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找找寻寻,终于找到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告别单身。
嫁的那年,她才二十出头,身材娇小,蛾眉淡扫,面容恬淡,嘴儿常常抿得紧紧的,欲语却羞的娇模样,分明是含苞待放的花蕊。她的另一半,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笑容明朗,眼睛里有着纯真闪现,开口说话,声音干净而有磁性,阳刚而不失温情。
譬如飞鸟依人,自加怜爱。是作为女孩的她所向往的。能给女孩小鸟依人感觉的当然是胸怀宽广的男人。他恰好符合条件:他的一个巴掌,可以将她整个手覆盖得严严实实,高大的他还拥有结实的肩膀,宽阔的胸膛。而且,很小的时候,她就不知在哪里听说过,人的手和心是相应成正比的,手有多大,心便有多大。
所以,她嫁了,心甘情愿的嫁了。有了心爱的人做伴,从此,她不再怕夜的黑暗,不再惧怕冬的寒冷。虽然,从前欢快的流行乐换做锅碗瓢盆交响曲,她从衣食无忧的小公主变成与柴米油盐相守的小妇人。日子不再浪漫,不再轻松,变得琐碎,凡俗。但她的心,是欢喜的,甜蜜的,温馨而踏实。
日子是实在的。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无数年华,淡淡逝去。蓦然回首,她和爱人相守已十多个年头。这十几年,她忙工作,忙孩子,忙家务,早已不是当初娇柔含羞旧模样,被迫坚强、干练,变得从容淡定。而他,少了年少激情,却男子习气见长。常常,下班的时间不见人影。有时电话回来,说是有推不掉的应酬;有时,干脆不声不响,只在夜深人静带着醺醺的酒气敲开家门。
告别单身的她,在孤寂无奈的夜里,常常是屏住呼吸,倾听屋外的声响,期待楼道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在等待中,她悲哀的以为,自己爱的,是一个不爱回家的男人。她生气,失望,悔恨。然而,爱他,已深入骨髓,成为习惯,不舍离去。只暗叹命运,情如酒,爱如舟,渡的却非情投意合人。
一次,他出差半个月,前脚刚踏进门,电话便跟来。还没容她仔细端详他,他笑笑,带着歉意说:“我去去,吃饭就回。”她不是横蛮的人,也不愿扫他的兴,只是带着情绪,说道:“随你,去吧!”
他这一餐饭,只吃到夜幕降临,万家灯火,还没有结束。午夜时分,她还在痴痴的等。忍无可忍,她给他发了条短信:如果你认为工作、朋友、玩乐比家庭重要,你可以不必回家。
家里的电话很快响起,是他打回来的。他说,抱歉,没有办法,被朋友拉到牌桌了,请等一下,一会回来。语气温和,态度诚恳,令她不容置疑,无话可说。等待的苦思念的疼和着生气的痛,让她在电话旁喉头发涩,泪水滂沱。她想自己嫁人,不为饭碗,不为寄生,只为寻找一份安全的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眼前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刹那万念俱灰。
哭了痛了伤了,情亦淡了。她的心,渐如一泓静水,悲喜不再,生趣了无。他原本不是无情的人,只是为人侠义豪爽,常常不忍对朋友说不,以至冷落了她。看到她日渐憔悴,心如尖冰,他开始反省,尽量推掉应酬,减少饭局牌局。
再有不能按时回家的日子,他总会事先告诉她,抽空,也学她从前那样,给她发些短信。“老婆,我贪玩但无时不刻在想着你们!”“你的吸引力强过外面的任何人,你是我的最爱!”不时地,她的手机上会出现这样肉麻的字句。她看在眼里,竟舍不得删除。心情就如被一阵和煦的微风拂过,酥酥地,痒痒地,暖暖地。心底的尖冰,慢慢融化,复又柔软,鲜活起来。
原来, 生活,只要一点阳光,就可以很灿烂。爱人,只要彼此靠近,就可以相互蔚籍,得到温暖。

恋寻系列一:青梅竹马,渐行渐远
恋寻系列二:初恋情人,不必找寻
恋寻系列三: 异性知己,不呼蓝颜
恋寻系列四:亲密爱人,请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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