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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漫步】米芾拜石 青史传名

(2012-03-21 0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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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草幽幽

米芾拜石

俞莹

休闲

分类: 石中漫步

米芾拜石 青史传名

作者:俞莹

【石中漫步】米芾拜石 <wbr>青史传名

 (一)

   2007113日杭州西泠印社举办的2006年秋季大型拍卖会上,“中国书画古代作品专场”中的一幅从海外征集回国的明代陈洪绶《米芾拜石图》以792万元的成交价(估价500800万元)成为本次拍卖会的“标王”。

    众所周知,米芾拜石是发生在宋代的故事,也是玩石者最为津津乐道的赏石佳话。但米芾拜石作为绘画乃至艺术品表现题材见诸于世,明代陈洪绶的这幅《米芾拜石图》可能是最早的。(另据元代画家倪镇《题米南宫拜石图》诗:“元章爱砚复爱石,探瑰抉奇久为癖。石兄足拜自写图,乃知颠名传不虚。”据此,米芾当年似有自写《拜石图》,但米芾所有画迹今天已不存于世,即使是《研山铭》中的研山图,据考也是后人所摹。)以后“米芾拜石”成了历代众多丹青高手笔下乃至各种工艺美术作品争相效仿的题材,而且其中许多作品的样式都取自陈洪绶的这幅《米芾拜石图》(清乾隆年间无为州守张侨曾摹刻此图于米公祠石碑上)。可以说,无论是在赏石界还是艺术品收藏圈,陈洪绶的这幅《米芾拜石图》其影响至深且巨。

    陈洪绶(15891652),字章侯,号老莲、老迟,浙江诸暨人。是明代著名书画家,书法遒逸,善山水,尤工人物,是一位全能又极有创意的画家,也是中国人物画史中承前启后的关键人物。他的作品流传不多,在艺术品拍卖市场表现甚佳。目前陈洪绶作品的最高拍卖成交价是中贸圣佳2004年春拍会推出的“花鸟册页(十开)”(28.5×23cm),成交价达2860万元。这幅《米芾拜石图》排名在其作品拍卖成交价的第6位。陈洪绶的人物画多以历史故事或戏剧、小说人物为题材,此次付拍的陈洪绶的《米芾拜石图》立轴,为设色绢本(114.9×47.1厘米)。画幅上有陈洪绶落款“老迟洪绶画于青藤书屋”。所谓青藤书屋,正是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徐渭在绍兴的故居,他是陈洪绶父亲的忘年之交。签条上有近代著名学者罗振玉题签“陈老迟高士画米颠拜石图”。此幅作品民国时期曾流入日本,并在日本国立东京博物馆、大阪市立美术馆展出过。在日本出版的《东洋美术展》、《世界美术全集·中国明清》、《明清的绘画》、《东洋美术第二卷·绘画Ⅱ》、《明清美术展目录》中均有著录。大陆出版的《流失海外的国宝·图录卷》和《陈洪绶作品集》等亦收入此作,可以说是一幅流传有序的陈洪绶绘画名品。

    在《米芾拜石图》中,画中人物一改习见的文人肖像温柔敦厚的形象,表情生动而诙谐,造型夸张而诡谲,具有强烈装饰趣味;线条兼取古代人物画家的线描特长,在游丝描的紧劲绵密之外,又加入了变化和力量感,形成了“高古奇骇”的精神特质。明静有序,法度严谨。人物因而显得古质而高雅。这种奇、古的造型方法属于陈洪绶所特有的形式语言,带有强烈的象征主义色彩。值得一提的是,石头虽然在此画中不作为主体部分,但仍然有可圈可点之处。他用侧笔中锋勾勒出奇石的轮廓,以干湿浓淡的皴擦表现奇石的质感,画出了清奇古怪造型、丰富多变层次的奇石。

    有意思的是,在西泠印社另外一场“中国书画近现代十位大师作品专场”中,一幅从构图、技法和精神气质上完全渊源于陈洪绶这幅作品的近代任伯年《米芾拜石图》轴,以90.2万元成交(估价6080万元)。此作为设色纸本(150×74厘米),落款“伯年任颐写”。边有现代岭南画家杨善深题跋。人物形象传神,勾线干净利索,洒脱中有一股“痴气”。任伯年(1840—1896),绘画线条工夫极深,运用自如,工细并能粗放,富有跃动美和节奏感。任伯年曾不止一次地画过《米芾拜石图》,虽然人物神态大同小异,但其中的奇石形象却差异甚大。同样,其他画家或是工艺美术作品在表现“米芾拜石”题材时,其人物形态大多取其或敬畏、或痴迷的神情,唯独奇石形象可谓千差万别,毫无雷同。可以看出,这些奇石形象都是作者臆造出来的,这也难怪,因为他们谁都没有见识过米芾当年所拜之石是何物。即使是明代林有麟《素园石谱》中的“石丈”形象,也距离实物相去甚远。

 

    (二)

    米芾当年所拜之石今天尚存安徽省无为县米公祠。这里是当年米芾知无为军时的衙署,他的书斋宝晋斋原也在此。军是宋代地方政区之单位,下辖多则三县,少则一县。无为军当时领巢县、庐江二县。也就是说,米芾当时所担任的是一个比知县职位略高的小官。史载他为官清廉,勤政爱民,时人感其德政,在他离任去世后,于米公军邸的旧址上建米公祠以示纪念。原斋已毁于兵火,后多次重建,现存建筑主要是清光绪年间所建。1981年被定为安徽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米公祠现有宝晋斋、墨池、投砚亭、石丈、历代名家碑刻等景点。其中的石丈,据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无为州志》记载:“旁有石丈,即米芾具袍笏拜者。”其石表已风化很厉害,岁月沧桑感强烈,斑驳难辨,不复往日的光彩。形同老翁,一人多高,皱漏透兼备,颇具丑态。这和(传)宋渔阳公《渔阳石谱》记载“元章相石之法有四语焉,曰秀,曰瘦,曰皱,曰透,四者虽不能尽石之美,亦庶几云。”(清代书画家郑板桥在题画《石》中则称:“米元章论石,曰瘦、曰绉、曰漏、曰透,可谓尽石之妙矣”)是相吻合的。

    该石系产自距离无为县不远处的巢湖周边的太湖石,又称巢湖石。它曾以“无为军石”之名载入宋代《云林石谱》。在北宋时期,巢湖石就被运往扬州筑山,扬州、南京等城中不少叠山佳作,用的就是巢湖石。

    米芾拜石的故事,有几个版本。 一则是宋人叶梦得《石林燕语·卷十》载:“(米芾)知无为军,初入川廨,见立石颇奇,喜曰:‘此足以当吾拜’。遂命左右取袍笏拜之,每呼曰:‘石丈’。言事者闻而论之,朝廷亦传以为笑。”一则是宋人费衮《梁溪漫志·卷六》载:“米元章守濡须(今安徽无为县北),闻有怪石在河(濡),莫知其所自来,人以为异而不敢取,公命移至州治,为燕游之玩。石至而惊,遽命设席,拜于庭下曰:‘吾欲见石兄二十年矣’。”于是就有“石丈”(丈者,老人也。)、“石兄”之别。一则是《宋史》卷四百四十四《文苑六·米芾传》:“无为州治有巨石,状奇丑,芾见大喜日:‘此足以当吾拜!’具衣冠拜之,呼之为兄。”上述三个版本中,米芾所拜之石或奇、或怪、或奇丑,结合实物来看,还是《宋史》所述最为恰切。在历代正史中,像米芾这样述其诙谲好奇、行为乖张的文人士大夫可能仅此一人,米芾拜石(为兄)的故事也因此流传千古,余韵不绝。比如至今陕北人称结义兄弟为“拜石”,民俗学家便认为这源于“米芾拜石”的典故;呼石为兄的说法也多见于一些文学作品。如在《红楼梦》第一回中,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此外,在描述或是表现古代文人高雅癖好的文学和艺术作品之中,米芾拜石是一个经常出现的题材。比如所谓的“四爱图”,除了取材周敦颐爱莲、陶渊明爱菊、王羲之爱鹅、林和靖爱梅之外,还有米芾爱石、苏东坡爱砚等题材。此轶事也融于园林景点的布置之中,如苏州怡园的“拜石轩”、留园的“揖峰轩”、北京颐和园的“石丈亭”等,都源于“米芾拜石”典故。可以说,一部中国赏石文化史,如果离开了米芾拜石的故事,将会显得格外寂寞。

 

    (三)

    有关米芾的事迹,《宋史·文苑传》有其小传。原文不长,照录于下:

    米芾字元章,吴人也。以母侍宣仁后藩邸旧恩,补浛(光)尉。历知雍丘县、涟水军,太常博士,知无为军。召为书画学博士,赐对便殿,上其子友仁所作楚山清晓图,擢礼部员外郎,出知淮阳军。卒,年四十九。

    芾为文奇险,不蹈袭前人轨辙。特妙於翰墨,沈著飞翥,得王献之笔意。画山水人物,自名一家,尤工临移,至乱真不可辨。精於鉴裁,遇古器物书画则极力求取,必得乃已。王安石尝摘其诗句书扇上,苏轼亦喜誉之。冠服效唐人,风神萧散,音吐清畅,所至人聚观之。而好洁成癖,至不与人同巾器。所为谲异,时有可传笑者。无为州治有巨石,状奇丑,芾见大喜日:“此足以当吾拜!”具衣冠拜之,呼之为兄。又不能与世俯仰,故从仕数困。尝奉诏倣黄庭小楷作周兴嗣千字部韵语。又入宣和殿观禁内所藏,人以为宠。

    子友仁,字元晖,力学嗜古,亦善书画,世号小米,仕至兵部侍郎、敷文阁直学士。

    米芾(公元10511107年),初名黻,四十一岁后改作芾,字元章,号襄阳漫士、海岳外史、鹿门居士、中岳外史等。世居太原,迁襄阳,后定居镇江,人称“米襄阳”(后世在襄樊樊城西南汉水之滨建有米公祠,镇江南郊风景区建有米公墓)。宋徽宗召为书画院博士,曾官礼部员外郎,因唐、宋礼部员外郎掌省中文翰,称南宫舍人,故人称“米南宫”。此人博雅好古,精于赏鉴,以书画见长,生性诙谲好奇,好洁成癖,有人赠诗予他:“衣冠唐制度,人物晋风流。”米芾生活在北宋仁宗至徽宗时期,虽然一生未与科举,因为其母曾经作过英宗皇后高氏的乳娘,恩泽所及,他得以补官,大抵均为地方县官,职微权轻。米芾享年不长,《宋史》称卒年四十九,蔡肇《米元章墓志铭》则称享年五十七。拜石故事发生在其任无为军使时,是其去世前的最后两年。

    米芾一生仕途平平,却是中国书画史上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也是一位收藏大家,能诗文,善书画,精鉴别。他是公认的大书法家之一,行、草书得力于王献之,用笔俊迈,有“风樯阵马,沉着痛快”之评,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宋四家”,其中他的书法艺术最多变、师承最广、专研最深,而且是其中唯一有书法理论专书者、书写和流传书迹最多者,其书风对于后世如赵孟    、文征明、董其昌、王铎等书法家多有影响。

    米芾的山水画从董源演变而来,所独创的“米点山水”(又称“米家山”、“米氏云山”),以飘渺的云山为特色,在山水画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和影响。后世画家中,包括米芾之子米友仁,元代高克恭、方从义,明代陈道复、董其昌、蓝瑛、沈周、文征明、唐寅,清代龚贤、查士标、王原祁、恽南田、吴石仙等,有的是“米点山水”的代表性画家,有的则画过仿米云山图,可以说是代有传人。“米点山水”的影响还不仅限于画坛。明代文震亨《长物志》中记曰:“大理石出滇中,白若玉黑若墨者为贵。白微带青,黑微带灰者,皆下品。但得旧石,天成山水云烟如米家山,此为无上佳品。”可见,在明清两代,带有“米家山”图案的大理石屏是格外受到珍视的。

     所谓“米点山水”,就是突破以勾廓加皴的传统山水技法,以点代线,以点代皴,满纸是点,用水墨点染,圆笔藏锋,秀润深厚,又以淡墨晕染取其灵透,横点连接成线,积点成片,带有西方印象派画家的意蕴(有称拖泥带水皴者)。这便形成了含蓄、空潆的神韵之趣,表现了雾雨潆潆的云山烟树景象。米芾自称:“山水古今相师,少有出尘格者,因信笔为之,多烟云掩映,树石不取细,意似便已。”(米芾《画史》)。这与他在江南一带特别是在桂林等地的经历有关。米芾23岁时曾任过临桂县尉(即今日桂林市西郊临桂县),据记载,他在桂林画有许多作品,有一幅《阳朔山图》图题曰:“拜石人,居岩壑,至奇之地,作宦佳处,无过于此。”可见他对于桂林山水也是情有独钟。很可惜,这些画作至今均已不存。(如今在桂林伏波山还珠洞石壁上,还留有他的自画刻像。)宋代诗人张孝祥在咏赞桂林山水诗中曾提到:“云山米家画,水竹辋川庄”。从后世画家所摹写的米芾山水画作也可以看出,“米点山水”的原型和灵感应该就来自于桂林山水。

 

    (四)

    米芾的遗爱石,除了安徽省无为县米公祠的“石丈”以外,至今在南方广州的“药洲遗址”尚存有“九曜石”,这也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园林遗石之一。

    “药洲遗址”位于广州的教育路南方剧场北侧古式庭院里。这里原系五代十国时南汉国(公元918971年)的御苑遗迹。南汉国当时建都广州,在城西兴建离宫,凿湖500余丈,湖中沙洲遍植花药,据说是南汉王聚方士炼丹药之初,故名药洲。洲中置有高达数丈的巨石无数,据说当年从太湖、灵璧及三江浮海运来,“列石嵌奇,突出者九”,人称“九曜石”(九曜为天上九个星宿之名)。据宋人朱彧《萍洲可谈》载,当时南汉王大兴土木,“欲购怪石,乃令国中以石赎罪。富人犯法者,航海于二浙买石输之。”所以这些奇石之置办确实是花了很大工夫的。

    北宋统一后,药洲成为士大夫们的游览避暑胜地,名为西湖。明代时曾列“药洲春晓”为羊城八景之一。这一带湖、桥、石、花组成风景绝佳的园林胜地,曾经写下了广东园林史上精彩的一章。明清以后湖面渐淤塞缩小,到新中国建立时药洲遗址面积只有2000多平方米,尚有一泓湖水440平方米,并存太湖山石8座,当初的建构早已不存,唯有“九曜石”见证了千余年来药洲的沧桑变化。这里明清以来直至现代一直是广东最高文教官署所在地,被尊为“文宗地”。1963年“九曜园”公布为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1989年“药洲遗址”公布为广东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3年重新设计建造了仿古门楼和碑廊。

    “药洲遗址”内尚存一泓湖水和8座太湖山石,系当年建园时的置石遗物,可以说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园林遗石之一。虽然已经面目全非、残缺不全,但难得的是不少石头上面题刻累累,计有29处,其中不乏历代名家,计有宋代米芾、许彦先,明代关鹏,清代翁方纲等人。石头有题铭的有“药洲”、“仙掌”、“珠泉”等名目。其中池北岸的“薬洲”石高1.5米,有米芾题刻“薬洲”,署“米黻元章题”; 池南面的“仙掌”石,高约1.5米,似乎是这些千余年前遗石当中保存最为完好的,奇怪的是,石表正中有一个比常人大一倍的手掌印痕(“长尺二寸”),十分清晰可辨,仿佛神仙所为,故称之为“仙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上有米芾题刻诗:“碧海出蜃阁,青空起夏云,瑰奇九怪石,错落动乾文。”并有明代尚书关鹏题刻“仙掌”两字。因长年风化,米芾题诗已无法细辨,唯有“仙掌”两字尚属完整。“仙掌寻诗”在清光绪年间曾经是“薬洲八景”之一。

    据记载,米芾年轻时担任英德府下辖县浛(光)尉(今广东英德)两年期间,曾慕名去过药洲遗址两次,泛舟西湖,先后在“仙掌”石上题书《九曜石》五言绝句一首,在笏石上题书“薬洲”等字,致使这南汉国御苑遗址名声大振。在浛(光)尉任内,政事简举,德教风行。并留有不少诗文,当地人曾建祠祀奉,以示尊崇。清代吴绮南《风物记》记载,米芾对当地产的一种河石(即英石),视之如宝,“米芾所赏之石本出浛洭县地。岭秋深水涸之时,于沙坑中取出,谓之脱沙。”

 

    (五)

    比米芾大十五岁并引以为忘年交的宋代文坛领袖苏东坡,虽然爱好趣味与米芾相似,也对奇石情有独钟,但并不像米芾那样沉迷于此,而是玩得十分超脱。他说过:“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寓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宝绘堂记》)。可以说,在赏玩奇石方面,苏东坡是寓意于石,而米芾却是留意于石;苏东坡更富理性,而米芾更富感性。米芾拜石为兄之举,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做官做不出什么名堂,所以米芾才把兴趣全部转移到书画砚石上,并在史上留下了一个“颠”名。

    米芾之癖石,简直到了如痴如癫、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故有“米癫”之谑称。一次,他得到一块端石砚山,爱不舍手,竟连着三天抱着它入睡,并请苏东坡为之作铭。米芾一生蓄藏的砚山和石砚无数(清宫《西清砚谱》中著录有多方米芾珍藏的石砚),他在回答一位欲得其藏砚的友人书帖中这样写道:“辱教须宝砚,去心者为失心之人,去首者乃项羽也。砚为吾首,谁人教唆,事须根究。”视若生命。他一生由于宦途辗转,举凡太湖石(巢湖石)、灵璧石、英石等几大名石的产地均有涉足,这在当时爱石成癖的文人士大夫中是极少见的,其玩石阅历可谓丰富,所以称其创制了传统赏石瘦漏透皱之审美观(也有可能是后人伪托)并非无由。作为一个大书画家、收藏家,米芾见识既广,鉴识既高,故藏石也丰,如在(镇江)宝晋斋前立有一异石,他在《弊居帖》(或称《甘露帖》)中曾经提到:“四月末,上皇山樵以异石告,遂视之。八十一穴,大如碗,小容指,制在淮山一品之上。百夫运致宝晋(斋)桐杉之间。”至于宝晋斋中更是佳石琳琅,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南唐李后主的旧物灵璧石砚山。米芾因为整日醉心于品赏奇石,以至于荒废公务,好几次遭到弹劾贬官,故一生宦途失意。米芾47岁时出任涟水军(今属淮阴市),在任仅二年就去职了,可能就是因为“好石废事”招致上司不满而致。涟水邻近灵璧,这对于好石成癖的米芾来说,自然是如鱼得水。清潘永因辑《宋稗类钞》卷四曾记载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按察使杨杰(字次公,自号无为子,无为县人。北宋著名学者、诗人)到米公守地涟水视察。杨正色对米说:“朝庭以千里郡邑付你,哪能终日弄石,不省录郡事。”米从左袖取出一石,嵌空玲珑,峰峦洞穴皆秀,石质清润,对杨说:“如此石,安得不爱!”杨暗暗称奇,但不动声色。米将石藏入袖中,又出一石,叠嶂层峦,奇巧又胜,又纳入袖中。如此再三,米公出示鬼斧神工精巧奇美之石,又对杨说:“如此之石,安得不爱?”杨早已动心,对米说:“非得公爱,我亦爱也。”夺石而去。

    ——

         米芾拜石,一个不凡的故事。

         米芾拜石,一段非凡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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