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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的本来面目22

(2011-01-25 17: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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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

经典

文化

修炼

分类: 高人论道

第九十三回给孤园问古谈因 天竺国朝王遇偶

悟元子曰:上回言了性之后,必须了命,方可以脱得生死,则是性命必须双修也明矣。独是金液大丹之道,即一阴一阳之道,乃系从有为而入无为,以无相而生实相;有火候,有法窍;有顺运,有逆行;有刻漏,有交铢;有真有假,有真中之假,有假中之真;有真中之真,有假中之假;有外阴阳之真假,有内阴阳之真假;一毫不知,难以成丹。故此回合下二回,仙翁大露天机,指出成仙作佛密秘,为圣为贤根苗,学者急宜于天竺国打透消息,得师一诀,完成大道,是不难耳。

篇首诗云:起念断然有爱,留情必定生灾。言情爱之念,最易迷人,急须断灭,不得起之留之,自取其祸也。灵明何事辩三台,行满自旧元海。言灵明之真性,统摄先天之精气神,上应三台之星,最不易辨;非有非无,非色非空;亦非后天所有之物。所谓身外身者,是必须八百之行,三干之功,以法追摄于一个时辰内;三家相见,凝而为一黍之珠;如众水朝宗,而归元海矣。不论成仙作佛,须从个里安排。言自古及今,仙佛圣贤,莫不从阴阳生身之处,下手安排,还元返本也。清清净净绝尘埃,果正飞升上界。言性命俱了,万线俱化,脱出阴阳,形神俱妙,与道合真,而超升上界,名登紫府矣。虽然此等原因,说之最易,解之最难,倘强解之,不知者反疑修心,若果修心,则空空一心,有何实际?焉能超凡入圣,而成天下希有之事乎?

行者对三藏道:你好是又把乌巢禅师《心经》忘记了。三藏道:《般若心经》,我那一日不念?行者道:只是念得,不曾求那师父解得。三藏道:猴头,怎说我不曾解的,你解得么?行者道:我解得。自此再不作声。夫大道无声无臭,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不可以知知,不可以识识,不可以言形,不可以笔书。倘曰《心经》解得,则所解者是心,殊失古人非心非佛之旨。只可口念得,不可口解得。行者道:我解得,自此再不作声。此不解之解,而已明解出来也。昔达摩西归,问众人各所得,众俱有陈,惟二祖挺立未发一语,达摩独许其得髓。太虚真人常云:他人说得行不得,我们行得说不得。与行者说我解得,再不作声同一机关。特以此等天机,诸天所秘,得之者顿超彼岸,立跻圣位,须要明师口口相传,心心相授,并非世间禅和子听过讲经,应佛僧见过说法,弄虚头,装架子,所能晓得解得者。三藏道:悟空解得,是无言语文字,乃是真解。岂虚语哉?夫此无言语文字,系我佛教外别传之妙旨,非一己孤修之事,乃人找共济之道,至尊至贵,必须善舍其财。虚已求人而后得。若给孤独长者,以金砖铺地,买的祗园,方能请的世尊说法,即仙真所谓凡俗欲求天上事,用时须要世间财。若他少行多悭吝,千万神仙不肯来。说到此处,法财两用,不着于色,不着于空,诸天及人,皆当惊疑,天下多少斯文,肚里空空老,安能知此?

寺僧问起东土来因,三藏说到古迹,才问布金寺名之由。凡以问由东而西。取真经之来因耳;由东而西,取经之来因,即给孤独长者,金砖买的祗园,请佛说法之来因,此外别无来因。这个来因,非可自知,必要师传,若遇真师时雨之化,露出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则一得永得,造化在手,可以立证菩提,故曰:话不虚传果是真。夫修真之道,特患不得真传耳,果得真传,如金鸡三唱,惊醒梦中之人。始悟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尽是差。

可以过的百脚山,不在毒心肠上用功夫。而知非心非佛,即心即佛,别有个似心非心之妙旨,明明朗朗,不偏不倚者在也。

此时上弦月皎,正指明初八,金水平分,月到天心处之时。三藏与行者步月闲行,又见个道人来报道:我们老师爷来到矣,要见中华人物。’”当金水平分之时,有无相入,阴阳两当,不偏不简之谓中,其中有谷神在焉,不得闲步闲行,有失大道来因,而当面错过。天中之月华,所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也。老僧引唐僧在给孤园台上坐一坐,忽闻得有啼哭之声。三藏澄心静听,哭的是爹娘不知苦痛之言。夫此爹娘不知之苦痛,非澄心静听不能知,非坐一坐不能闻,非在给孤独园坐,亦不能闻。给孤独者,有阴有阳之处,者,二人同土之象。言阴阳相合,彼此如一,方能听出这般痛苦之声,所谓要得谷神长不死,须凭玄牝立根基也。这个谷神不死之秘,即是非心之心,所谓天心。这个天心,不从声色中得,乃自虚无中来。

其曰:每天禅静之间,也曾见过几番景象,若老爷师徒弟子一见,便知与他人不同。所言悲切之事,非这位师家明辨不得。悲者,非心。切者,实切。言此非人心,而天心实切之事,非禅静观察者不能见,不能知;非具火眼金睛者不能明,不能辨。只可自知,不可明言;只可默会,不可作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非心而不可解,非心而实难解也。

去年今日,正明性月之时,忽闻一阵风响,就有悲切之声。即邵子所云: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也。祗园基上一个美貌端正之女,此即世尊传来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即道光所谓娇如西子离金阙,美似杨妃下玉楼也。女子是天竺国公主,因月下观花,被风刮来,老僧锁在空房,恐众僧玷污,诈传妖邪,每日两顿粗饭度命。”“者二人,者,两个。言此悲切之事,从阴阳风月中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即色即空,乃度命之物,非一切愚僧所可妄想贪求而得,即《悟真篇》所谓恍惚之中寻有象,杳冥之内觅真精。有无从此自相入,未见如何想得成也。

噫!此等来因,似聪明而非聪明,不可以聪明解,若以聪明解,即是玷污圣道,而着于色;似呆怔非呆怔,不可以呆怔求,若以呆怔求,即是装疯说鬼话,而着于空。即佛祖所谓以色见我,以声音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得见如来也。盖如来正法眼藏,涅槃妙心,非色非空,而亦即色即空,系父母未生身以前之道,苟不到夜静亥末子初,而未可知的爹娘不知痛苦之事。何则?积阴之下,地雷震动,天地生物之心,于此始见;父母生身之道,于此始著。知的生身之处,方知的未生身之处。未生身之处,无名天地之始也;方生身之处,有名万物之母也。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个门,不着于有象,不落于空亡,须要布金寺长老亲口传来,还要在天竺国广施法力。不得长老之传,则悲切不知;不以法力而施,则真假难辨。一则救援良善,上德者以道全其形,无为而了性;二则昭显神通,下德者以求延其命,有为而了命。有无一致,不二法门,性命双修,一以贯之。说法说到此处,才是打开心中门户,识得阴阳宗祖,不执心为道,真教外别传之妙道,无言语文字之真解,听之者可以切切在心,而不落于空亡矣。

老僧回去,唐僧就寝,睡还未久,即听鸡鸣。总以在阴极生阳处指点学人。诗中铜壶点点看三漏,银汉明明照九华。真空不离妙有,妙有不碍真空,

非心切实,正在于此。临行老僧又叮咛:悲切之事,在心!在心!行者道;谨领!谨领!”’金丹大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反复叮咛,使人急须于心中,辨别出个非心切实大事,方可用心以行道,不至执心以为道。谨领!谨领者,知之真而见之确,心领神悟,非于语言中求之,即与前曰:我解得,自此再不作声者,同一机括。

师徒们进天竺国,宿于会同馆驿。此处会同大有妙意,前朱紫国会同,是言世法不明,过不得朱紫,即与唐王因斩泾龙而游地狱者相同。今天竺国会同,是言道法未知,过不得天竺,即与唐僧在长安初领关文,而未动身者相同,所以谓会同。唐僧贞观十三年起程,已历过十四年,是共计二十七年,已过至二十八年矣。国王靖宴登基二十八年,以见靖宴即贞观,天竺国即长安城。过天竺国,即是出长安西天取经;未过天竺国,仍是长安局面。虽经过十四载,与贞观十三年时无异,终是虚度岁月,是亦贞观十三年而已,何济于事?此所以谓会同也。然犹有会同者,贞观十三年为唐僧出身之时,又为唐僧起脚之时,又为天竺施法之时。盖施法而救真除假,方为脚踏实地功夫,脚踏实地工夫仍须在生身受气处求之,此会同之中而又会同者。故唐僧闻街坊人乱道,看抛绣球,即对行者道:我先母也是抛打绣球,巧遇姻缘,结了夫妇,此处亦有此等风俗。

者,五彩之色,者,太极之象。太极动而生阴阳,阴阳交感而五行备,为生天生地生人之妙道,即生身受气之来因。这个阴阳交感之风俗,自古及今,凡有情之物,无不在此中而来。独是阴阳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阴阳,在未生身以前;后天阴阳,在既生身以后。生身以前者为真,生身以后者为假。愚夫俗子,只知后天阴阳,着于色身而作假夫妻,以生人生物;志士丈夫,惟知先天阴阳,修持法身,而合真夫妻,以生佛生仙。虽其理相同,而圣凡各别,真假迥异,此真假不可不辨者。

三藏恐有嫌疑,行者道:你忘了老僧之言,一则去看彩楼,二则去辨真假。三藏听说,果与行者同去。大道以知行为全能,知所以明理,行所以成道。惟知始可以行,惟行方能全知,知之真而行之当,一即是二,二即是一。知行并用,去辨真假,真假可辨矣。故仙翁于此处道:呀!那知此去,即是渔翁抛下钩和线,从今钓出是非来。岂不慈悲之至?读者多将此二句错解,以为妖精抛下钩和线,唐僧闯入,钓出是非来。此等解说,大错!大错!唐僧在布金寺,蒙老僧说明悲切之事,早已抛下钩和线矣。行者欲看采楼,去辨真假,是从今钩出是非来也。钓出是非,正以能辨真假,真假即是非,是非一出,真假立辨。如此解去,是非可知,天下同道者不知可辨得出是非否?此以下实写钓出是非之理。

天竺国王爱山水花卉,御花园月夜赏玩。是道极则返,顺行阴阳造化,自明入暗也。惹动一个妖精,把真公生摄去,他变作假公主,知唐僧今年、今月、今日、今时到此,欲招为偶,采取元阳真气,以成太乙上仙。此先天一破,真者失去,假者当权,即时求偶,以阴侵阳,生中带杀,顺其所欲矣。”“正当午时三刻,一阴发生之时也。假公主将锈球亲手抛在唐僧头上,滚在衣袖之内。此不期而遇,以阴姤阳,真假相混之时。何以打着个和尚而称为贵人?缘督子曰:中有一宝,秘在形山,不在心肾,而在乎玄关一窍。贵人即中有一宝贝之象,此宝生于先天,藏于后天,本目无形无象。抛去锈球,是太极一动而阴阳分;

打着和尚,是阴阳鼓荡而二气和。和气熏蒸,其中隐隐又有一宝现象,即犹龙氏所谓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杳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者,故曰贵人。惟此中有一宝之时,即先天后天真假分别之处。顺之者凡,逆之者圣;凡则入于死户,圣则开其生门。行者定倚婚降怪之计,于中辨别真假,真保命全形之大法门,万劫不传之真秘密。三丰所谓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者是也。

女主唐僧至金銮殿,一对夫妻呼万岁,两门邪正拜千秋。此夫妻虽真,而邪正大异,不可不在心君之处辨明也。国王道:寡人公主,今登二十岁未婚,因择今日年、月、日、时俱利,抛球求偶。圣人修造大丹,攒年至月,攒月至日,攒日至时,将此一时分为六候,二候结丹,四候温养。盖此一时,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与四时合序,与鬼神合吉凶,最为险要,难得易失,若有一毫差错,阴即侵阳,而真宝即丧。曰寡人,曰二十岁,曰求偶,俱是以阴伤阳之象。

诗云:大丹不漏要三全,苦行难成恨恶缘。精全气全神全,圣胎凝结,号为无漏真人。若着于恶缘,以假为真,虽苦行百端,大道难成。吕祖所谓七返还丹,在人先须炼己待时也。道在圣传修在已,德由人积福由天。道必须真传实授而修,还要自己出力,内外功行,一无所亏,德足以服鬼神,善足以挽天心,则福自天申矣。休逞六根之贪欲,顿开一性本来圆。六根门头,头头放下,而无贪无欲,一灵真性,处处光明,即本原不失矣。无爱无思自清净,管叫解脱自超然。外无所爱,内不起欲,自然清净。若得清净,脱然无虑,顿超群思,修炼大丹是不难耳。

彼世之迷徒,不知圣贤大道,误认阴阳为世之男女,遂流于御女邪术,妄想以生人造化,而欲生仙,顺其欲爱,出丑百端,不知羞耻,自谓知其趣味,吾不知所知者是何趣味?其必知儿女交欢,被窝里趣味乎!噫!此等之辈,以真为假,以假为真,只可暗里着鬼疑怪,肆行而无忌惮。一见正人君子,识神自首,不打自招,心惊胆战,惟恐败露,不觉颠倒错乱,而无所措手足,邪行何为哉?《悟真》云:饶君聪慧过颜闵,不遇真师莫强猜。只为金丹无口诀,叫君何处结灵胎。行者道:莫乱谈,见师父议事去也。其提醒世人者,何其切欤!

诗曰:

非心切实有真传,配合阴阳造化全。

窃取生身初受气,后天之内采先天。

第九十四回四僧宴乐御花园 一怪空怀情欲喜

悟元子曰:上回已提明生前之来因,与生身之来因,而犹未言其如何是生身之前,如何是生身之后。故此回细发明其奥妙,使学者深悟细参耳。

行者三人见了国王,齐齐站定。是三人同志,切须防危,即上回大丹不漏要三全之妙旨。国王问道:姓甚名谁,何方居住?因甚事出家,取何经卷?此问其来因也。故唐僧道:陛下问你来因。夫此来因,岂易知哉?本之于父母未生之前,受之于父母既生之后。生身以前,有生身以前之来因;生身以后,有生身以后之来因。非心而实切,以前之来因;求偶而假合,以后之来因。以后之来因不易辨,以前之来因更不易知。亘古圣贤,历代祖师,口口相传,心心相接;使学者既知其生身之来因,复知其未生身之来因;自卑登高,下学上达;期造于形神俱妙之地而后已。行者笑道:我们出家人,得一步进一步。诚有然者。

独是得一步进一步之事业,非一己孤修,乃人我共济,倘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而金丹难成,故行者见师父侍立在旁,大叫一声道:陛下轻人轻己,既招我师为驸马,如何叫他侍立?世间称女夫谓之贵人,岂有贵人不坐之理产者,一而成字。者,二共土而成字。土者,意也。侍则一人一意,一己之阴也;坐则二人合意,彼此扶持也。一己之阴,则隔碍不通,而孤阴不生;彼此扶持,则阴阳得类,而中有一宝。一女一夫,称为贵人,一阴一阳中有一宝,未有求贵人而不坐,侍立之理?此等来因,一经叫出,诸天及人,皆当惊疑。国王大惊失色,亦何足怪?取绣墩请唐僧坐了。”“者,五色之物。者,敦厚其中。阴阳相当,四象和合,归于中央,五行攒族,金丹之象。

三徒各道本身始终,是言先后天阴阳五行,有为无为之来因也。此来因犹所易知者,以其五行分而言之,尚未合而论之,而真假未辨明也。正在恍惚之间,忽有阴阳官奏道:婚期已定,本年本月十二日壬子良辰,周堂通利,宜配婚姻。今日初八,乃戊申之日,猿猴献果。’”《悟真》云:女子着青衣,郎君披素练,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变。盖以恍惚杳冥之中,正阴阳均平,初八《兑》金,上弦金八两,水中之金。曰戊申者,戊为阳土,申为阳金,以明水中金,为先天至阳之物,此未生身以前,真阴阳五行之来因也。十二日王子,天壬地癸,阴阳不期而遇,铅遇癸生,已有《夬》中藏《姤》之象。故曰婚期已定,周堂通利,宜配婚姻乃女之昏,乃女之因,周而复始,其将欲求姤乎!三藏师徒都在御花园。阳极生阴,阴陷其阳,仍取姤义。此即生身后,假阴阳五行之来因也。

行者道:你说先母也是抛打绣球,遇缘成其夫妇,似有慕古之意,老孙才引你去。又想着布金寺长老之言,就此探视真假。金丹之道,须于生我处穷其源,于死我处返其本,非后天无以返先天,非通《姤》难以复真阳,古人所谓无情难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此即辨真假之来因也。故曰:见面就认得真假善恶,却好施为,辨明邪正。不见面则真假善恶未出,而邪正未可即辨,亦未可即明。然真假善恶,在于王宫宥密之处,如何能见面?是有法焉,若倚婚会喜,不待强求,自然见面。

国王携唐僧镇华阁同坐,叫行者三人在留春亭别坐,铺张陈设,富丽真不可言。长老无计可奈,只得勉强遂喜,诚是外喜而内忧。当阴将侵阳之时,真者早有远离之势,假者已有暗来之兆,盈虚消长,天运自然之数,亦人之无可如何者。然气数由天,虽难以遏留,而道义在我,犹可以栽变,须当以真金自处,固守原本,万不可以富贵迷心,美色留意,观于浊水而迷于清渊也。何则?春夏秋冬,如白驹过隙,而岁不我与;歌舞诗酒,尽苦中作乐,而何可认其?若不知戒惧,逐境迁流,自在快乐,只图受用,失于修养,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其不为阴阳所规弄,而伤害性命者几希。

更有世间一等呆子,不晓中有一宝之妙旨,阴阳交感之天机,误认为男女房中之物,以苦恼作亲家,以贪嗔为邻友,以耍子为礼道,自恃采取之能,没事不怕,妄想在他人幻皮囊上讨饶接命,以成好事。如此之好,不可谓之作仙贵人之好,只可谓之作孽驸马之好。抑知亲还未作,良心早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报应分明就在眼前乎古仙所云:若说三峰采战,直叫九祖沉沦。即此之谓欤!

三藏叫拿呆子,要打禅杖,行者捂八戒嘴,叫莫乱说。一切迷徒,可以自悟。仙翁于采取门户,不妨于本传中重复言者,总示阴阳之道,非世间男女之说,别有来因,而不可认假为真,其慈悲为何如?乃人意有迷而不悟,反窃取仙翁法言,以证采取邪术者,虽仙翁亦无如之何也。提纲四僧晏乐御花园,即批此采取邪徒,偷圣贤大道,而入贪花好色之地,可不戒哉?

昭阳宫真个是花团锦簇,那一片富丽娇娆,胜似天宫月殿,不亚仙府瑶宫,有喜会佳姻,新词四首,按诸乐谱满宫播唱。写出一团富丽美色,易足动人之假像,无知者,焉能不堕其术中?国王以正是佳期叫早赴合卺,公主以三徒丑恶,使发放出城。阴将来而阳将退,其机虽微,为祸最烈也。行者对唐僧道:打发我们出城,你自应承,我闪闪身儿来,紧紧随护你。’”此伺阴之将生,而神明默运,欲借假以救真,复从真以辨假,所谓外作夫妻,内藏盗心也。计较到此,可以来去于阴阳之中而无碍,不妨在天竺国讨宝印花押,去灵山见真佛,取真经而回来矣。

八戒接了亲礼,行者转身要走,三藏扯住道:你们当真都去了。’”是欲行其真,先戒其假,假中求真也。行者捏手,丢个眼色道:你在这里宽怀欢会,我等取了经回来看你。”’是外示其假,内存其真,真中用假也。行者拔一根毫毛,变本身模样,真身跳在半空,变一个蜜蜂,飞入朝中,去保师父。此借假修真,由真化假,不在皮毛上着力,而于真空中施为,有阴有阳,密处留神,暗里藏机,有无不立,声色俱化。这等天机,须要明师附耳低言,口传心授,非一切凡夫,能以知识猜想而得者也。

合卺佳筵,已排设在鳷鹊宫中,娘娘公主,俱专请万岁同贵人会亲。”“鳷鹊宫,乃牛女之鹊渡;合卺筵,系阴阳之交欢。但以娘娘而请国王,以公主而会贵人,是特后天之假阴阳,顺行其欲,侵害先天之真阴真阳。当斯时也,真为假迫,阳遇阴来,几不可救,危哉!危哉!然幸有行者腾挪变化,静观密察,已先伺之于未发之前矣;虽有大祸切近,亦不妨直入虎穴而探虎子。所谓乘风船,满载还,怎肯空行过宝山。提纲一怪空怀情欲喜,信有然者。学者若能于此中打透消息,生身以后之来因,与生身以前之来因,可以不辨而明。奈何人多在

鳷鹊宫专请贵人会亲,而不知变蜜蜂保真者何哉!

诗曰:

四个阴阳天外天,是非真假细钻研。

后天造化夫妻理,识得先天作佛仙。

 

第九十五回假合形骸擒玉兔 真阴归正会灵元

悟元子曰:上回言先天后天来因矣,然先天后天之来因已明,而先天后天之真假来因,犹未之辨。故此回实写出真假邪正,使学者除假存真,由真化假,以完配金丹之大道耳。

陆子野曰:正人行邪法,邪法悉归正。邪人行正法,正法悉归邪。上阳子云:形以道全,命以术延,术即法,法即术;法所以别邪正,术所以夺造化。若知阴阳之真假,而无法以施之,则真假相混,假者不见假,真者不见真;真假终为祸,而真非我有,何贵于知?然法从何而施?是在法眼静观,慧剑高悬;临炉之际,不即不离,勿忘勿助;因时制宜,随机应变;以逸待劳,以静待动;在泥水中拖船,于大火里栽莲;摘出墙之鲜花,采蕊珠之甘露;身居锦锈而心无爱,足步琼瑶而意不迷;内外无着,全不动念耳。

行者早已看破,见那公主头上,微露出一点妖气,却也不十分凶恶。妖精为月中玉兔,阴中之阳,水中之金,《坎》卦是也。《坎》外阴,故微露一点妖气。《坎》有孚,故不十分凶恶。独是《坎》中之阳,在《坤》中则为假,在《坎》宫则为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故曰假公主也。行者早已看破,在唐僧耳边叫道:公主是个假的。长老道:是假的,却如何叫她现相?行者道:使出法身,就此拿他也。’”盖假有假相,真有真相,识其假,必叫现其假,而后可以使假归真。然不能使出法身真相,则妖精之假相,仍不可得而辨。行者使出法身拿他,是知之真而行之果,以真灭假,使假现相之正法眼,教外别传之大法门,故是耳边密传,而不与人知也。

行者现了本相,大咤一声,揪住公主骂道;你在这里弄假成真,只这等受用,也尽够了。心尚不足,还要骗我师父,破他的真阳,遂你的淫性哩!’”《坎》中之阳,原非《坤》中之物,因《乾》、《坤》一姤,《坤》索《乾》之中爻,《坤》实而成《坎》,则《坤》已失其中之真,而为中之假矣。然《坎》外阴而内阳,假中有真,是弄假成真也。《坤》既得《乾》中之阳而成《坎》,则其中之阴,遂入于《乾》宫而成《离》,由是火上水下,火水不济,顺行后天造化,以阴姤阳,不至《剥》尽其阳而不止。其曰心尚不足,破他的真阳,遂你的淫性,真实不妄。此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中还有假,若非行者大咤一声,揪住打骂,以大制小、以一制二、以阳制阴、以真制假,其不为以假灭真、以阴剥阳、以二蔽一、以小害大也几希。此等真假,不可不辨。故三藏抱住国王道:此是我顽徒使法力,辨真假也。然则此等惊天动地,天下希有之事,岂无法力者所能作乎?

妖精见事不谐,挣脱了手,解剥了衣服,甩落了首饰。是脱《坎》外之假,而就《坎》内之真,现出《坎》中之真阳也。到御花园土地庙,取出一条碓嘴样的短很。是去《离》外之动,而用《离》内之静,取出《离》内之真阴也。然《离》中之阴虽为真阴,《坎》中之阳虽为真阳,若不用真火煅炼,而调和之,则《坎》中之阳不能上实于《离》,《离》中之明不能下虚于《坎》,终是以假侵真,而不能以真化假。

行者与妖精大显神通,在半空中赌斗。正真假相混,以真化假,借假修真,而不容以假乱真也。故唐僧扶国王道:你公主是个假作真形的,若拿住他方知好歹。以见火候不到,而假者仍在,真者犹未可见也。然横着身子,与

和尚在天上挣打,是己精一入中,《坎》、《离》相济,和合丹头之时。何以妖精化清风逃去西天门,行者叫把天门的不要放走乎?盖妖为《坎》中一阳,《坎》中之阳,乃水中之金,金属西方,五行顺行,金生水;五行逆运,水生金。妖精逃于西方,子报母恩,归于金之本位,然返其本,未经真火炼尽余阴,犹有其假,未肯现真,不叫把天门的放去,正欲炼其阴耳。

妖所拿短根,一头大一头小。此《兑》金之本相。《兑》之上为一阴爻,下为二阳爻故也。诗中云:羊脂玉在上天一体金光和四象,五行端气合三元。皆指《兑》之一阴,为《坤》宫之土而言。随吾久住蟾宫内,在你金箍棒子前。蟾者,金蟾,金箍棒亦金类,土能生金。广寒宫里捣药杵,打入一下命归泉。广寒为纯阴之地,即《坤》之象。土在《坤》宫则为真,而能生物,故曰捣药杵;土离《坤》宫则为假,而能伤物,故曰命归泉。若然,则此《兑》金之阴,不可不炼也明矣。

那妖精难取胜,将身一幌,金光万道,径奔正南上败走。忽至一座大山,钻入山洞,寂然不见。自西至南,西南《坤》位,金入水乡,金火同官,金因火炼而成形,火困金明而返本。正大药生产之乡,金丹下手之时。《易》曰: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丹经云:要知产药川源处,只在西南是本乡。皆以明西南生药之一时,圣人运动阴符阳火,于此一时中,潜夺造化,以为丹母,良有妙旨。若非以法追摄,则此一时亦不易得,幸而得之,时不可失。盖此一时,有先天真一之祖气存焉。此气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易失而难寻,易走而难制。故仙翁于此处提出:恐他遁身回国,暗害唐僧。径回国内,此时有申时矣。”“者,中而有一,即中有一宝之义。有申时,即中有一宝之时。知的此时,方能辨出真假;不知此时,而真假犹未可辨。若知此事,而未到此时,则真假不分,而亦不能辨。此时有申时矣,而真假显然矣。

国王问道:假公主是个假的,我真公主在于何处?行者道:待我拿住假公主,真公主自然来也。’”夫真之不见,皆由假之所蔽,拿住假的,真的自然来。是以真除假,借假归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之为用神矣。提纲所云:假合形骸擒玉兔者,正是此意。然擒拿之妙,须要火候,内外兼用,不得舍此求彼,顾头失尾。故行者道:八戒沙僧,保护师父,我却好去降妖。一则分了内外,二则免得悬挂,必当明辨此事,即《悟真》云:内药还同外药,内通外亦须通。丹头和合类相同,温养两般作用。自有天然真火,炉中赫赫长红。外炉加减要勤功,妙绝无过其种。”“八戒沙僧护持唐僧者,木土内运,天然真火也;行者降妖辨明真假,金水外运,外炉加减,妙绝无过真种也。

土地说出毛颖山,山中有三处兔穴,乃五环福地,大圣要寻妖精,还是西方路上去有。”“者,,即三日月出庚方之旨。者,颖悟,来复之义。三兔穴仍取三日之象,三日一阳来复,乃金丹现象之时。得之者,可以会三家,攒五行,脱生死,出轮回,超凡入圣,长生不老,谓之五环福地,谁曰不然?妖精还是西方有者,《兑》也,山顶上两块大石,即兑 [卦爻图略(上一阴,下二阳)]之象。行者使棒撬开,那妖的一声,就跳将出来。去其《兑》之两大,还其《坤》之三阴,由《兑》至《坤》,动极而静,故有太阴星君从空而来矣。静极则必又动,故太阴说出妖精为广寒宫捣药玉兔。

积阴之下,一阳来复,贞下起元,天地之心于此复见,为金丹大道之药物。三丰所谓偃月炉中摘下来,添年寿,减病灾者是也。

然不知先天后天,阴阳盈虚消长之理,则假合真形,假瞒其真,真藏假中,而真假莫辨,金丹难成。太阴说出素娥把玉免打了一掌,思凡下界,投于国王皇后之腹,为公主玉兔怀一掌之仇,私出宫门,抛素娥于荒郊,一段因果。可知玉免本不假,因素娥一掌而假之;素娥未全真,因玉兔私仇而真之。此何以故?盖素娥天宫之物,《乾》阳之象,阳极则必反阴而思姤。打玉兔一掌者,求姤也。一姤《乾》中之阳,下陷于《坤》,《坤》实而成《坎》,《乾》虚而成《离》,即是思凡下界,而投皇后之腹。由是先天《乾》、《坤》变为后天《坎》、《离》,火水不济,岂不是月中玉兔,金逢望后,一阴来生,怀仇私出,真中变假,而抛素娥于荒郊之外也?然则玉兔即素娥,素娥即玉兔。非五兔之外,别有素娥;素娥之外,别有玉兔。所谓玉兔者,就丹道而言;所谓素娥者,就造化而言。曰真假者,特以先后天言之。以先天而论,则素娥为真,玉兔为假;以后天而论,则玉兔为真,素娥为假。素娥之真,因玉兔而真之;玉兔之假,因素娥而假之。未姤之前,玉兔素娥无真假之别;既姤之后,玉兔素娥有真假之分。是素娥打玉兔一掌,素娥自打之;玉兔怀一掌之仇,素娥自仇之。素娥思凡下界,投于皇后之腹。即是玉免私出宫去,以假变真,真而假,假而真,无非一姤为之。留心识破真假,则知这些因果,须要在一阴来姤娠》处明证,而施法返本;更宜于一阳来《复》处认定,而现象归真。

大圣太阴星君,带玉兔径转天竺国。此时黄昏,看看月上,正南上一片彩霞,光明如昼。即《悟真》所谓偃月炉中玉蕊生,朱砂鼎内水银平。只因火力调和后,种得黄芽渐长成也。行者空中叫醒天竺国王皇后嫔妃,指说月宫太阴星君,玉兔假公主,今现真相。以见金丹大道,原在后天中返先天,假相中现真相,非色非空,有阴有阳,法财并用,人我共济,借假修其,以真化假,即《悟真》所谓调和铅汞要成丹,大小无伤两国全。若问真铅是何物,蟾光终日照西川也。提纲真阴归正会灵元者,正在于此。

夫此灵元至宝,人人具足,个个圆成,处圣不增,处凡不减。迷徒每不得真传,往往认假为真,流于采取,而动淫欲,抑思此乃作佛成仙之道,岂可以动淫欲而成?噫!此般至宝家家有,自是愚人识不全。何哉?太阴收回玉免,径上月宫者,外丹已成也;国王谢了行者,又问前因者,内丹须修也。外丹了命之事,内丹了性之事。了命者去其假,了性者修其真。今日既去其假,明日去寻其真,此理之所必然。盖假者既去,何愁寻真?真者现在,布金寺里,不必别铸钳锤,另造炉鼎,而真即可得。盖以真即在假之中,无即在有之中,了命之后而须了性,有为事毕而须无为,温养火候,超脱圣胎,明心见性,极往知来,正在此时。说到这里,有为无为,知行并用,真空妙有,性命双修,方知不在人心上作功夫,而布金寺所曰悲切之事,可以大明矣。

行者到布金寺,把上项事备陈一遍,众僧方知后房里锁的是个女子。噫!悲切之事,须在布金寺问出来因;真假之别,当向天竺国辨其邪正。不知布金寺之悲切,难辨天竺国之真假;不辨天竺国之真假,难明布金寺之悲切。真假已辨,悲切已明,照见三千大千世界,如一毫端,不复为百脚山之阻滞,从此母子聚首团圆,君臣共喜饮宴。无亏无损,仍是当日面目;保命全形,依然旧时家风。

丹青留下四众喜容,供养在镇华阁上。是写其真金不坏,为后世去假认真之图样。又请公主重整新妆,出殿谢四众救苦之恩。乃示其整旧如新,为天下救苦脱难之法船。拜佛心重,苦留不住。须知安乐之境而不可过恋。众僧不回,暗风迷眼。当在尘缘之处而对景忘情。结云:沐尽恩波归了性,出离金海悟真空。真空不空,不空而空,非心非佛,妙道在斯矣。

诗曰:

真中有假假藏真,假假真真定主宾。

金火同宫还本相,阴阳浑化脱凡尘。

 

第九十六回寇员外喜待高僧 唐长老不贪富贵

悟元子曰:上回已结出,自有为而入无为,大道完成矣。然大道虽成,未离尘世,犹有幻身为患,若不知韬晦隐迹,未免招是惹非,为世所欺。故此回合下回,极形人心难测,使修行者见几而作,用大脚力,镇压群迷,以防不测之患也。

篇首一词,言一切色空静喧语默,俱皆后天识神所为,并非我固有之物,当一切看破,不必梦里说梦,认以为真。须顺其自然,用中无用,功里施功,不着于有心,不着于无心,还如果在枝上,待其自熟自红,不必计较如何修种,方是修行人大作大为,而虚实行藏,人莫能窥矣。

三藏师徒,在平安路上行经半月,忽见城池。唐僧问:什么去处?行者道:不知,不知。’”连道不知,即词中莫问如何修种之意。盖大道以无心为主,到得道体完成,平安之处,正当绝去万有,穷通得失,置于不问不知而已。八戒道:这路是你行过的,怎么不知?行者道:事不关心,查他做甚?’”此所以不知。一以为行过的,怎么不知?一以为不关心,所以不知。总以示无心之行而不着心,正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之妙。二老论兴衰得失,圣贤英雄,而今安在?可为叹息。正明世事皆假,犹如一梦,而必须万有皆空也。

铜台府;须要在尘缘界中捡出真金;地灵县,且莫向大地恒沙中失去灵宝。虎坐门楼,寇员外家,有个万僧不阻之牌。虽曰斋僧为善,而未免虚张声势,有心修福矣。有心则务于外失于内,是贼其德,而非行其善。至圣云:乡愿德之贼也,其即寇员外之谓乎!曰寇者,所以诛其心也。乃唐僧化斋,而求向善之家,是不知善中犹有如虎似寇者在也。何则?善不求人知,则为真善,善欲其人晓,则为假善,天下之人为善者少,为名者多,修行人若不自谨慎,徒以外取人,露出圭角,惹得人猜猜疑疑,围绕争看,即未免走入虎坐寇家,而为好奇者觊觎矣。故员外闻报异相僧人来也,不怕丑恶,而即请进,百般殷勤也。及问起居,三藏说出见佛祖求真经,而员外即面生喜色,总以写不善韬晦,而起人心之失。

名寇洪,字大宽,虚度六十四岁。许愿斋万僧,只少四众,不得圆满,天降四位,圆满其数,请留名号。分明内存盗跖之心,外装老成之见,虚挂招牌,以要美誉。此等之辈,外示宽洪大量,内实贪心不足,所谓老而不死是谓贼者。试看老妪以为古怪清奇,必是天人下界,秀才闻经十四遍寒暑,尽道真是神僧。罔知道中有贼,误认向善人家,轻举妄动,惊俗骇众,焉得不动人耳目?当此之时,三藏虽到得有宝之方,尚未了圆满之愿,而乃以口食为重,不知谨戒,妄自交接,是起头容易结稍难,自阻前程,纵灵山不远,未可遽到。见员外心诚恳,没奈何只得住了。理所必然。

员外始而供斋,铺设齐整;既而留住,圆满道场。可谓言语诚敬,礼貌丰隆,善之至矣。而谁知至善之中,即有不善者在;至敬之中,便有不敬者藏。老妪因留不住,而遂生恼,是绵里裹针,已种下伤人之根;秀才供养不领,而即抽身,是口是心非,早包藏暗害之计。鼓乐喧天,旗旙蔽日,岂是敬僧之礼;人群凑集,车马骈填,难言为善之家。真赛过珠围翠绕,分明自寇而招寇;诚不亚锦绣藏春,势必张大以失大。茶饭不吃,却走什么路,见口食而易足惑人;

长安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安乐而非可妄享。华光行院,写出炫耀起祸之端。五显灵官,比喻显露不谨之失。不期黑云盖顶,大雨淋漓,花正开时遭雨打;恐有妖邪知觉,夜尘未睡,人得意处须防危。泰极还生否,乐处又逢悲。修行者可不谨诸?

诗曰:

道成急须去韬光,莫露形踪惹祸殃。

大抵恩中还有害,当知绵里裹针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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