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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长篇小说《当年风华正茂时 》第八章(6)

(2012-03-11 23:30:17)
标签:

知青文学

人文历史

文化

分类: 知青岁月

知青长篇小说《当年风华正茂时 

 

作者:云端

文章来源:中华知青网论坛

 

 第八章(6)

 

    湛蓝色的天空游动着几朵洁白的云彩,百灵鸟在空中欢快地叫着。墨绿色的草原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牛羊在原野悠闲地吃草,空气中弥漫着沁人肺腑的芳香。辽阔的大草原美得迷人,美得醉人。就是心事重重、萎靡不振的人来到这优美的环境里也会心旷神怡、精神振奋。
    心情极佳的林解放望着深远的蓝天不禁敞开喉咙唱起来:“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歌声在舒发着他的情感,他怀中的小青也被感染,两支小手举过头顶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小脸笑的像绽开的花朵。
    吴秀丽的心情也格外轻松,她好像第一次发现大草原这么美丽壮观,也深深感到生活中还有众多乐趣。她像一个小女孩在花丛中追逐蝴蝶,玩得那么开心,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忘掉自己已是孩子的妈妈,也忘掉辛酸的往事。她把每一枝野花都采一枝,要看看草原上能有多少种花。时间不长五颜六色的野花已采了一大把,她举着一枝藕荷色野花兴致勃勃的对林解放说:“你看这花多漂亮,这已是三十八种了。”
    林解放也笑着说:“这里的野花品种多的数不清,采一天也采不完,我看这不应该叫黄花滩,应叫百花园。”
    吴秀丽赞同的说:“你说得真对。”说着把一枝黄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说:“这花还有一种清香呢。”
    林解放发现吴秀丽的脸白里透着微红,和野花挨在一起比那一大把野花还漂亮动人。他心中涌出一种激情:要在这美丽的环境中,高兴的气氛中,大胆表达自己美好的愿望。
    小青在林解放的怀中呆不住了,把两只小手伸向吴秀丽:“妈妈!”
    林解放把小青送到吴秀丽怀里说:“小青饿了吧,咱也过来休息会儿。”说着坐在草地上掏出烟纸卷着烟,心里在想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愿。
    吴秀丽背对着林解放坐下,解开衣扣给孩子喂奶。
    林解放卷好烟点燃深吸一口,乳白色的烟从嘴里吐出很快消散在空中。一旦要敞开心扉表达爱慕之情,他心率快了,脸也有些发热,鼓了鼓勇气说:“吴秀丽,今天我大胆地和你提个对你,对我,对孩子都有好处的问题。”
    专心喂孩子奶的吴秀丽并没听清林解放所表达的意思,随口说:“嘛问题?说吧。”
    林解放在吴秀丽的语气中得到勇气,既然已挑明,就大胆说吧:“我觉得咱俩应该组成个家庭,你应该看得出我是喜欢你的。”
    没有思想准备的吴秀丽,脸腾的一下一直红到脖子根,立时把头深深埋在怀里,她不会想到林解放会有这种想法,一时无言以对。
    林解放期待着吴秀丽的回答,见半天等不到回答,又说:“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我已经过深思熟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他镜片后面闪烁着真挚的目光。
    吴秀丽稳定下情绪说:“我先要谢谢你能看得上我,可我是个不干净女人,还有个孩子。”

    “多虑。”没等吴秀丽把话说完,林解放就满不在乎地说:“你的实际情况是明摆着的,我要是嫌弃也不会提这个问题,我认为两人精神上的结合才是爱情的精华,你的过去不是你的错误,我不在乎,我所希望的是有好的未来。”停顿一会,见吴秀丽还不表态,他又接着说:“反袁英雄蔡锷还爱着青楼妓女小凤仙,《早春二月》里的肖建秋还爱着有孩子的寡妇,他们都愿幸福的结合在一起,而你那段不幸又算得了嘛。”他引经据典证明自己爱的决心。
    吴秀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怎能和小说里那些虚构的人物比,那是作者美好的愿望,我是现实中的人。”她停顿下又说:“蔡锷是谁我不知道,可《早春二月》的电影我看过,肖建秋完全是出于同情要和那个文嫂生活在一起,我可不希望你出于同情委屈自己。”
    林解放忙说:“不、不我绝没有同情的成份,我是真心喜欢你,只是不知用嘛表白自己。”他的脸为自己不恰当的比喻发热。
    吴秀丽轻轻叹口气说:“我这个人命不好……”
    林解放没等吴秀丽把话说完忙说:“嘛命不好!”他把手中的烟头远远一扔说:“我就相信命运把我们安排到一起,这是一种缘分,我就珍惜这种缘分。说心里话我以前只把你当成一个值得同情的女同乡,通过和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们认为你是各方面都不错的女人,你温柔贤惠,能吃苦耐劳,这些中国妇女身上的美德你都具备,就凭这些,我就爱你 …… ”林解放喋喋不休的表达爱的理由和决心。
    小青已吃足了奶又坐到林解放怀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林解放喉咙上下滚动。
    吴秀丽对林解放的求爱虽然没有思想准备,但对他却有良好的印象,被男人伤害过的吴秀丽没感到恐惧,不象听到麻永顺向她求爱时感到的害怕,也没有郑大根象向她表示好感时的不安,她敬佩林解放的文化知识,也喜欢他那直爽幽默的性格。吴秀丽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她需要一个善解人意,不嫌弃她,对小青好的男人。可是自卑心理封闭着感情闸门,不敢对身边的男人有幻想。夜晚她承受着寂寞与孤独,她多想与人倾诉自己的情怀,可和每个人都没有感情上的交流。林解放的真情表白使讲究实际的吴秀丽不得不为以后考虑,白海涛始终也没给她来过信,她也就对白海涛彻底失去希望。以后每个人都要成家,不可能和大家长期生活在一起,早点有自己的家是她的心愿。林解放真挚的情感和炙热的语言使她心有所动,她若有所思地说:“你得让我仔细的考虑一下,最主要的是我得和齐国建说一下。”齐国建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没人替代的了的,她相信他、尊重他,她不敢对齐国建有别的想法,但是有事和他说说心里才踏实。
    “咱俩的事还用征得齐国建的同意吗?”林解放的眼中露出惊诧的目光。
    吴秀丽望着远处蓝天和草原的交界处,白皙的脸显得十分宁静,语气缓缓的说:“齐国建是我遇到最好的人,为了我不受欺负他遭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至今还住在饲养室,他处处关心着我,我的事怎能不向他说说呢!”
    林解放清楚齐国建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他见吴秀丽这么说,也就附和着说:“是应该和他说说,我也想和他说说,咱俩的事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最好不过了。”
    吴秀丽轻轻叹口气没说啥,她埋在心里那份情感一丝一缕也不敢往外透漏。
    林解放哪里知道吴秀丽的内心世界,他接着说:“我相信他会支持我的,在这个知青点我俩关系最好。”
    一来农村时,林解放自命清高谁也看不起,他看不惯齐国建整天忧国忧民的样子,脑门子总蹙个疙瘩和谁语言也不多,他视齐国建为没有笑神经,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通过几件事他认为齐国建是难得的好人,开始尊重他。
    吴秀丽面对林解放的求爱心里并不轻松,她办事仔细,胆小怕事,使她想得太多,惟恐有想不到之处招来麻烦,她心里清楚齐国建会支持她早日成个家,何况又是和他不错的林解放。她说:“只要齐国建支持,我也就放心了,既然你不嫌弃,我也不怕外人说嘛,我也不是纯情少女,不需要谈情说爱,更不需要海誓山盟,只要你一如既往地对小青好,我就知足了。我知道大家对我好都是出于同情,我可不希望你是出于同情做忍辱负重的选择,我还是希望你仔细想想,可别凭着一时热情办事,等到热情一过又后悔。”
    林解放说:“这你放心,我二十有六了,凭一时热情办事的年纪已过去了,做为一个海河边长大的男人说话落地有声,我也不发个嘛作用不起的誓言,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看我的行动吧!”他见自己的愿望即将得到实现,心里兴奋不已,高兴得站起来又一次把小青掷过头顶再接住,逗的小青笑个不停。
    两人敞明思想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采蘑菇,也忘记了下乡以来的苦恼和现实生活的贫困,只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自从和林解放明确了关系,吴秀丽并没过多的兴奋,心理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总想和齐国建说说,可三天过去了,总没有和齐国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今天吃完晚饭,齐国建没在知青点多呆回饲养室了。吴秀丽把小青交给林解放随后跟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齐国建问。
    吴秀丽并没进屋手扶着门框微低着头说:“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进屋来说。”齐国建说着拿起小笤帚扫扫炕。
    吴秀丽心情复杂地站在那手抠着门框的缝没有动。她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她喃喃的说:“林解放不嫌弃我,提出和我好,你说行不?”
    齐国建一听很震惊,心象是被揪了一下让他疼痛,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让他痛苦的话题。他拿起冯永富放在炕上的烟袋锅点燃,来掩饰自己不安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吴秀丽已在他心中占了位置,他对吴秀丽由内疚转为同情,又发展为默默的爱,可是不善言表的他只能使爱停留在心里。更主要的是伦理道德、自尊脸面、哥们义气、白海涛对他的信任,大家对他的尊重都在禁锢着他的思想和行为。他不愿让人说自己照顾吴秀丽是另有所图,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堂堂正正的君子,决不做猥琐小人之事,他要让社员和知青都知道他对吴秀丽的照顾是强者对弱者的同情。他不会想到吴秀丽也在爱着他,两人的情感就象薄薄的窗户纸,谁也没有勇气捅破,没有语言的交流怎么能撞击出爱情的火花?见到自己所爱的人和别人好了,自己又没有理由反对,齐国建的心情难以言表,有醋意也有惆怅。
    齐国建足足地吸口烟说:“林解放人不错,他有这想法很好。”
    吴秀丽从齐国建冷寞的脸上看不出他内心也在承受着折磨,他明知道齐国建不会说出“不行”俩字,但是又希望齐国建能说出来。她见齐国建己表了态,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长长的叹口气走进屋。
    饲养室几年前是生产队的食堂,也是现在生产队开会的地方。外屋的锅台上还坐着食堂用的头号大锅,现在是给生产队那只种猪煮食用的。四壁被烟熏的改变了原来的颜色,房芭的木头都黑的发亮。土炕上的炕席破的只剩下个头,这都是开会时社员穿鞋上炕踩坏的,屋里常年都弥漫着马粪、猪食和干草的气味。
    吴秀丽是第一次来到饲养室,她没有想到饲养室比知青点的居住条件差的这么多。她看看四周说:“这两年难为你了,为了我你搬到这里,冬天冷夏天热,蚊子咬,还有这难味的气味……”说着眼圈红了,含在眼里的泪水是复杂的,有感激,有疼爱,还有失去。她克制着没让泪水流下来说:“你也该搬回知青点了。”听见她这么一说,齐国建很快从复杂的感情旋涡走出来。
    爱是自私的也是神圣的,看到吴秀丽有了好的归宿,欣慰代替了醋意,爱情在齐国建心中没有自私只有神圣。俄国的批评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爱一个人意味着为她幸福而高兴,为她更幸福而去做需要做的一切,并从当中得到快乐。”齐国建的行为确实很符合这位俄国老前辈的话。
    齐国建又装上一袋烟,关爱地说“能成个家对你和孩子都不错,林解放是个有知识的人,他会对你们母子好的,以后你们的生活错不了。你们要是有嘛需我帮忙的就说。”
    俩人都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是又都说不出口,自卑的心态,伦理道德的规范紧紧禁锢他们的心扉,两人把爱都埋在心灵深处,享受着并经受着折磨。
   “送君送到大路旁……”人还没进屋郑大根那高而尖的歌声先进屋了。每天收工回来都是这样,他那张嘴除了睡觉没闲着的时后。
    吴秀丽听到歌声做着开饭的准备。这些天她总感到有些对不起其它知青,尤其是麻永顺和郑大根。拒绝过麻永顺冷落过郑大根这俩人都是恩人呀!她真希望这几个天津老乡都有个温柔的妻子温馨的家,可现实是她只能嫁给他们当中的一个。
    林解放抱着小青站在外屋当中向大家打招呼:“收工了?”他不像吴秀丽那样想的很多,他想的都是一片光明,很少想不如意的事,知道齐国建支持他和吴秀丽好时,他又高兴地把小青举过头顶。
    大家走进屋谁也没理林解放打的招呼,直奔水缸去抡缸盖上的水瓢,还是郑大根手快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喝个痛快。在烈日下耪了半天地不知流了多少汗,嗓子都渴得冒了烟。半瓢水下肚郑大根还觉不解渴又把瓢伸向水缸。
    贺小群在旁边着急地说:“你还有完没完?”
    麻永顺接着说:“他这哪是喝水纯属是饮驴。”
    郑大根并不在乎是饮驴,他喝足了水一抹嘴说:“真他妈痛快。”
    贺小群伸手要瓢,郑大根把瓢递给坐在锅台上卷烟的齐国建,贺小群只得干咽下吐沫。
    齐国建卷烟的手腾不开,说:“先让小群喝吧。”
    贺小群一把夺过水瓢向郑大根伸下舌头说“白溜了吧?”
    郑大根没理贺小群走到林解放面前伸出双手对小青说:“来呀!让爸爸抱抱。”他见吴秀丽没在跟前开始占小孩的便宜。
    麻永顺接过贺小群递过来的水瓢说:“小青是得管你叫爸爸,那是丈人爸爸。哈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不止,手中的瓢都在抖动瓢中的水也洒了出来。
    大家也都为郑大根成为老丈人笑起来。
    只有林解放脸上没有笑容,他不愿听郑大根让小青管他叫爸爸,他知道这是玩笑,可觉得这玩笑既低级又俗气。如果在以前他也会付之一笑,现在关系不同了,当然笑不起来。他觉得应该把和吴秀丽的关系让他们都知道,也好让他们玩笑别开的过份,更不能让他们占小青的便宜,小青的爸爸是我林解放。
    郑大根不容麻永顺这么取笑他,他把小青又交给闷闷不乐的林解放,趁麻永顺喝水用手一托水瓢,水正好溅在麻永顺脸上。他得意地说:“你当小青的老丈人最合适,你正好有姑娘,只是小青得娶个大媳妇。哈哈哈哈!”
    麻永顺擦下脸上的水,顺手把瓢中剩余的水泼在郑大根脸上心里才感到平衡:“让你放屁!”
    他俩的恶作戏让贺小群大笑不止。
    林解放不容玩笑再这样开下去,他扶下眼镜很严肃地说:“告诉你们个事,也算是好消息,我和吴秀丽己明确了关系。”他说完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平静地等待大家的反应。
    林解放说话声音虽不大,却把麻永顺和郑大根惊呆了,他俩清楚明确关系是啥意思。事情来的突然、事前又没迹象,他俩互相看看,谁也说不出啥。
    只有年龄小思想单纯的贺小群是唯一高兴的。他兴奋地问:“嘛叫明确关系,是不是你和吴姐好上了?”他见林解放点点头,拍着手说:“太好了,这回小青有正式爸爸了!”
    “看你乐的那样,好像你找到亲爸爸了!”郑大根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心里酸溜溜的没好气地呛贺小群一句。
    麻永顺靠在门框上脸色阴沉连胡子都搭拉下来,他阴阳怪气地说:“行呀,‘眼镜’有俩下子,用的嘛手段搞上的呀?”
    面对麻永顺的不友好,林解放很坦然地说:“我能用嘛手段,她看我好,我看她也不错,就这么简单。”他真想说:我也没跪着求人家。
    麻永顺听得出林解放话中有话,毕竟自已有短处在人家手里,不敢过多的表示不满,便说:“不应该说搞上的,应该说是恋爱经过吧?嘿嘿。”他很不自然地笑笑走进屋。
    “嘛时候喝你们喜酒呀?”郑大根真想喝口酒把那酸溜溜的滋味往下压一压。他说完,没等回答,也走进里屋,仰面躺在炕上长长地出口气。
    齐国建吸着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从锅台上站起来拍拍林解放的肩膀说:“祝贺你,希望你好好对待她。”说完走进里屋对麻永顺和郑大根说:“快起来!你俩还吃饭不?”
    吴秀丽在里屋听着外屋的对话,虽然没看见麻永顺和郑大根的表情,但从说话的语气中却听的出俩人内心的感触。总为别人着想的吴秀丽也只能轻轻叹口气,同情和感情终归是两回事。
    每天吃完晚饭,麻永顺和郑大根都要到吴秀丽的屋里谈天说地的呆会,今天他俩谁也不到那屋去了。
    贺小群刚要到那屋逗小青玩,被郑大根拽住,瞪着眼说:“你他妈还上那屋干嘛?一点火色都看不出来!”
    贺小群迷惑不解地看着郑大根说:“干嘛不让我上那屋?你管的着吗!” 他哪知道郑大根的内心想法,一甩袖子上吴秀丽那屋去了。
    郑大根无奈地坐炕边对躺着的麻永顺说:“咱俩得和大齐说一声,不能让吴姐和‘眼镜’好,那小子靠不住。”
    麻永顺从炕上坐起来卷着烟说:“你靠的住,可吴姐不跟你。”
    郑大根很正经地说:“别扯蛋,我说的是正事,吴姐可经受不住再受伤害了。”
    麻永顺点着烟说:“大齐也不是不知道,不用咱俩说去,‘眼镜’有好看的时候,咱就等着看热闹吧!”他觉得吴秀丽在齐国建心里也有位置,齐国建不会眼睁睁看着林解放和吴秀丽好。
    郑大根不解地说:“真那样还行,可大齐一点声色也不动,好象嘛事没有。”
    麻永顺说:“谁像你,狗肚子成不了二两油,有点嘛不痛快立刻就表现出来。”
    郑大根不服地说:“你好,明知人家看不上你还跟着吃醋。我嘛意思没有,只是为吴姐担心。”
    麻永顺轻蔑地说:“别她妈假装正人君子了,看你那张脸写满了“醋”字了,还说为吴姐担心,快玩蛋去吧!。”
    俩人都喜欢吴秀丽,俩人心里也都清楚谁也不会得到她,可是心里还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对夺他们所爱的人也难免产生怨言。
    林解放从麻永顺和郑大根脸上知道自己的爱情之旅不会顺畅,心里认为他俩不识时务,嘴上还是表示友好。他和贺小群从那屋走过来,主动打招呼:“天不早了,咱睡觉吧?”
    郑大根阴阳怪气地说:“你就别在这屋挤了,也让我们松快松快。”
    麻永顺接着说:“上那屋睡去吧,早晚是那么回事。”
    林解放一时不知说啥好,楞了会才说:“你俩这是嘛意思?你俩要是对我和吴姐好有想法直说!”
    郑大根打开行里卷说:“我俩能有嘛想法,就是不愿和你在一起挤了。”说着脱衣钻进被窝。
    林解放说:“我原来就是这屋的,你怕挤别在这屋睡呀!”
    郑大根说:“我原来还是那屋的呢,这会我要到那屋睡去,你准不乐意。”
    林解放气的脸都黄了,说:“你他妈的还要点脸不!”
    麻永顺也打开行里卷说:“‘眼镜’你别骂人呀!我觉得‘公鸡’说的没错。”说着也躺下了。
    郑大根躺在被窝阴阳怪气地说:“我再不要脸,也没打吴姐的主意呀!”
    共同的感受和嫉妒心使郑大根和麻永顺站在一起了,这是以前很少见的。
    林解放气得不知说啥好。贺小群说话了:“你倒想打吴姐的主意呢,吴姐也不跟你呀!”
    郑大根一听来气了,他在被窝仰着头说:“你他妈是‘眼镜’的小舅子呀,和他穿一条裤子?”
    贺小群立刻说:“你是看‘眼镜’和吴姐好来气了,白来气,气死你!”他还不知吃醋是啥意思,如果知道肯定会用上。
    郑大根的心态被说中了,他呼地从被窝坐起来吃力地抬起大眼皮说:“小兔崽子,我他妈揍你!”说着光着腚跳下炕去打贺小群,他正要找茬发泄心中的妒火呢。
    林解放忙把贺小群护到身后说:“你要打打我,别找小孩出气!”
    麻永顺忙起来拽郑大根:“快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郑大根还是不依不饶:“小兔崽子说话太损今天我非揍他!”
    “你们干嘛呢,怎么还不睡觉?”那屋传来吴秀丽的声音。这几天她始终注意着男知青的变化,她已从郑大根和麻永顺的脸上看出俩人的不高兴,她怕男知青因她闹意见心里一直不安。
    吴秀丽这声真管事,光着腚的郑大根和麻永顺像听到命令忙钻回被窝,谁也不说话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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