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火焰的飞翔——晴宝儿专访
整理:林宗龙
写在前面的话:在对晴宝儿的专访中,让我感触最多的是宝儿的真诚和机敏,这里,要再次感谢宝儿!不当之处,还请见谅!这里我用温暖,火焰,飞翔这三个关键词来概括宝儿的诗!
温暖:宝儿的大部分诗是暖色调的,纯真,悲悯,慈祥,有着伟大的母性情怀!
火焰:宝儿的诗,像一团熊熊烈火,意境幻化优美,想象独特,激情而奔放!
飞翔:飞翔不仅仅只是一种姿态,而是一种对于真理和诗歌的接近过程!
◎宗龙:正如你的诗观“诗是灵性之笔,诗为心声,诗亦情至,诗品即人品。提倡暖性写作,发掘词语及人性的光芒,写诗不为伤害,诗歌是指尖火焰,燃烧求知者心,与世界。”你的诗充满激情,意象纵横交错。你是怎样来调动这些感官,去表现这团燃烧的火焰呢?
宝儿:宗龙谬赞,因为喜欢而写,关于写诗,我就简单说说我的感受。我想不是我在写诗,诗歌很神奇,更多时候它就像顽皮的精灵,它不经预约不打招呼,不请自来,某一瞬间就会让心跳起来,让我有种想写的冲动。仿佛它一直就在心里角落沉睡,一点都不陌生,我要做的,就是用我的语言把它写出来,把这一刹那澎湃心灵的感受表达出来,我在有篇随笔中说,“非笔在写诗,是诗由心出,铺纸展卷捋袖扬臂未必作出动人诗篇。诗的语言,就在心里安静地沉睡着,某一时某一刹它会张开灵性的翅膀,自然而然飞落在你的纸笺,当诗的思维如小虫咬你的手指,当诗的眼眸在胸口灼灼地望你,水到渠成,可行云可流水。”初习诗时每每几乎不假思索,时而唱和时而一挥而就,随着写诗时日越来越久,现在更愿意安静思考而后再提笔,不急于呈现,更注重去想怎么呈现或许更好,一点所悟,共勉。
◎宗龙:那你相信灵感这东西吗?曾有过疯狂写诗的经历吗?
宝儿:绝对有灵感,诗是灵感和情感的产物,情感一直都在,灵感引发情感的爆发,把潜在的情感和瞬间到来的灵感以诗歌的语言呈现出来,写诗的过程。诗选刊论坛有一期同题月赛,也是我第一次到诗选刊的论坛,我看到题目并不急于写,前面我也说了,灵感来敲门的时候我自然就乖乖地坐下来了,那晚小时候偷偷滑冰,打冰爬犁,下菜窖等等情景,和莫言先生书中关于大草甸知青等一幕幕就纷纷浮现在脑海,一连气就写了6首,就是第一次月赛中获三等奖的组诗《雪人》,这可能就是你所说的疯狂写诗状态吧,沉浸在这状态中很兴奋,所有的思路是源源不断的,完成后自己也很释然,与灵感的相遇吧,我想写诗人或许都会欢迎这样的疯狂时刻吧。自己审视时也感到很多不足,情绪流露来得比较“兴奋”时诗歌书写不够内敛,意尽回味空间少。
◎宗龙:有人曾这样评价你的组诗《裁减》,认为你的诗技巧成分重了些,你怎看?你觉得情感和技巧,那个更重要?
宝儿:情感和技巧应该不是并列的两个选项。写诗一定是有情感的,所谓有感而发,没有真实情感的诗歌岂不成了空洞呻吟。诗如果有技巧标志着一个人在诗歌写作上的趋于成熟,大技巧,小技巧,所谓小技巧有影大技巧无痕,真正把诗较完美地写出艺术性到达有巧而无巧的境地是个漫长或许是终生努力的过程。我的诗歌其实我本人并没觉得使用了技巧,个人语言习惯和诗歌的结构曲折等特性,在他人看来可能有的读者感觉为技巧。一方面我并没有专门去寻觅研究一些诗歌技巧,另一方面我的写作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写出让大多数人喜欢有实质内涵的诗歌,与广大朋友一起努力。
◎宗龙:你的诗歌受谁的影响最大?在现代诗坛,你最喜欢哪些女诗人的诗歌?
宝儿:我诗歌中有哪位我偏爱的诗人。诗人一介老道在赏析我的诗歌印象文章《透过你如花的内心,是母性至纯的温情》中有说到“姐姐的诗里有海子情结,在《另一种飞翔》(组诗)中我更深的读到了这种暗含于姐姐心底的回音。”海子的诗简约纯净,空间广阔,想象力和跳跃性的结合令人赏心悦目,即使是深深的愁情也在淡淡的文字中给人以安静的冲击力,而丝毫没有做作夸张之感。为什么问到女诗人呢,我一向不以性别区分作者和写诗,说到欣赏喜欢关注较多的女性诗歌,最初接触较多林徽因的诗歌,由于时期不同当时阅读感觉那时运用的语言方式很新奇;后来同时期安琪的诗歌在视线里常关注。
◎宗龙:今年就是海子20周年的忌辰,你写了一组关于海子的诗歌,透彻而富有内蕴,那你觉得诗人的孤独是一种病吗?
宝儿:是的,1989326,海子20周年祭,今年。写关于海子的诗歌,是对诗人和诗歌精神的缅怀,让我们同怀念,出众的才华和对诗歌发展史有研究意义的诗作(朦胧诗)都是我们所关注的。我还写了一篇结合海子诗歌的随笔评论《我离你很近,可是我不能为你哭泣》,是正月初三那天写的。说到海子你问到孤独,握手,我们关于这点一定是有共性的,因为我在这篇随笔中有说“大凡有成就的诗人都是孤独的,或经历过创作的孤独期”,孤独未必不是促进才华喷发的因素,创作时期需要在空间时间上使诗人具有孤独期,摆脱喧嚣安静游走,体验收集释放奉献,经历孤独创作,不在孤独中走向孤独,孤独就不是一种病,也不会成为一种病。由于现实的种种冲撞,不能把握控制并面对孤独带来的种种实际问题,出现一些“病症”也是情理之中。
◎宗龙:你怎么看后80(85年后)的诗歌以及其创作状态?
宝儿:为什么划定特别指出85后呢,是不是宗龙是85年的,哈哈。
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个新概念新划分会快速流行的年代(和网络有关联),70后,80后,90后,以此划分一个年龄段(时代)的人,这种区分标准从一出现,就像看到任何一个名词,山寨,雷人,躲猫猫等等,认可与不认可它都存在着,或许一个阶段,或许更长久。关于诗歌写作群体,除了以派别划分,我认为有优秀诗人和普通诗人之分,优秀在诗歌的文本典范性和诗人的人品人性光芒(冷漠写作和清高自傲,无视社会与生活的)。普通诗人也无贬低之意,前进的过程成长的过程,无论是诗歌还是其他文学体裁,无论是诗人还是任何人,不管哪个时代的诗人群体,创作状态和诗歌质量都是在经历的过程中不断完善,不断提高,逐渐有新认识,我们应该都有体会,以前读不懂的诗歌,经过一段时间再看,可能就会豁然而解,也可能又有了新一层的深刻理解,看到新的层面都有可能。所谓08后也不例外,还是那句话,诗路漫漫,我们同努力.
附晴宝儿诗:
《雪人》
寒冷占一半 不避讳雪季的凌厉
每一次伸手 时光的掌纹清晰如刻
“那年的雪真白。” 薄霜坠着睫毛
青春溜过 可可奶总是煮不沸
香糊味温暖着屋外大雪 栅栏劈啪
咿呀的歌 年轻的雪不伤人
雪降落石降落 让一场雪停在半空的
是反季的暖 光线中的色彩
纷纷零落,日子被削去棱角 面目全非
雪地上湮没黑水的脚印
又下雪了 各家孩子在院子里撒欢
握着沧桑目光 水汽氤氲
“如果能,做个不融化的雪人”
你的声音掉进茶杯 像那年睫毛的霜
终于落了下去
——《雪人》组诗(节选)后修改
《裁减》
把影子交给夜,她笃信画中明亮
淹没声浪,路上的香
香味比日子分裂更快,香水沾染恶习
香草像被片下的薄肉片
冷冻,脱水,夹在夜的前言
与绿擦肩,滋生干冷褶皱
她摘下一小叶悲哀 和影子一起
沉入水面倒影,抖动水花
芙蓉面,浮
岸上的水渗进草本植物的根系
指甲,午后光线
如是反复,月亮升起前
她摘掉许多叶子
余下的叶在她修剪的病树上望着她笑
盛满明亮的眼眸,从来笃定
画和树都会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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