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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女人

(2008-11-13 18: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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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蓝色,被人们赋与了很多种含义——高贵、忧郁、悲伤、淡然。总觉得它是神秘的,既不似红色的耀眼,又没有绿色的生机,更不含白色的无暇。将一张纸涂满蓝色,静静凝视,心就好像逐渐和这尘世脱离。那满目的蓝仿佛静静流淌的钢琴曲,缠绕着心田,如潮水般涌来一阵莫名的哀伤,仔细聆听便会唤醒心底沉睡的寂寞。而当那钢琴曲再次撩拨起心弦的一刹,却又在一瞬间释然,不由想对那忧伤的潮水露出微笑了——也许这便是蓝色的格调。

    忘不了那片海,最纯粹的蓝。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目光所及,海与天,蓝得一望无际,仿佛那就是蓝调的世界。据说,每个被海水浸湿的人,都会把心情一点一点沉到海底,于是从那天起,每滴海水都泛起了一丝忧郁的湛蓝。所以我便想一直坐在那里了,直到与那个世界相融。任海水打湿双脚,尽情享受心底浸润着的悲伤,就连那地平线,都是用蓝色书写而成,总觉得,那里就是世界的尽头;那里就是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永恒”了,真想就一直呆在那里……

    可是,夜幕仍然降临。海与天,尽数消褪了蓝色的光泽。心底的悲伤也在夜色中膨胀,好像要被黑色海水淹没,无力地沉沦、沉沦……终于,一滴泪水滑落,伴随着丁冬的声音融入海水,大海却也因此又有了似曾相识的味道。才明白,海的蓝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是我带不来也带不走的。而“永恒”亦不过是旭日东升照亮海面蔚蓝的那一瞬。

    就在我沉醉于蓝调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他一直面带微笑,犹如湖水般温和,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可是,也正是他那一成不变的微笑,令人喜爱却又难以琢磨,令人觉得亲切却又难以真正了解,令人想靠近却又不自觉地疏远,连同他的优秀才华一道将他与众人隔离。不知你面具般的微笑下,是否也掩藏着寂寞的忧伤?你是否在渴望,渴望有一双视线穿透你嘴角扬起的弧度,刺进你的内心,探询真正的你?而你的心是否已染着忧郁的蓝?这些我无从了解。或者,只是我想得太多吧。也许,你只是安静地、简单地生活着;也许你的笑,只是因为在享受平淡、无波澜的时光;也许你的心,就象天空般澄澈,无论狂风暴雨,犹自云淡风轻,亦如那蓝调的淡然。

    不知为什么,凝视蓝色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看不懂它,好像永远也无法完全知晓它到底在诉说什么,是宁谧、是忧伤、是淡定、是寂寞、还是……这种无力感也许早已刻在了心头,毕竟在海边坐得再久,也还是抓不住它一滴的蓝;就算再喜欢那个男孩,也还是无法完全懂他。仔细想想,不仅是他,我到底完全懂谁呢?而又有谁完全懂我呢?人们总是在自觉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心与其他人隔离,用虚伪、冷漠,甚至微笑,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心之屏障把人们分隔成一个个狭小的个体。虽然可以自我保护,但这也注定了一个人永远无法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因此人永远也无法完全摆脱寂寞。这是不是最值得悲哀的事呢?那个心的壁障,我想,大概也是蓝色的吧——最忧郁的蓝。

不知不觉间,又有一分钟、一秒钟和我擦肩而过,面前的蓝调化成一汪海水,无声地洗涤着我的心田,默默地溶解着我心头凝结的悲伤,渐渐的心也被洗得清澈,就算哀伤无法尽数消散,也终于可以释怀些许了:毕竟风雨不会消失,蓝也依旧是蓝;而天堂与地狱的差别,只不过一念之间。虽然我们很难真正看透其他人的内心,但这个不断努力去了解的过程,却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个又一个新奇的发现,这也许正是生活的可爱之处吧。而我也可以无时无刻去感受我深爱的蓝调,蓝调的风景,蓝调的人……至于能不能完全懂它,大概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也许在愚人或是智者看来,觉得这种颜色很漂亮,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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