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那天夜里在家乡的城下车.却已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夜晚的缘故.第二天走在家乡的街头,依旧感觉陌生和茫茫然,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新开张的时尚潮流店铺密密实实.车水马龙中,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交错而过,恍若隔世.似乎每个人都是红光满面,把小日子过得热火朝天.
算起来,不过是三年未回.
以前的朋友对我说:
找个地方喝茶吧?!我请你.
"就在你家喝也行啊."
我的回答让她很吃惊.她站在雅致的咖啡屋门前,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我是来自另一个不同时空.她不知道,还好我没说:
就坐在马路边上喝口劣酒也行啊!
几年未见的朋友们挨个见了面,全都没有变,说话得体,应对自如,认真请吃饭的一点也不含糊,让我感动许久.交情不够的在用餐后付钱时,微笑着得体地走开.变的只是我.长了一脸痘痘,而且出口成脏字.交际应酬待人处事上,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把以前善长的一点点全丢光了.
看着自家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密实的树林中,一个穿裙的女了在牧马,远远的天空中,云彩卷动......
我看了许久,夸奖说:
"这画儿不错.有灵气,色彩太美了.但是造型能力差,功底明显不行.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是美院混毕业的.对了,你们从哪儿搞来的?"
家人骇然,说道:"老大,这是你以前画的啊!右下角还有你的签名呢!"
看来,我和这个城市,奔向了不同的方向.
五天后,我穿着我的大破裙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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