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生命的蓝天

 

                                         文笛（散文）

                                    

　　深秋的金色阳光普照着大地。秋风中，一片片金黄的秋叶在我的身边悄然滑落。穿行在城市面上的人流中，浏览街头怡人的风景，心中有一种难得的闲适感。

　　“妈，你看，小鸟！”儿子高兴的嚷起来。原来，路旁的小树枝上，不高不低地挂职着一只鸟笼，鸟笼里一只小鸟轻盈的跳上跳下。逗得王岁的儿子拍着小手起劲地笑。不是吗？那天上飞着的，树上栖着的，可望子成龙而不可及，此刻，小鸟与我们只有一笼之隔，欣喜之情油然而生。

　　这是一只黄褐色的小鸟，身体修长，姿态小巧玲珑。它的红红的小爪，在笼格间不停地跳动，它的乌黑的眼睛，不时转动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渐渐地，我发现小鸟总是不停地上蹿下跳，它时而抒头但出笼外，时而用尖尖的小嘴去啄坚实的笼栅。然，这一切举动都显得是那样脆弱无力，它便在笼中急急地走来走去，后又使劲地扑闪它那双结实的翅膀......小鸟的嗉子很瘪，身体明显消瘦了。辛勤的养鸟人，不进在笼边走来走去，他一会儿给鸟添食，一会儿用手抚摸鸟笼，小鸟却始终对主一切毫不在意，仍然在苦苦折腾。小鸟啊小鸟，你为何如此辜负养鸟人的一片心情？

　　我又看了看那只鸟笼，它是养鸟人用上好的材料精制而成的，样式别致辞、新颖。鸟笼的栅门外有两只十分精美的食槽，食槽里有水、有新鲜谷米。鸟笼的顶上不特意搭了绿色的“房顶”，用来遮风挡雨。这只鸟笼挂职在这儿是那样引人注目，对于栖息于大自然的生命来说，它无疑是一个温暖的巢、舒适的窝。然而，小鸟还是在笼中苦苦折腾着。我望着小鸟那又乌黑的圆眼睛，它好像是在大声地对我说：比鸟笼更富有的是广阔的天空，比天空更富有的是自由的生命！

　　我仰起头，看到湛蓝的天空中，白鸽搧动轻捷的翅膀，云雀轻盈地驶向远方，麻雀成群结队，翻飞自如。一只雏鸟凌风而起，在我头顶的上空抖动稚嫩的翅膀......我有一个矢志不渝的愿望，渴望到蓝天上去飞翔，我有一个不灭的梦想，渴望把自由的生命展现在蓝天上！我似乎听到笼中的小鸟大声呐喊着。瞬时，我恍然醒悟：飞翔是鸟儿的本性，飞翔是鸟儿生存的初衷，自由自在地翱翔在浩瀚无垠的广阔天空，即使是面对电闪雷鸣、饥饿寒冷......小鸟只有将自己捐赠给蔚蔚蓝天，才能谱写出一曲生命的隽永！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我们在欣赏生命的同进，却为其制造着困顿和不幸，这似乎有悖于我们人类生存的初衷。那么我们该如何对待自己的生命？很久很久，我无法忘记那只小鸟，它促使我自省，促使我苦苦放笔于心灵的原野中。

                      

               此文发表于1996年11月29日于《枣庄日报》

                       是第一篇处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