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块花田,我多次来过,在不同的年份。
每次来都拍照,花依旧,人是越来越不堪入镜。拿东西挡半个脸才敢拍。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这个顾了头就顾不了腚,顾了理想就顾不了脸面的年代,我活得不但艰难,而且还很不体面。

我喜欢研究女人的美,品味她们,审视她们,以面对一朵初绽的蓓蕾的欣悦欢喜之心去面对她们。职业给予我有别于世人的另一双眼睛,我并没有用它“寻找光明”,而是用它寻找我认为美的女人。有时候,我会跟在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后面,陪着她走很远的路。只为了端详与辩认她年轻时的容颜,以及在街灯的照映下某一刹那间闪现的美好的光芒。
我对尘世中的人群深感恐惧,但还是义无反顾深入其间,因为我要在人群里讨生活。
所以我很羡慕那些单车骑行天下的人,因为只要有了足够的路费,他们就只需要面对大自然与自已的内心,而不是他人。尽管我以前也这么干过,几百块就从湖北餐风宿露骑到了北京。啊,收益是如此巨大:短短十天令我骄傲一辈子。可是,你再让我如今这么骑自行车一天疯跑一百几十里公里,我只要一想到还有那么多等着我养活的人,就实在是拉不下脸面。
我管不了别人如何选择,只能寄希望于我家里那几个妹妹,不要像我这样活着。
我希望她们活得自我,但不要太自我。以致成为有一种女子:依仗着比市井寻常人多出的几分才学、几分姿色,便目空一切、冷漠自私、刻薄狠毒且极具攻击性。也不要不自我,像我这样,沉默而孤独地活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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