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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树

(2009-05-12 15: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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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回忆就像一条长长的走廊,无数个转角,却没有尽头……

  离开家乡那一年我十五岁,如今想来已经很久了,就像过了一生。而我好似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关于母亲,关于爱,关于模糊着的那条长长的路上的那棵树……

总是在梦里,无数次看见家乡的那棵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笔直的树干,就像是一把伞,那是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却承载着我许多舍不得忘却的回忆。

  想起它便想起我的母亲,记得儿时的我因为身体的原因常常让父母担心,也因此给了我比弟妹们更多的关爱,甚至于离开母亲身边一步都让她放心不下。中学时住校,只每周五下午才回家,而每次回家的路上,远远的就能看见母亲站下树下着急等待的身影,母亲很瘦弱,站在树下显得更加单薄。

  那时的母亲还是年轻的,长长的头发很随意地扎起马尾辫,母亲的声音特别好听,那时最快乐的事就是跟着母亲学唱歌。夏天时家里便会准备两张竹床,到了傍晚便和弟弟妹妹把它摆到院子里,坐在上面谈笑,等着父母亲从田里回来。遇上母亲心情好便会坐在竹床上给我们唱歌。

  安静的农家小院,厨房里传来父亲忙碌着的饭菜的香味,还有母亲的歌声就是儿时最美丽的记忆。

  十五岁那年,第一次离开家,离开家乡的那棵树。无数次在梦里它好像在召唤我,唤我回家。而我却越走越远,年少轻狂地认为只有远方才有希望,无视母亲的劝阻和眼泪,只想逃离那个小小的村子。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流浪的我累了也倦了,才想起梦里那遍地金黄的油菜花;想起那蜿蜒流淌的小河;想起那炊烟缈缈的黄昏的小庭院……

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是过去的模样,不知道母亲还会不会想起她第一次教我们唱的歌,不知道到了夏天是不是还能听见知了的叫声,不知道家乡的那条小河是不是还在流淌……

  无论,无论我在外漂泊多久,无论我流浪到哪里,我的根始终在我记忆中的家乡。

  我就像是一只风筝,飞远了,飞走了,可那根线,还在母亲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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