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2008-08-12 14:4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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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周玉惊道:“何人竟然如此不讲理,樊大夫,我先去看看吧。”樊阿想起前厅尚和和周玉同来的同伴,沉着的说:“周贤侄,同去吧,看看究竟。”
两人行至厅堂,见前院里七零八落哼哼唧唧躺着几名家仆,而大厅里王惠已神情委顿,歪坐在椅中,许大元和童红莲正待拔出兵器,齐齐冲上。厅堂正中站着一对衣着普通的老人家,神态自若,安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发生的这一切均与他们无关,樊阿注视着他们,他们的安静像是脱离了这个世界,无声无息也湮没了自己,身旁的喧闹都莫名全部都消失了。老者上前半步,目光直视樊阿,也不行礼:“想必阁下就是华神医门下樊阿大夫罢,在下望樊大夫能医治内人,若能医好,当重礼相待。”有些倨傲而又慵懒的声音惹恼了许大元,立刻嚷嚷:“你这老头子一点不懂礼貌,居然还硬闯进来,还不快快离去,省我等动手。”老者看了许大元一眼,毫不理会他。樊阿直觉这对老人家非同寻常,有礼回道:“家中来客不能接待是我的意思,可能家人没有交待清楚,不过阁下不悦也不能对他们下毒啊。”“毒?”老者一愣,带着半训斥半无奈的口气对着老妇人说:“你怎么这么顽皮,带你来求医,你还闹!”一直低垂眼帘不吭声的老妇人缓缓抬起眼来,眼眸澄澈,静静的象海水般,竟是无比的淡漠,顾盼之间眼睛里竟有些妖娆的雾气。老妇人面上有些半气恼的样子,不说话又低头不理人。周玉想到毕竟是在樊阿家中,按捺住不快的情绪,说:“这位老人家,樊大夫今日有事,不方便医治,而且我看令夫人气色正常,不像是有病痛。”那老者竟理也不理,将背上的包袱打开,左手将其中的盒子平平推出,竟稳稳落在离其七米开外的桌上,盒盖顺势自动翻开。樊阿又惊又讶,惊的是老者展露的这手内力竟高至如此,讶的是盒中整齐的卧着三根长约四十公分的野山叁。一根这样的山参已经难得,更何况是三根同样大小的,可为罕品。樊阿再次回望老者,却发现自始至终老者的右手紧紧扣住老妇人的左手脉门,竟是限制了她的行动。老者自顾自继续说:“内人病理奇怪,普通医生都无法诊断,听传樊大夫是华神医高徒,以针灸见长,想必可以手到病除。”樊阿背负手,缓缓行近,道:“令夫人倘若有病,阁下也不必控她脉门,使其无法自由行动。”
老者听得此话,竟哈哈一笑:“她不听话,我便让她不得随意行动。”樊阿一摆手,一枚细细的银针扎在老妇人颈部,速度之快,老者竟来不及反应。老妇人被扎穴位之后,一改温顺模样,拔下银针,竟气呼呼地说:“大胡子,你给我放手,我昨儿就给你下了毒,三天不解,肯定就会气绝而亡的,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就给你解毒。”脆生生的声音竟是女孩儿家,伸手向着樊阿说:“还我,把我的参还我,那是我的。”樊阿拿起盒子,有些犹豫的递过去,老妇人右手接过,抱在怀里面,有些满意的说:“这还差不多,喂,这大胡子可不是我夫君,”转身用手指点着老者的额头:“你啊,这么爱胡说,又爱长胡子,干脆改姓胡算了。”
几人竟愣住神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厅堂上这两人到底是何来历,老者一把从老妇人怀里面夺走盒子,举得高高的,老妇人踮着脚够不着,气道:“喂!~~~”老者说:“你乖乖看病,我就还你。”“本来就是我的,干嘛要听你的!”周玉插嘴道:“老人家。。。。。。”老妇人一恼:“你才老人家呢!”想想,拿出一枚药丸,在脸上搓揉,褪去易容之物,见其面容竟是个女孩子,眼睛明亮如阳光下的海洋,眼底似乎蕴藏着深邃的感情,又似乎只是淡淡的疏离,很静很静,静得就像深夜里一声极轻的叹息,叹息似有若无,仿佛那所有的泪都不愿被人听到。肌肤白皙如象牙,面容灵秀精致。一时间众人眼睛均是无法移开。她又替老者褪去易容,还复本来面目。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却是气息高傲凌人,面容清冷,嘴角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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