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中人:我。
人们不知从哪里来,此去经年,会去往何处?只记得他们停留时爱给坐在对面的人讲故事。丽江是被时光抛弃之城,女人们买走古怪的衣服,然后对眼前漫不经心的小裁缝讲故事,仿佛是为了应景,而不是真的在无望中痛得寂然。否则也不会试穿衣服时,个个能试得这么开怀。她们的思维像诗人一样放散而跳跃,她们相信我。可是能用剪刀在面料与绣片上精确剪出好的造型的人,并不会比她们将除此之外的技巧知道得更多。
你回不回答都会进入一个个诡异的思辩。
“拉姆,他不爱我,我想离开他!”
“那就快离开嘛。”
“可是,离开他我担心我会想他想得慢慢枯萎!”
“那就别离开嘛。”
“不行,不离开他,我会难受得死去!”
“那就离开嘛。”
“可是,你没听见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吗————我会想他想得慢慢枯萎的!!!哎,拉姆,我该怎么办啊?你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办?你说呀你说呀!你能把衣服做得这么好,你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办!”
想死好?还是枯萎死好?哈姆雷特说:这真是一个问题!
如果天天有来历不明的人给你讲各式各样的故事,你会不会感觉肚子里除了昨晚的米线与今早的油条外还塞满了人生的阴霾?而人们不会因此内疚,也许负责聆听也是寓教于乐的一种,而且搞不好还是最高级的。至于怎么建设与发展这个世界是男人们的事,女人一生应该无别的要紧事可干,最挂心的是如何进行恋爱,活过来,死过去。
从而,女人们的困扰基本来自于她们无法获得理想男人的爱,或者是获得太多了,也一样令人伤怀。哎,孟烦了他爹早就说过:桃花飞绿水,一庭芳草围新绿,有情芍药含春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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