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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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岛红星十五连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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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我从没有去过崇明岛;而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却连着去了两次。
九月是跟家里人一起去,目的地之一是位于崇明岛西北的红星农场。当我咨询家在崇明的同事小黄同学时,就听见她在电话里大叫:“爸爸!红星农场在哪里啊?!”一个89年出生的小孩没听说过这地方是毫不奇怪的,因为这个所谓的农场今天已被废弃,仅剩的两排破平房里住着几户外地农民工。而我强烈要求到此一游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曾经是我妈插队落户的地方,是她度过了整整三年青春岁月的地方。对此,我很好奇。
那些残破的房屋曾经是她们的宿舍,那片望不到尽头的农田曾经是她们日日劳作,接收贫下中农式锻炼的训练场。我试图对着残垣断壁YY一番,却发现脑子里翻腾的不过只是些电影电视里关于知情生活的老套画面。我又试图把我爸我妈当作访谈对象,希望他们能对文革带给他们命运的代价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高论。然而,让我很不爽的是,他们的回忆里并没有多少我所期待的对荒唐岁月的愤懑,或是对青春虚掷的遗憾。他们笑着回忆粮仓着火时大伙儿赶着去扑救的场景,回忆着接到回沪通知时的释然,回忆着因为远离厕所而不得不憋着尿在稻田里插一天的秧。。。我问我妈,“你会因为没能参加高考而有遗憾吗?”她的回答是,“遗憾总是有一点的,我那时已经是高中最后一年了。。。但是,后来我不也上了成人高校了嘛!入学考试我还是全班第一名呢!”
原来,青春在他们的回忆里面,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样不堪。对于普通人而言,命运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我以前总想着要抗争,对父母长辈的妥协很是不屑。自己年纪渐长之后,在种种生活的遭遇之中才越来越能接受自身的渺小与无力。以Steve Jobs为榜样,终生保持强悍的逆行姿态固然可敬;但是,像我父母这样,顺从生活,坦然接受平凡,也未尝不是一种明哲的生活态度。最怕的是自我纠结,比如我有时候就会那样,天秤座典型的摇摆不定。
回到崇明。
九月去了东滩湿地,十月去了西滩湿地。你要问我哪个更好,我会推荐后者。因为东滩要收门票80大洋,这还算淡季票价;西滩不要门票!国家公园要收这么贵的门票,纳税人的钱都不知飘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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