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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长篇小说《当年风华正茂时》第三章(4)

(2011-04-18 18:30:57)
标签:

知青文学

人文历史

文化

分类: 知青岁月

知青长篇小说《当年风华正茂时》

 

 作者:云端

文章来源:中华知青网论坛

 

   第三章 4


    浓浓的乡情使吴秀丽增强了生活的信心,大家乐观的态度驱除了她脸上的愁云,和大家呆在一起,她体会到了集体的温暖,没有了寂默和孤独,她感到生活不总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后还有晴朗朗的艳阳天。

    这几天吴秀丽和大家在一起吃饭,她发挥着女性的特长,饭做得很好,看着大家香甜地吃她做的饭,心里感到欣慰,总算能为大家做点事了。尽管身子日趋沉重,时时伴有腹痛,她还是不闲着,尽可能地找活干,把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早上,吴秀丽吃力地蹲在灶台前点火做饭。

    齐国建从外面走进来:“我来吧。”他接过吴秀丽手中的火柴, 熟练地点燃莜麦秸,欢快的火苗映红他那张冷峻的脸。

    吴秀丽往锅里添水,在思忖着怎样向齐国建讲自己要临产的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孩子就出生,可身边没有亲人,连个女性都没有,这时要有个经验丰富的妇女多好呀!可是来到这里,没和村里任何人接触,和谁都不熟悉,她想让齐国建为她办这件事。这些日子虽说和大家没了生疏感,可在异性面前谈生孩子的事还是羞于起齿。

    锅里的水己响边了,吴秀丽把水舀出一半作为大家的洗脸水,锅里留一半做苦粒,苦粒是这里最简单也是最普遍的食物,做法虽说简单可做好不容易,水和面的比例、火候、时间都要掌握好,那样做出的苦粒又熟又松软。吴秀丽把面放到锅里文火烧开后,用搅苦粒的叉子在锅中来回搅动使面和水变成均匀的颗粒,盖上锅盖添把火这顿饭就做成了。吴秀丽做饭相当熟练,来到农村没用多长时间她就掌握很多莜面做法,如果不是怀着身孕她会为大家做出多种多样的莜面饭来。

    饭巳做好,吴秀丽还没想好怎么向齐国建谈生孩子的事,脸皮薄的她张了几次口也没说出来。

    齐国建往灶膛添上最后一把柴禾,站起来说:“一会冯伯母来给你看看,她很有经验。”说完走进里屋。短短一句话解决了吴秀丽难以启齿的话题。齐国建替吴秀丽想得很周到,要说十个男人九粗心,齐国建就是那一个不粗心的。他这样细心不单单是弥补对吴秀丽的歉意,也是一个正直善良人对弱者的爱护和同情。

    冯永富的老伴冯伯母五十多岁,脸上有几个不太明显的麻子,说话干脆显出性格的爽快。听齐国建说了吴秀丽的情况,她吃完早饭就来到知青点。她只听孩子说白海涛带回个媳妇,可没见过。

    “这是冯伯母。”齐国建把冯伯母介绍给吴秀丽。

    “伯母、给您添麻烦了。”吴秀丽脸先红了。

    “麻烦啥呀!一个营子住着谁也当不住求着谁,只要看得起我这老婆子,有事就吱声。”冯伯母说着坐在炕上端祥着吴秀丽说:“大地方的姑娘长的真水灵,细皮嫩肉的多俊哪!”

    吴秀丽脸更红了:“俊嘛呀!”

    齐国建觉的任务已经完成,呆在这里不方便:“伯母,您给看看吧!我该出工了。”说着走出屋。

    “你放心吧!”冯伯母显的很自信,她见齐国建走出屋,对吴秀丽说:“你躺下我看看。”

    吴秀丽仰面躺下,冯伯母摸着那凸起的肚子内行地说:“胎位很正,就这一两天的事,跟前可是不能离人。”说完把吴秀丽的衣服拽下来问:“坐月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吴秀丽摇摇头:“没嘛可准备的。”

    “你这是头生不准备点东西还行----白海涛这些日子干啥去了?”冯伯母有些奇怪,为吴秀丽找人看,应该是白海涛而不应是齐国建呀?

    要是在以前提起白海涛来,吴秀丽又会伤心,现在她对白海涛已彻底不抱希望,面无表情地说:“不知干嘛去了。”

    “这个白海涛都要当‘大大’了还不着家真够呛!”冯伯母还想埋怨几句白海涛,又怕吴秀丽不爱听:“其实老爷们在家也帮不上忙,你应给家捎个信让你妈妈来照看一下。”

    女儿生孩子,母亲在跟前,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都是如此。母亲在跟前女儿感到踏实。听到冯伯母提到妈妈,吴秀丽鼻子一酸眼圈又红了。她强忍住,没让泪水流出来。说:“我妈去世了。”说着低下头擦下要溢出的泪水。几个月以来她没从失去妈妈的悲痛中回复过来,又发生一连串伤心的事,她几乎整天都泡在泪水中。自从寻短见被大家救下,她暗暗发誓:自己要坚强地活下去,无论以后再有什么不幸发生,都要坚强地挺住,泪水既然改变不了命运,就不能让它伴随以后的生活。这次没让泪水掉下来,是性格的变化,也是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看着吴秀丽强忍悲伤的样子,冯伯母没再问下去。她很可怜这个没妈的孩子,慈爱地说:“你放心,有我在跟前,啥也别怕——我这辈子生了六个孩子,啥样的都遇上过,头两个是找人接的生,后来都是我自己接的生,我那个老小子出生时更痛快,没等我上炕脱裤子,他就急着出来了,要不他小名咋叫‘裤兜子’呢,哈哈哈哈……。”冯伯母爽朗地笑起来。

    冯伯母的笑声把吴秀丽脸上的忧郁和不安都赶跑了。她感到可笑,把孩子生到裤兜子里,她都没听说过,她含着笑说:“我要是和您一样生小孩多好呀!”

    冯伯母说:“孩子的胎位正,我看费不了啥事,到时候别紧张就行。”

    吴秀丽很喜欢冯伯母爽快的性格,但接受一个素不相识人的帮助总觉过意不去。她感激地说:“有您在我跟前,嘛也不怕了,只是让您多受累了。”

    冯伯母爽快地说:“没啥,你离娘家这么远,白海涛又不在跟前,能帮你干点啥是应该的,你不要想得太多。”

    作为一个不识字的普通农村妇女,把对别人的帮助看作是应该的,她不会认为自己有多高尚,只觉得这是人与人之间很普通的事。冯伯母善良的心正是农村劳动妇女的美德。在那困苦的年代,许多陷于困境的女知青都得到过农村女性的帮助,使她们终生难忘。

    傍晚,吴秀丽忍着阵阵腹痛把饭做好。她是要强的,不到最后的时候不会坐在炕上等待孩子降生,她多希望像冯伯母那样生孩子呀!胎儿仿佛不理解大人的心情,虽在做着出生准备却不愿痛快来到这个世界。

    知青们收工回来看到吴秀丽己把饭做好,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身子太重,行动都已很吃力。她的遭遇使大家同情,而得到大家的尊重则是她一点一滴做起的。几天来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为大家作饭还张罗着给大家洗衣服,她觉得只有多干些活才能报答大家对她的关爱,她以真挚的感情和女人固有的温柔贤惠对待大家,谁还会看不起她呢!

    吃完晚饭,吴秀丽还要收拾碗筷,被齐国建拦住:“你呆会儿吧,我们自己收拾----先别抽烟快收拾碗!”齐国建对大家说。

    “你们干一天活了,还是我收拾吧,我干得快。”吴秀丽笑着说。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碗收拾下去。如果在平时谁也不会收拾碗筷,现在谁还忍心看着吴秀丽干活呢?大家对吴秀丽的产期很关注,可是作为无亲无故的男人又不好问得太细。

    麻永顺的年纪最大,又有过婚史,对女人生孩子的事略知一二,也就有了发言权:“你快上炕呆会儿吧,都到这份了,不能活动了。”他又对贺小群说:“ ‘崽子’,今晚你到吴姐这屋睡——吴姐觉得不行就言语,我们就叫冯伯母去。”麻永顺觉得吴秀丽跟前不能离人了,只有贺小群能胜任此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不用。”吴秀丽淡淡一笑说:“我不那么娇气,冯伯母说生孩子并不可怕。”她虽然也把贺小群当孩子,可终究不合适。

    林解放说:“在这时就不要有封建意识了,有个人在跟前还是有必要的。”

    郑大根接着说:“ ‘崽子’,睡觉别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到时你要是尿了炕我可不饶你。”他表现出少有的严肃。

    如果是别人叮咛,贺小群会听的,郑大根说的他就不爱听:“你睡觉才跟猪似的呢,我可以一夜不睡觉。”他从心里愿为吴姐做点啥。

    齐国建说:“就这样吧,‘崽子’睡觉精神点,吴姐你也别太刚强,肚子疼了,你就叫‘崽子’。”

    大家的意见吴秀丽只得接受:“好吧,小群,走,咱睡觉去吧。”

    “哎。”贺晓群高兴地从炕上跳下来。

    齐国建见吴秀丽走出去,便说:“冯伯母和我说,吴姐生孩子用的东西嘛也没有,咱得想点辙呀!”他又对麻永顺说:“都得准备嘛东西呀?”

    麻永顺卷着烟说:“最起码得有几个鸡蛋、红糖、小米之类的东西。”

    “咱凑点钱把该用的东西买回来。”齐国建说。

    一听说掏钱郑大根有些不乐意:“白海涛这王八小子他种上孩子把麻烦留给咱们了,嘛玩艺呀!”

    林解放说:“现在吴姐在咱身边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咱也不能袖手旁观。尽我们的力量帮她一把,总不能当热闹看吧!”他虽没看郑大根,可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齐国建接着说:“我这有两元钱,你们谁还有?”他看一眼满脸不高兴的郑大根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郑大根忙说:“我不是对吴姐有意见,我是生白海涛的气。”

    麻永顺白了郑大根一眼说:“你生白海涛的气等他回来再生。”他掏出两元钱说:“我献两元不够我再献。”

    林解放大度地说:“我掏伍元。”他轻蔑地看了郑大根一眼。

    郑大根咧咧嘴不自然地说:“我这会和‘栾平’一样,除了身上穿的我是一无所有呀!”他见大家都用不相信的目光看他,又说:“我是真没钱,为吴姐割我肉我都舍得,何况俩钱儿了。”

    麻永顺讥讽地说:“谁要你的臭肉?你到是想割——以后应该管你叫‘铁公鸡’!”

    贺小群接着说:“他就是‘抠门大仙’ ”

    没等郑大根回嘴,齐国建说:“就用这些钱能买点嘛就买点嘛吧。”

    清晨,下起入冬以来第一场雪,白毛风也接踵而来,狂风卷着白雪在广袤的原野上像脱疆的野马嘶叫着任意驰骋,天地之间混为一体,太阳被风雪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光热都透不过来。

    吴秀丽没能起来为大家做饭,她肚子紧一阵慢一阵地疼痛,孩子要在这风雪交加的天气出生,可又不愿痛快地和母体分离。

    风刮得人抬不起头,雪打得人睁不开眼,冯伯母顶着白毛风来到知青点。以冯伯母的生育经验来看,吴秀丽要生了。她忙做着产前的准备,吩咐知青把屋子挡严,把炕烧的热热的,她揭开炕席把早就准备好的草木灰倒在炕上,让吴秀丽坐在草木灰等待孩子的降生。农村的生育条件简单,坐在草木灰上生孩子也有一定道理,灰可以吸水,又是经过高温,人不会受到细菌感染,还不会闹脏被子。

    第一次生育对女人来说是紧张害怕的,同时也伴随着要做母亲的喜悦。而吴秀丽有的只是疼痛,孩子的到来没有给她带来喜悦,毕竟不是爱情的结晶。她倒希望孩子生下来是死胎,那样会免去许多麻烦。肚子在加剧地疼痛,她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呻吟,黄豆大的汗珠布满她的前额。

    冯伯母边为吴秀丽擦脸上的汗,边心疼地说:“要是疼得厉害,你就嚷几声,别忍着,喊几声心里会轻松,也能帮你使使劲儿。”她虽说有经验,但也很焦急,女人生孩子是摸一回“阎王爷”的鼻子,弄不好大人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冯伯母不是专职的接生婆,她给自己接过生,也给自己的大女儿接过生,凭她的经验,要比大队那个男赤脚医生强得多。

    白毛风把人都堵在屋里,对面屋几个男知青都静静的躺在炕上。往日遇到这样的天气,他们不是引喉高歌就是互相取笑、想法取乐,今天都望着房芭,心里在关注着对面屋的情况,谁也不愿说些什么。吴秀丽生孩子虽说和他们没关系,可也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耐不住寂寞的郑大根先说话了:“折腾这么长时间别再是难产?”

    “闭上你的臭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话!”麻永顺绷着脸说:“你以为是小鸡下蛋呢?那么痛快,真是的。”说完白了郑大根一眼。

    郑大根也觉得自己说话不吉利,讪笑地说:“我没成想生孩子这么难。

    如果在平时,郑大根和麻永顺一斗嘴都会引来一阵笑声,今天谁也没有心思笑,每个人都卷着辛辣的旱烟叶,连不会吸烟的贺小群也往那稚嫩的小嘴里送着自卷的旱烟。

    齐国建浓重的双眉锁得更紧了,他忧心忡忡地说:“郑大根虽然话说得不吉利,真要是难产,光靠冯伯母的经验是不行的,必须得上医院去。”

    麻永顺说:“我看没大事,只要胎位正就不会难产。”他这个当过爸爸的人还是有些经验。

    “但愿如此。”一直没说话的林解放从炕上坐起来,习惯地扶扶眼镜说:“在这样的条件下只有靠上帝保佑了。”他望着窗外的满天风雪,感慨地说:“她本应在丈夫和母亲的陪伴下,躺在医院洁白的床上,有穿白大褂的医生为她接生。可现实她是躺在炕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孩子又不乐意出生,外面又是风雪交加,真是苦命的女人!”

    “姐姐生孩子,得剌多大口子呀?”贺小群不安地问,他那双充满稚气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希望能得到答案。

    如果在平时,贺小群的话会招来一阵大笑,这会儿谁也没为他的幼稚发笑。

    “不用剌口子,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郑大根回答了别人不愿回答的问题。

    “我上那屋看看去。”贺小群从炕上跳下去。

    “那可不是你该看的。”麻永顺拽住贺小群。

    对面屋传来吴秀丽痛苦的呻吟声,也传来冯伯母的安慰声。

    总有一番感触的林解放说:“女人就是比男人灾难多,她们承担着生孩子的痛苦,还要付出抚养子女的辛苦,而男人在求欢时就有了后代,这太不公平!”

    林解放的话又使郑大根想起该骂的白海涛了:“白海涛这‘孙子’不知躲那去了,给吴姐带来这么大痛苦,他倒没事了。操他妈妈的!这孩子这么折腾吴姐,也不是嘛好东西!”他不知骂啥解气了。

    “生下来也是小偷,和白海涛没嘛区别,不如早点掐死算了。”麻永顺少有和郑大根一致的时候。

    “你俩嘴留点德!”齐国建阴沉着脸说:“就说他是白海涛的儿子,可还有一半是吴姐的呢。”

    郑大根笑着说:“我心里烦白海涛,骂他几句我心里痛快。”

    麻永顺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我说把孩子掐死那是开玩笑,孩子要是在‘白七’身边长大,绝学不出好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

    郑大根立刻打趣地说:“你以为孩子在你身边就能学出好来吗?”

    麻永顺立刻反唇相讥:“在我身边就是学不出好来,我也得让他识几个字,免得当睁眼瞎。”

    郑大根一听有些急了。麻永顺这是揭他的短,他也捡有劲的说:“你认俩字管个蛋,也误不了当那玩艺。”说着用手作一个乌龟状。

    “哈哈哈哈……”贺小群和林解放都不同程度地笑了。

    你俩再逗嘴就到外面去!齐国建很不耐烦地说,他很讨厌不分场合乱开玩笑,尤其是现在。他在关注对面屋的动静。

    狂肆一天的白毛风在晚上停了下来,广袤的原野披上银白色的素装,玉盘般的明月高悬在空中,把柔和的月光撒向大地,白雪又把月光反射到空间,原野显的格外空旷明亮和宁静。

    “哇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宁静的夜空从知青点传出,传得很远。

    吴秀丽被折腾的疲惫不堪,身子软绵绵的,苍白的脸上挂满汗珠。

    “还是个小子呢!”冯伯母高兴的心情不亚于自己生了儿子。

    在农村生了儿子可是头等大事,有了传宗接代的,有了男劳力,这是农家的希望和未来,也难怪冯伯母见别人生男孩也高兴地合不上嘴。

    婴儿不管大人是啥意愿,他大声啼哭仿佛告诉大人,我己来到人间了,又好像极不情愿地来到这个世界。

    冯伯母很利索地作完产后的事,她把一碗沏好的红糖水递到吴秀丽面前:“总算不错,大人孩子都平安,快把红糖水喝了,又驱寒又补血。”

    吴秀丽喝完红糖水,心里踏实了些。冯伯母把包好的已经安静下来的婴儿放到吴秀丽面前:“看看,多好的儿子呀!”

    吴秀丽这才仔细看了一下给她带来无边烦恼的婴儿,那个粉红色的肉团己有了人的全部标志,这虽不是爱情的结晶,但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前的痛苦和耻辱都随着孩子的降生消失了。吴秀丽有了做母亲的喜悦。爱子女是一切动物的本能,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纯真的母爱是改变不了的。吴秀丽清秀的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

    对面屋几个知青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悬着的心落到肚里,严肃的表情被微笑代替。孩子的性别他们不感兴趣,也跟他们没关系,吴秀丽平安无事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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