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幅高达一米的画作,是前几天娟娃儿画出来的,我猜她假想的画中人对象,我理解为:自然又是我哎!我品味了半天,夸赞了半天,盯着画中人的脸看了半天后,发现上当了。我喝斥她说:
“我花钱供你学画画上大学,你居然把我的脸蛋画得苍白而憔悴,这么丑?!典型的收了钱不办事。”
她不理会,大概认为我连续蝉连数年的“丽江最佳优秀裁缝”之后,对名画的鉴赏能力大大降低了。前日,还将它拎到北京店里高高挂起来,打算高价卖掉,凑出国深造的学费。
我看在她是我亲妹妹以及画面是我一贯喜欢的绿紫调的份上,原谅了她。
很多年前我的QQ名字不叫“楼上的拉姆”,而是名叫“绿紫”。我喜欢这两种浓得化不开的色彩对撞着,同时出现在一张画布上,或是一件衣服上。这样的色彩,只会让我想起许多年前,我在北方的海边见过大片的野生紫罗兰。N年前,当我不是一个裁缝还是文学青年时,曾在诗中写道:
你见过有什么样的紫色的裙
可以将回忆的海 染成
冷冷的灰蓝
关于爱 这个已生疏的字眼
让神经抽搐
紫罗兰暗香浮动
长长的一生里 五月交替出现
在地图上搜寻一个名字 花园口
北方的海岸
所有的期待老死成洁白的鸽子
让失语 成为一种惯性
我只能是你梦中的鸟儿
被秋意惊飞的翅膀 展开
于水之上 无望地遨翔
一生唱过一首曲子
没有尾声 破碎中迂回
永远在开始中浅吟低唱
等待你的和音
等待释放的含泪的
全部的语言
在回忆中失语 光阴的利刃
割破沉默渐浊的眼
北方 紫罗兰恣意野生的海岸
我曾是那看海的江南女子
一次次徘徊 于你的木船外
等待时光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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