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 思念
(2012-01-16 22:2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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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这几年,每到小年,就急三火四地驱车回家,吃饺子,喝酒,放炮
也是这一天的夜里,等到热闹散尽,我便开始一年一度的思念
闭起眼睛
想念爷爷笑呵呵地斜坐在写字台前,握着遥控器,边换台边笑眯眯地任我们几个刚进门的孩子摩挲他的光头顶
想念奶奶留给我的红豆馅还有热腾腾的豆包以及她每年都要数落我小时候糟蹋豆包皮的恶行
想念姥姥有些皲裂的手,摸在我脸上,然后我鬼叫着:不要啦,好疼的!然后惹她笑骂着
想起,没有他们的某小年夜里,落寞地想带侄女放烟火,可是没有
想起,没有他们的某小年夜里,沉默地看着对面窗户上温暖依旧却不再与我有关的灯光,分不清悲喜
想起,有时梦里相见,梦醒之后,深深深呼吸
想起,有时梦里也难得一见,偶尔想念,偶尔分不清是梦是醒
爷爷是个清淡的老人,我性格中略带文艺的因子,恐怕就来自于他吧
他练大字,喝黄酒;穿背带裤,笑容平静;每天早晨坚持牛奶和海参,每天晚上坚持泡脚。
他有时跟我下棋,我嫌他臭;陪我练字,我嫌他烦;监督我吃饭,我嫌他事儿。
如今想来,隐隐心痛,痛是因为,再也,再也,再也没有这样一个老头子招我嫌,也招我思念
奶奶是个总有用也用不完的“生活小妙招”的老太太,我性格中“偷懒耍滑”,可能来源于此吧,哈哈,表打我
我随她,眼睛是褐色的。
她的褐色眼睛闪着思维快捷的光,有时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莫名其妙就被骂了“小死鬼”
虽然她一开始笨笨滴不知道怎么接电话,虽然到最后,我和妹妹还笑她接电话时声音大得跟敲锣似的
不过,瑕不掩瑜,她自制的塑料围裙、擦玻璃器、丝袜肥皂等等,让我以后再看到这些东西,都像失了魂一样
姥姥是个老派知识女性(在万恶的旧社会,她毕业于女高),脾气刚硬,心地善良,热情似火,诚实守信
我不知道怎么过多的形容她,她是给我影响最深的人之一。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我真是永远地失去她了,心里就酸得想痛哭一场
记得刚失去她那时,常对着天空发呆,傻乎乎地想,如果真有天堂就好了,这样一来,至少她在白云后边看着我
这样就不算失去了吧
寥寥草草地写了这么多
其实就几个字:我想你们了,如果你们在就好了!
照惯例,小年也应该跟你们总结一下今年的生活
不过,今年不想说太多,只说一句,我比去年更成熟更幸福了!
小年快乐!
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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