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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10岁了,是学校的升旗手,奥数、书法都曾获得过大奖,是人见人爱的孩子。在学校里,他的表现出类拔萃,但很少与我谈论学校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他什么也做不了,连手脏了都得在我的多次催促之下才去洗。
自从有了儿子之后,我好像完全丧失了自我,整天围着儿子转悠,生怕由于我的不精心,对儿子照顾不周,以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儿子也像一颗小恒星似的固定的围绕着我旋转。
“六·一”国际儿童节那天,我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儿子去游乐园。我们一起乘飞艇,一齐开赛车,一起看别的孩子唧唧喳喳的开怀大笑。
我很希望儿子的童年过的快乐,渴望在我儿子身上找回我童年的快乐时光。是的,我真心的希望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是那种除了母子之外,像儿子童龄人那样真正的朋友关系。
在从游乐园回家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位扁担两头挑着蒲团卖鸭子的老伯,在儿子的一再要求下,我嘲笑他长不大的同时,买了两只小鸭子送给他,作为节日的礼物。他脸上呈现出的表情比在游乐园玩耍开心多了。
2只鸭子,一大一小,扁扁的嘴巴,高翘的凸尾,浑身长满了金色的绒毛,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甚是好看。
儿子强烈要求当晚一定要烧小米稀饭,因为卖鸭子的大伯讲,刚出生的小鸭子吃小米稀饭长的很快,并且可以适当的添加一些小虫子。
儿子拿出他小时玩的餐具,将米饭倒在碟子里,并且拿出我的化装品盒盖,倒上凉开水,将下完蚕崽的蚕蛾做鸭子晚餐的营养添加剂。鸭子很快把儿子准备的丰盛食物吃光了。
晚上临睡前,儿子拿出鞋盒,铺上厚厚的报纸,给鸭子提供了一个温暖的窝。
第二天,儿子起的很早,翻身下床,揭去盖在鞋盒上的报纸,用双手托起鸭子,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直到中午,儿子带着鸭子去院子里的花园散步去了。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口倾泻在房间的地上,我感到了夏季的炎热。向窗外望去,看鸭子撒了欢似的在杂草里寻找食物,儿子左右跟着,用他的手不停的撩起衣角擦去脸上的汗水,后来干脆把T恤从后边高高的拽起翻转到头顶,用来遮住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我笑了,说:“鸭子可以认你为妈妈了”。
儿子说:“不对,我是他的哥哥,你才是他的妈妈”。
第三天早上,儿子起来的时候,发现小的鸭子不太活波。我说可能是鸭子太小,昨天也跑的太累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小点的鸭子总是两只脚朝上的躺在地上。儿子很担心,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可能鸭子太小,还没有学会翻身吧”。并且示范着把那只大点的鸭子翻转过来,果然鸭子只会蹬腿,不会翻身,儿子放心的去看电视了。
但是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好,到了下午的时候,小鸭子开始喘气了,眼睛时睁时闭的,并且闭眼睛的时间逐渐增长。
儿子难过的说:“我们去给他看病吧,电视上不是说,有宠物医院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话。
儿子又说:“我要把鸭子放回大自然去,要不然他会死掉的”。
我说:“你作为比他大的多的生命,不能保护比你弱小的生命,他又能怎么面对复杂的大自然”。儿子不说话了,只是眼睛越来越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