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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田这厮——竹眼看中国

(2010-03-18 13:04:58)
标签:

杂谈

分类: 往事今忆

    虽然竹田在中国生活打工了十几年,但他绝对不是亲华派,可也算不上反华派,倒有点像女孩子家家的,喜欢说:“中国嘛,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只是觉得有必要才来的,仅此而已。”这么暧昧的话出自他口中,只能理解为——他撒谎了。臭竹田虽然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是撒谎不是他的强项。
    上课时难免讲到些政治问题,有一次,他“羞羞答答”地说:“其实啊,我给你们上课,讲的许多内容都只讲了一半,许多想说的话都没说。因为我毕竟是被学校雇佣的,不能随心所欲,看到许多觉得不对的地方也不能直说。比如,至少我觉得,在学术层面,应该彻底开放,不该有太多限制,不然学术无法发展嘛。”坚定反小泉首相的他,说起小泉的中国政策时,又说:“小泉嘛老是要去参拜靖国神社,这其实没什么意思,纯粹是为了拉选票。但是,我觉得日本确实在某些方面应该独立一点,不应该老是看中国的脸色。”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嘛,还是很诚实的一位同志。
    通过竹田,我们得知上海水产大学日语系有一位非常非常非常傻,傻到无可救药的日语老师。描述这位老师时,竹田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实在太傻了):“この先生はある日、僕に聞いた。‘どこで水を焼く。’水を焼く、水を焼く、中国の‘焼水’の意味が分かるけど、なんとか(有一天这位老师问我‘你在哪里蒸开水呢?’蒸开水,蒸开水,就是中国的烧水的意思,懂是懂的,但是这个感觉就是别扭啊!——超级痛苦的表情)。”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一天,这位水产大师问竹田:“你平时在哪里烧开水呢?”烧开水他用的是“水を焼く”,这是典型的汉式日语。如果翻译“水を焼く”的中文,这句话的意思就变成了了:“你平时在哪里蒸开水呢?”(这里只是表达一种语言上的差异感,并不是说“水を焼く”就是蒸开水的意思)。这个错误让竹田忍无可忍,不得不指了出来。但是,水产大师贯彻了竹田的“日语不在好,听懂就行”的理论,继续将“蒸开水”进行到底。
    傻也就算了,天生的,没办法,但无耻就不行了。水产大师有一天,居然打电话给竹田,开口就说:“帮我写一篇评职称的论文吧,三千块钱,拜托了。”竹田气得破口大骂(日本人翻脸,即使是竹田这样的臭脾气,也说明被气疯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你这个混蛋!”(何を言っている!バーカ)。于是,上海所有大学日语系老师的形象在竹田脑子里一落千丈……
    最让竹田不能理解的,就是中国人的吐痰问题,他上课时,不止一次的讲到中国人的随地吐痰,在黑板上写下“タンを吐く”(吐痰),然后还绘声绘色地模仿那个表情和动作,口里说:“往往总是‘咳’一下,再‘啪’一声,一口痰就吐出来了。”这大概是他多年观察下来的结果吧。看他的表情,真像是看见怪物一样,虽然我们从不随地吐痰,但是也不得不跟着汗颜一记。
    竹田看见全班同学对他的“丑化中国”言论很包容,也没有人要“揍他”(竹田常常自恋地说:“虽然知道有些话讲出来,可能会被中国人揍,但是我还是要讲!”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但是全班共33人,出国留学5人,补充韩国女留学生一人,合计29人,男生除我和周遊以外基本不上课,其余27名女生,谁会揍他呢?就算我有这个心,却还要掂量掂量,记得竹田在大学里选修的是柔道……),就更加肆无忌惮,开始理论化,系统化的评论中国人了:“中国人的习惯是,熟人之间特别客气。有一天,我看见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都不肯上,一定要让对方先上,僵持了很久,实在看不懂。但是如果是陌生人之间,就互不理睬,一点都不讲礼貌。”说到这里,竹田在黑板上写下了“超血缘关系者”,意思是中国人的文化就是熟人文化。我只能说,他讲得不算错。
    竹田有一天去商店里买东西,一开口,售货员小姐就笑了,笑他的中文,竹田郁闷地对我们说:“我就想,你傻笑什么呢?我的中文发音差,可也不能笑出来啊!中国人和日本人不同。日本人就算你日语讲得差,处于礼貌,都会说好。但是中国人一听见你中文讲得不好,就会哈哈大笑,还帮你指出来。”台下,大家都看着他,因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为自己不好好学中文在辩解,竹田尴尬地笑了笑,又补充道:“当然,当然,中国人的这种习惯,有助于学习中文,还是有好的一面的!”原来竹田也会见风使舵。
    讲到毕业论文时,虽然他不负责这一块,但是他说了:“不管你写什么都行,只有一条,千万不要抄袭,其他的我都可以容忍,抄袭的不行。”竹田眼里的中国不是那么美丽,竹田眼里的中国大学也不是那么美好,套用一句他的话,不一定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不要妄自菲薄,自己修行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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