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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长篇小说《当年风华正茂时》第九章(2)

(2012-04-16 21:26:11)
标签:

知青文学

人文历史

文化

分类: 知青岁月

知青长篇小说《当年风华正茂时》

 

作者:云端

文章来源:中华知青网论坛

 

  第九章(2)

 

    林解放已走了一个多月也没有音信,吴秀丽在焦急中等待,各种猜想也随之而来:家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还是林解放有啥变化?这些日子不知啥原因肚子紧一阵慢一阵地疼痛。无论心情和身体怎么不舒服,她还是坚持为大家做好饭。自尊心使她不愿在大家面前露出愁容,也不愿把肚子疼的事告诉大家,总认为肚子疼不算大事,过一阵就好了。
    今天吴秀丽的肚子疼得更历害了,黄豆粒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下来。她趴在炕沿上压着肚子来缓解疼痛。临近中午疼痛有增无减,她实在没能力做饭了。小青见妈妈痛苦的样子吓得“哇哇”直哭,小手不停的为妈妈擦汗。
    大家收工回来,听到小青在哭,都来到吴秀丽的屋里,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吴秀丽忍着疼痛说:“肚子疼得厉害。”
    齐国建抱起小青,给他擦着泪水,对贺小群说:“你快去把赤脚医生找来。”
    贺小群一路小跑来到大队医疗站,赤脚医生于占富正要回家吃饭。
    “于医生,快到我们那儿去一趟,吴秀丽的肚子疼得历害!”贺小群气喘吁吁地说。
    “肚子疼到我这来呀。”于占富面无表情地说。
    “她肚子疼的来不了!”贺小群提高了嗓门。
    “肚子疼?是不是又要生孩子?是你们谁的种呀?”于占富一脸的坏笑。
    平时知青和社员开玩笑,这样的话没少听到,贺小群很不愿听,可现在正是求这小子的时候,说得再难听也得忍着点。他着急地说:“别开玩笑了,快去一趟吧!”
    “我以为你们知青不得病呢。”于占富不紧不慢收拾那个带红十字的箱子。
    赤脚医生在农村可是了不起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有个大病小灾的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他自然也就成了社员尊重的对象。这样的职务别人是干不上的,于占仓当权时为弟弟安排了这个职务。于占仓为知青的事被撤了职,当弟弟的心里也不舒服,总想找机会为哥哥出口气,现在知青有事求他,他当然不能痛快地答应了。
    “你快点,行不行?”贺小群喊着说。
    “只有生孩子的我才到她家去,其他的病都得到我这来,就你们知青娇贵。”于占富极不情愿地背起药箱子和贺小群走出屋。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如果是齐国建来,二话都不用说,就会乖乖跟着走,在孩子一样的贺小群面前,他总要甩出些闲话。
    吴秀丽的疼痛有增无减,被折磨的大汗淋漓,面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占富坐在炕边,很象回事的把吴秀丽的手拿过来号了半天脉,问过吃啥饭,后又拿着听诊器在吴秀丽身上摁个遍,嘴里问着:“这疼不,那疼不?”他虽然中西医并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于占富的动作,希望这个土医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别让病魔折磨可怜的吴姐了,吴秀丽的疼痛揪着大家的心呀。
    于占富又把吴秀丽的肚子摁了一会才说出一句话:“是不是得了疝气?”
    “你问谁呢?”齐国建心里很不高兴,他知道疝气是内蒙地区的一种常见病,用土办法一治就好。
    于占富总是懂点卫生知识,他想了一会说:“这疼法又不象疝气,先打一针镇痛的吧。”他为吴秀丽打完针又留下几片镇痛片。
    齐国建不放心的问:“到底是嘛病?”
    于占富吭哧了一会说:“可能是吃的不合适压着凉气了。”说完背起药箱子走了。
    齐国建心里暗骂:嘛狗医生呀!尽管对这样的医生不信任,但也没法。他希望吴秀丽只是普通的肚子疼,打过针吃过药就会好起来。他把小青抱在怀里,边为他擦眼泪边说:“小青不哭,妈妈会好起来的。”他安慰着小青也是安慰着自己。
    也许是药发挥着作用,吴秀丽的疼痛得到缓解,她缓慢地坐起来拢拢了额前的短发,脸上露出惨淡的一笑说:“没大事,这会好多了,你们都收工了,我还没做饭。”说着就要下地。
    “哎呀!你都病成嘛样了?还做饭,好好休息会吧。”齐国建拦住她。
    “我没那么娇贵,你们干半天活了,多累呀,还是我去吧。”吴秀丽执意要去。
    “我们都会做饭,你甭管了。”麻永顺说着走出去做饭。
    大家干了半天活是又饿又累,吴秀丽的病使大家忘掉了这些,看到她的疼痛得到缓解,大家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饥饿也随之而来。
    吴秀丽还是从炕上下来说:“还是我去做吧,我做的快。”说着来到外屋虽然肚子还在疼,但是她不愿在大家面前露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知道大家都在牵挂她,痛苦的表情会影响大家的情绪。吴秀丽还是坚持为大家做了中午饭。
    晚上收工回来,齐国建忙到吴秀丽的屋里,见她又趴在炕沿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忙问:“肚子又疼了?”
    吴秀丽痛苦地点点头。肚子疼痛在加剧,她咬紧牙根不发出痛苦的呻吟。
    大家都来到这屋,见吴秀丽痛苦的样子都愁眉不展,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替她承担这份痛苦,可这又是办不到的。
    “还得找于占富去,总这么疼谁受的了啊!”郑大根着急地说。
    “找那个‘二百五’医生也白搭,不行我到公社请个医生去吧。”麻永顺看着齐国建说。
    齐国建叹口气说:“现在天都要黑了,往返四十多里谁会来呀,还得找于占富,总归是个受过培训的医生。”
    “于占富这个王八蛋!”贺小群骂着找于占富去了。
    这会于占富没费事就来了,他问问病情还是说不出啥病来。也不知这个赤脚医生当时都学了啥,他又给打了针镇痛药留下点镇痛片就走了。
    齐国建跟着走出来一把拽住于占富说:“你要是觉得我和你哥哥有过节就不尽力看,把病给耽误了,我要你的脑袋!”他真怕于占富泄私愤。
    于占富慌忙说:“那我可不敢,你要信不着我,赶快找找别人。”现在他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
    齐国建放开于占富说:“我看你也是个扯蛋医生!”
    于占富还真怕担责任,提议说:“你们找找冯桂兰她妈去吧,她对常见病比我还有经验。”说着忙走出屋。
    齐国建忙来到冯永富家,热情的冯伯母比赤脚医生好请得多,听齐国建一说,忙放下手中的活来到知青点。
    冯伯母对一些常见病有着丰富的经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她,她有一套很有效的土办法,拔火罐子、挤脑门子、刮个身子,比起蹩脚的于占富要强得多。冯伯母用她布满皱纹的手摸摸吴秀丽的头说:“烧的很厉害呀。”
    大家眼巴巴的看着冯伯母的一举一动,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他们真希望冯伯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我看是不是得了疝气?”冯伯母寻思着说。
    大家都知道疝气在啥部位,都知趣的走出去回到对面屋,不约而同的卷起烟,紧锁双眉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好象只有多吸几口烟才能减轻内心的沉重。
    冯伯母看了看吴秀丽的下身认定不是疝气,心里犯了难,问:“于占富开的啥药呀?”吴秀丽忍着疼痛说:“说是止疼的,还打了一针,可是药劲一过更疼了。”
    冯伯母焦虑的说:“不能光吃药打针顶着,明天早点去区医院,可别耽误了!”她又大声对那屋说:“你们都过来吧。”
    大家忙扔掉手中的烟走过来,希望听到好消息。
    齐国建进屋就问:“没嘛事吧?”
    伯母很有经验地说:“明天早点上医院吧!这地方疼,一个是吃的不合适,另一个是压住凉气得了疝气,我看这两样都不象。再就是一个叫啥炎的,得了这病也肚子疼,我娘家侄子得过这种病,后来到医院割去一块肠子才好,我寻思是不是这个病呀?”
    在冯伯母的提醒下,齐国建突然想起“阑尾炎”三字来,他也听说过这种病及症状,说:“您说的是不是阑尾炎?”
    冯伯母拍下自己的大腿说:“对,是叫阑尾炎——你看我这脑子。”
    麻永顺也想起来了说:“阑尾炎是这个疼法,我前妻得过,得赶快上医院做手术!”
    齐国建说:“这倒不是嘛难做的手术,我忘了不知在哪本杂志上看过,外国医生在船上照着镜子自己给自己做过这样的手术。”
    大家都感到惊奇。郑大根问:“为嘛自己给自己做呀?”
    齐国建走出屋,大家也跟了出去,他说:“这种病不能耽误,耽误了会……”他没把生命危险说出来:“快找队长借车上医院吧!”大家从齐国建疑虑重重的脸上看出了病情的严重性。
    于占富留下的去疼片已失去作用,剧烈的疼痛使吴秀丽失去知觉,在大家高声呼喊下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个亲切焦虑的面孔,她安慰大家说:“我没事,这会儿好多了。”
    牛车在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走着,木制的车轱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传出很远,让人听起来更加心烦。老黄牛不了解人的焦急心理,无论屁股上挨多少鞭子也快不起来,为了减轻牛车的重量能快点走,齐国建和郑大根始终没坐车。路边的野草挂满了晶莹的露水珠略微一碰就会落下来。俩人的裤腿和鞋都被露水打湿。草原上没有专修的道,每条道都是车轱辘轧出来的,当旧道被压的大坑小包的出了水,又得重新轧出一条道,有时按一条道走就会遇到泥坑而不得不返回来,黑天更增加行走的难度,不走到泥坑跟前发现不了走错了路。虽说是初秋内蒙草原的夜晚已寒气袭人,白天光膀子不冷,黑天穿棉袄不热。
    齐国建想得很周到,在牛车上铺了很多草又铺了很厚的褥子以免颠簸,可是他忘了自己只穿一件衣服,他的心象着了火一点寒意也觉不出来,他焦急的心容不得牛的慢性子,恨不得在牛屁股扎一刀让牛飞起来。大黄牛已尽了力粗大的鼻孔急促的喘着气,口边挂满了白沫,身上已沁出汗水,黄色的毛贴在身上,见到这种情况,齐国建的鞭子也不忍频繁地落在牛的身上。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夜幕慢慢地退去,医院的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齐国建长长地出了口气。
    那时的战区管辖着几个公社,医院当然也比公社的卫生所大。区医院如果没有泥土房上红十字的标志倒象是个大车店,宽大的院子里停着几辆牛车,各种颜色的牛趴在地上倒嚼,看样子都是走了半夜的路。最象大车店的是带有走廊的房间,每间房都是火炕,房子的四壁被烟熏的黑糊糊的,肮脏的被褥和病人痛苦的表情使人一分钟也不愿在这多呆,只有那浓重的来苏水味才使人有点身在医院的感觉,可这种气味和其他味混合在一起更让人难闻。看病的手续也象是政审:成分、年龄、性别、住址问个遍,才让到医生面前。
    给吴秀丽看病的医生带个洁白的大口罩,医生的脸虽然三分之二被口罩遮住,但是印在眼 角的鱼尾纹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个有经验的医生。
    吴秀丽已经没了疼痛感,从知青点到医院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临上车时她还执意不来,怕给大家添麻烦,后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得任凭大家安排。
    医生温和地问:“哪里不舒服?”说着拿起胸前的听诊器。
    “肚子疼得厉害。”郑大根代为回答。
    “是天津知青吧?”医生问了句与病无关的话。
    “是,你看出来了。”又是郑大根回答。
    医生没再说啥,专心为吴秀丽诊查病情,他摁了摁吴秀丽疼痛部位看下体温计,很简单地说:“是阑尾炎,得赶快做手术。”
    齐国建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感到震惊,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病人扶到手术室。”医生说着走出去,组织人员做手术前的准备。
    齐国建跟着走出来问:“孟大夫,她这病没大事吧?”他从别人嘴里知道医生姓孟。
    孟大夫说:“这种病只需做个简单的手术就能好,但是耽误了也会有危险,容易肠穿孔,那样就麻烦了,我看你们这个同学有些耽误了,在家用的啥药?”
    齐国建说:“赤脚医生给打过止痛针,吃过去痛片。”
    孟大夫惊奇的说:“一个赤脚医生应该知道阑尾炎的症状,怎么可以乱用止痛的药呢,这样容易掩盖病情,耽误治疗呀。”
    齐国建感到事情严重,焦急地说:“希望您一定把她的手术做好!”
    “这你放心,对每个病人我们都会全力而为的。”孟大夫见齐国建着急的样子问:“你是她男朋友吗?”
    齐国建摇摇头说:“我们只是天津老乡。”
    “噢!”孟大夫没说啥,朝手术室走去。
    手术前的准备都做好了,大夫拿着手术单问齐国建和郑大根:“做手术得有家属签字,你们俩谁给签个字。”
    齐国建看看郑大根,郑大根俩手一摆意思是我不会写字呀!齐国建拿起笔手有些发抖,好象这只笔有千斤重,他吃力地在手术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手术室和别的房间不一样的就是没有火炕,有个象单人床一样的手术台,没有医院必备的无影灯连个氧气瓶都没有,在这样的条件下做手术确实要有高超的医术和胆量。
    孟大夫是省城医院的著名外科大夫,根据“把医疗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来到这里,这里没有医疗器械、没有资金,他这个有高超外科技术和经验的大夫只能治些头疼脑热、拉稀跑肚的小病。在他没来之前象阑尾炎这样的病都得往县医院转,许多病人都因耽误而危及生命。他只用一把手术刀和几把止血钳就结束了这个小医院不能做手术的历史。
    吴秀丽平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对齐国建说:“我会好起来的,你们放心吧。”她的话虽然很微弱却在撞击着齐国建的心:“这些话是应该我安慰你的呀,他的鼻子有点发酸,向吴秀丽点点头。”
    “大夫,能让他们呆在手术室吗?”吴秀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孟大夫。
    孟大夫略加思索的说:“好吧。”他知道如果没有家属在跟前,乡亲可以代替,有他们在跟前会使病人感到安慰,减轻病人的痛苦。
    吴秀丽见得到大夫的同意,心里安慰了许多。
    孟大夫用手术刀就象农民用镰刀一样熟练,当他剌开口子不由得倒吸口凉气,阑尾严重发炎已经肠穿孔,这需要很复杂的手术,可在这样的医院根本是不可能的,凭多年的经验,他感觉病人很危险。孟大夫迅速的把刀口缝合前后不到十分钟,他的额头已沁出密密的汗珠。
    齐国建随孟大夫走出手术室,他感到困惑不解:“怎么没割除出阑尾?”
    孟大夫回到办公室摘下口罩露出很有修养的面孔,郑重地说:“你们这个女同学病情危险,已经肠穿孔就是到县医院也怕不好办了。”说完摇摇头。
    齐国建一听头就象被重重地击了一下立刻感到头晕目眩,他急迫的说:“孟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他的语气近乎哀求,眼睛有些发红。
    孟大夫安慰说:“你不要太着急,现在给她用大量消炎药控制病情,一会儿你到汽车站看是否有车,如果有车,明天我送她到县医院去。”
    齐国建不放过一丝希望,以为到县医院就有救了,他二话没说直奔汽车站,一问工作人员他的心彻底凉了。汽车是隔日班,今天早上刚走,明天回来后天才能走。齐国建站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医院。孟大夫已经为吴秀丽输好液,经过病痛的折磨和半夜的颠簸,吴秀丽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她已昏昏入睡。
    孟大夫问刚进屋的齐国建:“明天有车吗?”
    齐国建沮丧的摇摇头代替了回答。
    “哎。”孟大夫长长的叹口气,显得无能为力。
    “还有其他办法吗?”郑大根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孟大夫,希望从孟大夫的嘴里说出一句哪怕是暂时没事的话来,可连这句话他们都没能得到。
    医生说话总是留有余地的,再轻的病也不会大包大揽的说能治好,更何况是吴秀丽这样的病呢。孟大夫知道吴秀丽随时都会出现危险,他说:“就看体质了,如果能坚持到后天到了县医院,我会尽力地抢救她。哎!”孟大夫叹口气又说:“只可惜这医院连个抢救病人的氧气瓶都没有。”说完无奈地摇摇头。
    齐国建回到病床望着吴秀丽苍白安详的脸,久违的泪水使眼睛模糊了,这是下乡以来第一次流泪。他憎恨上苍为嘛把桩桩件件的不幸都落到一个弱女子身上,难道这就是吴秀丽常说的“命”吗!这也太不公平了!齐国建可以用他那强壮的体魄和无畏的精神来保护吴秀丽不让外人欺负,可在无形的病魔面前却无能为力。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就要随着死神而去,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种感受就象用小刀子剜心,让人难以承受。
    齐国建把郑大根叫到外面,两人来到牛车旁,郑大根打开刚买来的“海河”牌香烟递给齐国建一支问:“明天有车吗?”
    齐国建摇摇头代替回答,他接过烟用颤抖的手划了三根火柴才把烟点着说:“你把牛车赶回去,明天把小青抱来,让老麻和小群也来吧。”
    郑大根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清楚把小青抱来的意思,问:“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吧?”
    “做最坏的打算吧——你知道林解放他家的住址吗?”齐国建觉得应该让林解放知道这事。
    郑大根思索着说:“我知道他家在王顶堤那边住,我还去过一次,可门牌号是多少……我记不清了。”
    齐国建怨恨地说:“这小子真不叫玩艺,回去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信,现在又没法联系。”
    郑大根也很气愤地说:“我早就说过林‘眼镜’不是东西,等他回来我饶不了他。”
    齐国建说:“行了,这会说嘛也没用,你赶紧回去吧。”
    齐国建送走郑大根回到病房。吴秀丽睁开清秀的眼睛望着齐国建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怎么不吸烟呀?”
    齐国建惨淡地一笑说:“医院有规定病房里不能吸烟——这会好些了吗?”
    吴秀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没事,你吸吧,我很爱闻你们那种烟味。这二年和你们生活在一起闻惯了烟味,几天闻不着还有些想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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