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选中6号楼

   集资楼房分配终于拉开了帷幕。2000年5月22日上午，参加楼房分配的集资楼职工在北二楼会议室挑选楼号和楼层。当时选楼号和楼层是凭分数，工龄每年加1分；大专以上学历加2分；中级职称加2分。报名集资2、3、6号楼的职工都是所里最底层的人士，很少副高职和高职，中级职称除了年轻的大学生们也就是我和程宁两个，人家中职以上的早在1995年就都分到楼房了。

    原则上是由分数高的职工先挑选楼号和楼层，然后按照分数高低的顺序依次往下排。果树研究所有很多老工人都比我工龄长很多，起码长十多年，还有比我工龄长20年的，我的大专学历和中级职称加在一起只有4分，根本就抵不过这些老工人的分数。

    我早就想好了选6号楼2单元3层的东门，也就是301室，但是不知道我是否能选上这个居室，万一排在我前面的职工选中这个居室，我就得另外考虑了。李雅欣是和一位叫王旭东的小知青（1976年插场的）换住房的，王旭东住李雅欣集资的楼房，王旭东搬进楼房后李雅欣住他的平房。李雅欣受王旭东委托，准备给王旭东选4层，但她也不知是否能够如愿？

    没想到工龄长、分数高的老职工都选择了3号楼。原因是3号楼被评为优质工程，于是人们就都奔3号楼去了。我曾经询问过盖楼的工人们，他们说3号楼的主体工程远不如6号楼，3号楼是纯预制板结构，6号楼是一板一带的，这样的结构就比纯预制板的要结实。另外墙体结构6号楼也比3号楼结实得多。

    最终一位比我分数高的老工人选中了6号楼2单元3层东门（301居室），我只好选了2单元3层西门（302居室），在301居室的对门。其实302也不错，和301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李雅欣选中了6号楼2单元402居室，正好在我们头顶上；二宿舍邻居何晓红选中了2单元202居室，在我们楼下，也就是说我们在她家的头顶上；另一位二宿舍的邻居何玉华选中了6号楼4单元的201室。总之二宿舍的邻居们不约而同地全部选择了6号楼，而且楼层都很好，没有顶层和底层，也没有把东边墙和西边墙的居室。大家都如愿以偿了，这也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除了二宿舍的邻居们，1973年插场的好几位知青也都选中了6号楼，程宁选中了3单元302室（她原来在果研所外有住处，后来她把这个楼号卖给了一位外单位的职工）；梁淑琴选中了1单元201室；黄桂颖选中了1单元301室；艾珠选中了2单元401室，这些楼层也都很不错。

    看来坏事确实可以变为好事。1995年分楼我即使榜上有名，也绝对该不上好楼层，不是顶楼就是一楼，或者是把东、西边墙的居室。时隔5年，2000年我居然分到了6号楼最好的楼层，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李雅欣和梁虹颖都说：“这就叫后后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