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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自由地呼吸

(2009-06-27 14: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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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是个喜欢安静的女人。

  安静的时候,我可以在厨房的灶台前照着菜谱做些稍微复杂的家常菜,然后像欣赏艺术品一样地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在家常菜的简单和精致中,挖掘属于自己的简单和细致。

  安静的时候,我可以在客厅的地板上绣十字绣和丝带绣。纤细的针飞快在白色绣布上下翻飞,快乐的表情随着五彩的丝线在布格上点点延伸在自己的脸上缓缓延伸。

  安静的时候,我可以在书房的电脑前涂抹些率性的心情文字。心在安静的时空里舞动,指尖在黑色的键盘上舞动,流淌出来的文字是灵魂起舞的清影。

  安静的时候,喜欢安静的我用手安静地表达着自己安静的快乐。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客厅里绣花针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和书房里敲击键盘噼哩啪啦的声音,是我指端安静的快乐之声……

  安静的时候,喜欢安静的我用心安静地凝视着自己这双可以传递快乐的手。手,只是平常的手。然而,手尖却有些不同平常,因为指端的美丽。

  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面孔,所以喜欢安静的我尤其偏爱指端那无声的美丽——美甲。指端的美丽虽然无声,却有形有色:指尖或方或圆或方圆,指甲或红或白或缤纷,指端精致的美丽中藏着我的心情:纯白的底色衬上彩色的亮片,一朵浅粉的蝴蝶花隐隐而开是份掩饰不住的惊喜;粉红的底色衬上素白的花朵,银色亮片镶嵌而成的花边若隐若现是份欲说还休的清雅;普通的指甲妆底色衬上指尖“微笑”处几点粉黄粉红粉蓝亮片的零星点缀是份无可言喻的悠然……

  指端的美丽招来缕缕艳羡的眼光,我虚荣地置身于这一片艳羡之中的同时更加执迷于美甲,执迷于指端安静的美丽,执迷于指端安静的快乐。从不间断。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念本色的指甲。洗去指端所有的饰品和颜色,一双没有任何修饰的手呈现在眼前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一丝源自指尖的疼痛,我以为是感觉出了错。再次小心而谨慎地张开十指,指尖的疼痛清晰而明了。反复感觉这疼后,我困惑了,因为我找不出这疼痛的由来。

  又一个安静的时候,我用疼痛的指端轻轻地翻动着手中的书页,眼神和“呼吸的疼痛”偶然地相遇。恍然间,我似乎读懂了指尖的疼痛:长期不间断地美甲,使得指甲已经习惯了指甲油层层密实的包围而忘了自身的呼吸,以至于去掉原本多余的指甲油后指甲有了呼吸的疼痛……

  另外一个安静的时候,我从指甲的疼痛联想到人心莫名的痛楚:指甲因为褪去一件由色彩缤纷的指甲油和各式各样的亮片编织的唯美外衣而有了呼吸的疼痛,人心在失去一件件由功、名、利、禄交织的华美外衣后所表现出来的痛楚其实并非莫名,这一切,只是源于心的疼痛,源于心从呼吸开始的疼痛……

  下一个安静的时候,喜欢安静的我不再执迷于指端安静的美丽,不再执迷于指端安静的快乐,而是在一首可以让心平静的音乐里,让自己平静,再平静。然后,在真正的平静里,褪去心中层层欲 望的外衣,把一颗不受任何世俗纷扰的心打开,让心自由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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