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之路（七十三）

苹果园里搞调查，资料准确最重要。

亲力亲为勤上树，数据还要记录好。

    七十三、苹果园调查

    每年苹果园进入果树生长期，调查任务就拉开了帷幕。苹果树调查的项目非常多，仅仅与气象因素有关的调查就有五六项。这些调查包括日照时数、昼夜温差、降水量、果园蒸发量、空气湿度等。除了与气象因子有关的调查，果树生长期的调查项目还有十多项。譬如测量新梢长度、新梢增长率、叶面积、花芽量、坐果量、果实纵横径、果实着色度等等。

    我在知青年代曾是中国乔砧密植苹果园优质高产技术奠基者吕纯蔚研究员的唯一助手，因此对于苹果树生长期各项生长指标的调查早已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在我未到苹果气象课题组以前，一般都是由顾优带着小工到苹果园里调查。小工负责调查苹果树的各项生长指标，顾优坐在一棵树下负责记录。如果顾优有事不在，就是杨峥巍带着小工到苹果园调查，由杨峥巍坐在树下记录。

    酷暑盛夏钻进苹果树冠里调查简直热不可耐，比起坐在树荫下记录当然要辛苦得多，但是记录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权威人士，辛苦的当然是小工。但是自从我带着小工到苹果园调查以后，就来了个反向，我很少让小工上树调查，而是让她们坐在树荫下记录。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发现小工调查的数据误差比较大。她们虽然都是初中或高中毕业生，但是她们没有受过果树专业的培训，再说小工也没有干的时间长的，一般最多也就是干几个月，想要她们有责任心也是勉为其难。于是我决定自己上树调查，让小工负责记录。

    我这样做小工当然很高兴，这样她们既凉快又轻巧，而且记录以前都是主持人或副主持干的事。我让小工记录，好像还给她们升格了，她们自然是喜不自禁。即使让小工记录，我也担心她们记错了，我调查的时候报数声音非常洪亮，唯恐小工听不清楚，记错了数字。并再三告诉她们，如果没听清我报的数字一定要问清楚，千万不能马虎从事。

    在苹果园里干活的试验场工人见此情景非常惊讶，她们不止一次地说：“以前顾优带小工调查时都是小工调查，他从未上过树。钻树冠多热，坐在树荫下记录多轻巧，你怎么自找苦吃，有福不会享呢？”

    我说：“小工都未受过果树专业训练，再说她们也都干不长久，她们测出的数据误差比较大。”

    “哎呀！你可真是负责任到家了，要是评不上研究员，那可真是冤大头！”几位女工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别开玩笑了，我连助理研究员都不是。”我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