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日过去了,年华虚掷。
把最好的时光用来玩猫斗狗,若说是浪费,是不是对小动物的不尊重?应是说,在消沉的寂寞的理想无从依托的漫长光阴里,有它们无私陪伴,将朋友这一角色,做得比人好。
昨夜,我在梦境里赴一位从未谋面的女子的邀约去湖边踏青,她开一辆破旧的军用吉普车停在湖边等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她这种类型的朋友:平实而靠谱、造型中庸,可是,我在梦中赴她的约而来。
湖水不深,漫入小腿,湖水中浸泡着许多桌椅与房子,它们端端正正立在它们在陆地中本来的位置。绿树在湖中成荫,我们涉水在湖水中走来走去,期望捉到几条鱼。淆薄的阳光下,湖面闪耀的波光映着我们的脸。哦,那不是湖,那是汪洋中的小镇。
湖心一角,一棵绿树的树荫里,安放着一张桌子,桌子腿大部分已经深深没入水中,桌面离湖水面已经很近了。也许是因为近,跳上桌不费力,有许多大鱼自告奋勇从湖里跳起来,跳到桌上,找到各自的位置,从大到小,一字儿排开,正等着我们来捉啦。
桌边,搁着一本让水泡得发软的手工订制的花名册。
我翻开花名册,正奇怪它是做什么用途的名单,我那位陌生朋友凑过头来,在密密麻麻的名册中寻找她自已的名字。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并指给我看———徒红丽。世上真有姓徒的吗?我想一定是有的。可是,这三个字的字体太古怪了,像楔形。

我从梦境里归来,独自想了许久————徒红丽?这人是谁啊?
张小黄一天也没有吃东西,只是坐在店门口的门槛上静静想心思。它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谁唤也不理睬。很久是多久?就像女人仇恨她的情敌一样久,真的可以很久。
直到我给了它一脚,才确定它并没有坐化,它只是找一个姿势表达它的伤感。

这朵花将谢了,今天是第四天。
花期四天之后,它将沉没入水中,在永久的寂静中慢慢腐烂......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