，又输人体蛋白。

张炳全见朱明已被护士料理停当，对刘艾平说：“我得立即向阴国鑑回报。”离开了红十字医院，回香港当总经理去了。

刘艾平看朱明近1个月都像植物人，应吃点东西才好呀。

刘艾平想到从北京乘飞机到江阳市，空姐发的午餐是米饭，胜过快车上的米饭，胜过全国一切餐馆的米饭，滋润、可口。

刘艾平见空姐转来收捡餐具，说：“小姐，以后我想吃飞机上的米饭，不计成本，行吗？”

空姐见刘艾平戴的校徽，说：“行。无论小伙在天南海北都行。”

刘艾平说：“小姐，那我俩交换微信号。”

空姐说：“好的。”

于是，刘艾平大声对朱明说：“米饭，飞机上的米饭。”

朱明的嘴在氧气罩下努力说：“米……饭。”

刘艾平给空姐发了微信。

3天后刘艾平收到空姐快递来的米饭。似植物人一样

的朱明开口吃了第一顿米饭。

国庆节是纸厂举办的晩会，纸厂厂长来看过朱明，压了一张空白支票在红十字医院。朱明脑振荡继续住院，但除了服医生的药外也顿顿吃米饭，直到第二年元月二十八日才出院。完全恢复了身体健康，农历正月十五过大年又表演了天鹅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