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大学那会,由于早早就知道就业压力大。于是做了很多很多目前来说认为想当然的事情。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当时在我看来都不知道这个专业要学什么,毕业后去做什么的前提下。我乃至我们宿舍最后影响到整个专业的人在大一的时候去频繁的去学习配置兼容机。为什么说是我们影响他人呢,因为我的第一台计算机配下来的时候,整个计算机有机器的人不超过10人。而我并不是有钱,确切的说是根本没钱。电脑是和宿舍的一个同学合伙出资安装的,他来自内蒙古的农村,更是没钱。我们提前预支了生活费,以至于我们打算在学期的后半部分去吃方便面。
从此以后我们迷恋上了电脑硬件,迷恋上了安装windows系统,迷恋上了局域网,迷恋上了为同学去解决系统问题。这就是当时认为前卫的东西,以至于后来认为做这些实在是浪费时间,无聊透顶的时候。都无法停止,因为太多太多的人让我们帮助他们做这些我们已经太烦厌的东西。再后来的后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终于轻松了。因为已经有很大一批人在承担了我们的“事业”,而且还乐此不疲。而我又开始发掘另一些能慰藉心灵的东西。潮流这东西从来就不怕后继无人的。
大二的时候开始购买《经济报》,每期必买。比管理学专业的同学买的还勤快。虽说大部分都看不懂,但是还努力的以自己的理解力为同学们分析中国的局势。结果导致的是,大家都开始看了。知识普及率之快,实在是令人欣慰。乃至后来我发现某同学,在挑灯夜读我早已废弃的《经济报》。而一学期下来,我累计下来的只是一大堆垃圾。2块钱一份的报纸,最后还是让门口捡垃圾的大娘几毛钱一斤卖掉了。《经济报》给我带来的是血本无归,反而让捡垃圾的做了无本的买卖。
大三的时候开始了信誓旦旦的网络自考,终于做了一件自以为靠谱而前卫的事情。离毕业将近了,拿下自考能拿个双学位,拿不下也能多学点东西。结果呢,又无果而终。宿舍参加自考的四个人最终总结出一句:他妈的,一点用也没有。而以此告诫那些激情澎湃的向我们咨询的学弟学妹们。唯一给我安慰的是,在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中,替一个老乡考试连蒙带抄过了三级。
大四的时候开始梦想做it类的编辑了,于是凭借偶尔发表过的一篇文章。开始拼命的整合文学和计算机,让自己找到一份既不丢失本专业又不违背自己爱好的工作。于是在大四第一学期就去向系领导申请外出实习,并在未同意的情况下,毅然踏上自己的梦想之路。直到在做毕业设计前才回学校。结果呢?现在做我想都想没想过的客户服务工作。
其间呢,我还卖过贺年卡,和朋友经营过文学论坛,拉着朋友去找个小本经营的复印、打印兼装电脑的地方去实习,校园代理《21世纪人才报》,宿舍集资买全系第一台电视和VCD。
后来流行泡论坛,就泡了一段,为了拥有论坛送的一个叫做个人文集的地带。后来流行博客,就开了一个。后来有自己想做个人电子杂志,结果网上一搜索,遍地都是。今天打开博客,突然发现上面有集成了一个播客功能。
在今天这一个张口潮流闭口趋势的时代,一种重压下的疲惫感充斥着生活的每一天。昨天妈妈和我打电话问我还想不想回来,去当地的国有企业。我找了很多美好的理由推脱了。在潮流面前我选择了去适应,愿赌服输。所以我把以前所有认为不精彩的事情都艰难的翻出来,因为我不认为是错误的。即使输了,但输的心甘情愿。
韩寒在《三重门》里说过一句话:“潮流是只能等不能追的,这和在火车站等候火车是一个道理,乖乖留在站上,总会有车来,至于刚开走的车,我们泛泛之辈是追不上的。”韩寒可能比我更早的看透了这些东西,所以没上大学,没专注于写作而把开汽车比赛作为他的事业来做。他现在是成功的,至少名利双收。他现在是洒脱的,至少他敢抨击任何他认为错的东西,并且豪言他不怕被文学界封杀,赛车可以养活他。而我,我不敢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听听过去的音乐,看看过去的电影,听听父辈的教诲,珍惜些过去我不易得来的东西,在一个点上画圈,而不在一条线上绘面......
其实,我们都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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