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纸上看到一个故事,深受启发。两个人分一个苹果,让谁切才能保证最后分到的苹果大小是一样的呢?最合理的办法就是让切苹果的人最后挑。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却告诉我们一个真理——人也好,制度也好,都必须保证过程,即程序的公正,这样,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是最好的,但却是最合理的。
再举一个例子,也是书上看来的。过去澳大利亚是英国流放囚犯的地方。为了解决殖民地澳大利亚人口不足的问题,英国政府把一些重罪犯运到澳大利亚,作为开垦的劳动力。当时,由政府出钱,雇佣私人船只运输。因为是按人头算钱的,所以船主为了多赚钱,拼命往船里塞人,导致条件恶劣,犯人的死亡率居高不下。英国政府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解决死亡率高的问题,直到后来,一个小小的改变,彻底扭转了这种局面。
说来很简单,本来政府付钱是在离岸的时候,按照人数付钱;后来改成到岸,就是到达澳大利亚后,根据活着的人数再付钱。为了多拿钱,船主们自然要保证犯人的生活条件和身体健康。什么都没有改变,就是一个程序的变动,就让问题得到了解决。
我想通过这个事例,我们可以很清楚地了解到程序的重要性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许多国家,在审判时非常注重程序问题。比如在美国,违反程序取得的证据,即使是重要证据也会被判无效。因为你违反了程序,所以是无效的。
转移到制度上,也是如此。专制的制度具有最高的效率,因为它不受制约,程序于它而言就是个摆设。表面上看起来贤君名主可以造一个盛世,但没有程序,注定它最终无法逃脱失败的命运。而只有严格按照程序执行,虽有一时的失误,最终都会走向良性发展的道路。
比如台湾地区中华民国总统的选举,选了个陈水扁,要能力没能力,要廉洁没廉洁,贪污腐化。但是,他是按照选举程序一步一步选上来的,也必须按照程序来弹劾他。当时的红衫军和国民党用了很多方法都没能把他赶下台,但是,到了今年,民进党终于因为陈水扁而失去了政权。随即,对于陈水扁一家的贪污问题也开始了调查。
当陈水扁在台上时,虽然没能把他赶下台,却也没有民众暴动。因为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进行的,立法院弹劾案闯关失败。虽然一切都不尽人意,但是因为符合程序,所以将对立情绪降到了最低点。同样的,现在对陈水扁的调查,本身就是选举程序的结果。只要调查符合程序,无论陈水扁如何狡辩这是政治迫害,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程序的重要性一直不被国人认识。我们一直是重结果,轻过程的。记住,公正的程序不一定带来公正的结果,但是可以保证我们的权利不受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