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站了一个小时,在车站里,太阳走了,夜来了。
如果一个得了失忆症的人,每次见到同一个人都会爱上他,那,叫不叫无可救药?
如果每次来到同一个城市,都会忘记它的名字,又会在陌生中慢慢爱上它,这,叫不叫无可救药?
踏出车厢的那一刻,我又走进了陌生,川流不息的霓虹,迎面而来的写字楼,喧嚣熙攘的人流。我有点吓倒了,有点不想迈出那一步,有点恐惧陌生。五年来,这样的时刻似曾相识,不止一次。
这该死的失忆症,让我活在当下,让我忘记过去,甚至刚刚过去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悲喜,一座城市。唯一存留心脾的,是感觉。
或许这也是一种恩赐,“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除了陌生,那份矜持交予的应该是美好初见吧,这份美好,在日后的磨合与交往中未必消磨殆尽,却也是昙花一现的眷恋。
离开北京,10个月零6天,适应了另一座城市,忘记了北京的名字。回到北京,就像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我想,我会再次爱上它,义无反顾爱上它。但求我的记忆可以放大一些,再放大一些,大到可以放下每一次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