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谜》,晚上拍摄此图,闪光灯影响了效果。
我梦见北京的朋友百灵,她在黄昏时走进我故乡的院落。我们一起坐在枣树下,她给自已带来的大号透明水杯倒水,倒满满一杯,置于窗台前等它慢慢变凉,跟我慢慢说话。我问她:“听娟娃说,你在北京又新买了房子?”
“是啊,不过不算大。”
“有多大?”
“不大,不大,才五百平米。”
我听得眼珠子都绿了,羡慕不已,啧啧说了半天话。风儿拂着树叶,明亮的光线穿透树叶斑驳陆离透到她倒满水的透明水杯上,明晃晃的,闪亮着。我们从房子装修讲到墙上的画儿,我问她:“娟娃所画的那幅名为猜谜的油画,你打算挂哪儿呢?挂在客厅嘛。”
“还没最后定呢,嘿嘿。”
她微笑着,长长的乌发垂下来,洒落在她深色柔软的衣襟上。白日的光影透过枣树叶子与窗前的水杯,交织在她的肩背上,让她的脸埋进了阴影里,嘴角荡漾着笑意。
我抱怨她,为啥在中秋节时不接娟娃从法国打回的电话?连着好几次,她就是不肯接,哼。要知道娟娃好穷的啊,法国人太过分了,折腾半天电话没打通,也要收她的钱。百灵很吃惊:“呐,她给我打电话啦?我咋不知道呢,当时我还奇怪了,这串号码不像手机也不像座机,倒像是乱码。”
“娟娃当时也给济南的莫辞姐姐也打了,不过她也不肯接。”我失望地说,“她接电话一定很费钱,所以她不能乱接。”
黄昏的风拂来,拔动百灵长长的乌发。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摆弄着手中的一只手绢,像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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