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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的两个片段

(2008-11-01 00: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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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林

楼上的拉姆

服装设计工作室

美女作家

杂谈

分类: 不是文学青年

     自四日前起,这雨就再也没有停过,它们像豆腐上长出的新鲜而密密的灰白色细绒毛一样映满了眼帘,而这古城就像一块不新鲜了的豆腐,灰白色的豆腐,带着潮湿的雨腥味儿。我慵懒依偎在床上读小说,床前放着数只白瓷脸盆,叮叮咚咚接着屋顶漏下的雨水。我做梦也想不到花了这么多万租下的古楼阁除了又歪又斜摇摇欲坠,适合当美院生写生的道具,还外加漏水。我打算破罐子破摔,这雨一直不停,我就一直不下床干活。

     我想挑战一下自已的阅读极限,能否在30分钟内看完一本500页的当代小说,就奖励自已吃一包16块钱的昂贵果蔬片。急惶惶如丧家犬,以26分钟的速度看完后,我还是发现上当了。作家唯恐失出被通俗读物宠坏的中国读者的欢心,极尽献媚之能事地尽力把故事讲得通俗而亲切,不管作家把故事装饰得多么感伤而唯美,终归有一个当代都市女人众所周知的人生的主题:女人们高知而貌美、精明能干,却向往得到有钱男人的深厚爱情,坚持用自已的钱买名牌包包、喝红酒、拥有许多场华丽的恋爱却依旧孤独。

     26分钟后我泄气了,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天知道我阅读该美女作家的书的本意就是为了把昂贵的衣服卖给她。但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看到第十页时就肯定真实生活中的她仇恨一切非批量生产的国际名牌的东西,既便偶尔穿穿是“棉布衣”也不过是因为新爱上的男人有着“阳光下青草的味道”。

     用古绣做成的衣服该配什么样的男人?!这个问题不解决,她就不会买我的衣服。我在惆怅中昏昏睡着了。

    

     醒来的晚上,我下楼到店铺里喝水,我那大牌的店小妹怀抱着一只电热暖手小炉在桌前打眈,小裁缝猫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轻轻抽泣,时而呜咽几声。

     “它想到厨房偷肉吃,让我发现了,刚刚打了它一顿。”店小妹说。

     “不要打它嘛,你教训它几句就行了,它是听得懂的。”

     她不以为然,端起她那漂亮的新买来的卡通瓷杯喝了一口茶水,又放下,紧接着起身,把暖手小炉搁在桌上,便走向了里间的厨房。“小黄比它乖多了,从来不在厨房偷东西吃,只是偶尔来这儿东看西看就走掉了。”厨房里传来店小妹说话声,她在洗几只梨,准备晚上炖阿胶雪梨汤给我喝。

     店铺的沙发上,小裁缝猫突然擦干了眼泪停止了哭泣,灵巧一跃便跳上了桌子,凑近店小妹的喝水杯子,临往里探头时还不忘扭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确定恶女人暂时不会出现时,它放心地伸下它的小脑袋,刚好塞进卡通杯子,香甜地“叭叽、叭叽”喝起来。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际,它喝足了茶水,心满意足抽出了小脑袋,长长的胡须上还挂着茶水珠儿。它瞧了瞧我,又瞧了瞧通向厨房的门,再往大牌店小妹的电热暖手炉看了看,便毫不犹豫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上去。热热的暖流顿时让它惬意地扭动着小身子,舒服得喵喵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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