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不去了
(2009-06-12 16: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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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也曾勇敢过,不怕后果地相互信赖,从而得到短暂的爱情和回不去的友谊。那时青春无敌,甚而少年不识愁滋味地抱着一点忧郁自怨自艾。那是多少岁呢?大约十四五吧,多好的年纪,却被时光封存在了过往里。
曾那样相信她,单纯地以为只要同等付出就会有同等回报。当青涩的爱情被背叛时,同时失去的,还有那份自以为会天荒地老的友谊。很难想象我自此不再相信爱情,却依然对友情充满期待。于当时的年纪,那样的背叛无异于将我的信仰自骨血里割除,因为太过疼痛,竟然忘了质问被背叛的原因,从此两不相干。多少年后再次相逢,也不过是相逢一笑泯恩仇,问几句最近境况如何,然后各自行走,从此再不相逢。原来,我并没有想象的介意,而那个原因,穷极一生,我也将不会知道。
那段青涩的爱情,却是无疾而终的。离开一个人就会有思念的感觉,已多年未试,我几乎淡忘那份甜蜜与忧伤。有人说,每个人回忆起自己的初恋,都会不可避免的带着羞耻感,因为那时的不成熟而照成的今日看来的愚蠢。我并不认同,那样单纯如水的爱恋,只能活于那样单纯如水的年纪。等我们逐渐长大,世俗的因素会将一份感情渲染得多姿多彩,却也失了最初的纯真。今日想来,我甚至不记得他长相如何,他的生辰家庭我也从未过问。这样的爱情,今日看来近乎天方夜谭,却真实存在于我的过去。我很庆幸,自己拥有的唯一一段爱情,接近于神话的存在。不说童话,是因为,它缺少了“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经典结局。
自分别以后,我们从未见过,曾失眠设想的总总结局,甚至没有给我一个寻找最终答案的机会。如若现在设想,大约就只能是那句话吧:我们,回不去了。
在那段友情结束不久,我又义无返顾地投入到另一份友谊。今日看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我竟然会介意到那种地步。见不得她与别人有比自己多一分的亲近,可以共用除了内衣和牙刷以外的任何东西,包括钱。经常谈论一些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的话题直到撑不住相拥而眠。但因为太过介意,我们的友谊终于日渐消磨,直到冷却结冰。没有人去打破这层坚冰,等到有一日后悔不迭,再去尝试时,已经来不及了。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曾经牵系彼此的电话线,再也找不到曾在那一头等候的那个人。
我是个多梦的人,梦里的主角除了自己,另一个人永远都看不清相貌。唯有她,会不定期的光临我的梦境,那样清晰。她依然是少年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长生不老。我们站在马路的两边,看进彼此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终是没有一句话,各自转身离开。每至此必惊醒失眠,在黑暗的房间里,等待孤独把自己吞没。
前不久终于得到她的消息,兴奋过后,却深深恐惧。我竟没有勇气去找她。我怕时间在我们之间筑成的鸿沟无法跨越,我更怕她那句:“我们,回不去了。”
失去的感情是盛放于回忆里的绚烂焰火,它存在的意义在于,以它的美丽提醒我们,曾有过怎样的美好,盛开于我们无法触及的彼岸。我们回头观望,它永远存在,而我们回不去,只能将它背负在身上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