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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秋,天堂的秋

(2008-08-22 13: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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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离家乡已是14个春秋了,这期间没回去几次,即便是因事而回,也总来去匆匆。故乡在我心里,只剩下遥远的思念,更思念故乡的秋天。

  故乡的天空,天高云淡。云彩犹如轻烟,也曼妙如轻纱,只是那么轻轻地飘在蓝天上,风姿绰然,却又缥缈似无。风是轻的,太阳是柔的,暖暖的,宛若女子的甜美的微笑。有时,会有一队大雁从头顶飞过,轻声地叫着,许是呼唤亲人吧,它们排列的那么整齐,心也是一个目标——飞往第二个梦乡。因为这里,秋天之后,冬季也不远了。

  故乡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暖暖的太阳照着,晒场上堆满的是收获的喜悦,大豆啪啪的挣脱束缚,蹦蹦跳跳地出来;玉米剥开了外衣,晶莹剔透;花生也被从泥土里扒出来了,白嫩嫩的。几家人共用一个晒场,那晒场上空飘荡着说笑声,还有跑了调的轻快的歌声。

  故乡的秋天,树叶落的无声。一片一片,没有谁和谁相约,它们都是那么独自飘落,独自飞舞。在你不经意时,也许你正从树下走过,一枚叶子就那么轻悄悄地飘然而下,落到你的头顶,亦或如蝴蝶般飞到你的手里。那些树叶留恋着,一片一片,冬天里还有的在不紧不慢地飘着。

  故乡的秋天,那田野可以说是一望无际了,可以看到好远好远。已收获过的土地上,有的土地没有翻动,有的已经播种,灰白色的、黄褐色的土地,寂寥空旷。犹如生命,总有孕育的过程。路边沟边水塘边或是田埂上,总有芦苇环绕。那些成熟的芦苇轻轻地摇摆,灰色渐白的苇花舒展开来,在秋天夕阳的余辉下,成了金黄色。儿时,和小伙伴一起,我们会采缠绕在芦苇上的一种植物的果实吃。那种植物有很长很长的滕曼,稀稀疏疏的叶子,长着椭圆形的果实,但绝不是野生的水果,它的果实也如叶子一样柔软,把绿色的外衣剥开,里面是白晶晶的果实,水嫩嫩的,不多,一口就可以吃下,甜甜的带着清草的香味。可惜,我到现在也不知那种植物的名字。然而,现在,有多久没吃了。不记得了,许是从告别童年后上了中学开始吧。

  我想念着故乡的秋天,因为,我身在江南姑苏,我在天堂的秋天里。

  天堂的秋天,雨雾缈缈。天空是雾朦朦的,雨是轻轻细细的,常在夜里悄悄地来,轻轻飘下,偶尔会许能落到人家的窗户上,在玻璃上留下微弱的声音。那种细细下着的小雨也可能会落到第二天的清晨,你可以撑起丝绣的花伞,轻摇雨中,也可以就那么让雨飘洒着吧,如雾水一般,哪会冷呢。小跑着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桥,你的衣服不会湿,只是有点水气罢了。

  天堂的秋天,水色清澈。天堂是鱼米之乡,多水,有一条条的沟河,有一片片的池塘。也许房前屋后的边上,也许左邻右舍的边上,总有那么一条河,静静地流淌。在河边,如果你看到这种现象请不要惊奇:清晨,有的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还带着一条毛巾,睡眼醒松地走到河边涮洗;有的在河边,其实也就是家前,和邻居聊着天吃着饭,吃好后直接到河边洗了碗,然后才回家。这些,你不要惊奇,因为,天堂的水是清澈的,是清甜的,好比山上的泉水。常有小船在水上摇啊摇啊,无声地摇,船上的人不时地和岸上人的人说着吴侬软语,认识的不认识的。有的是去田里,有的走亲戚,有的走水街串水巷是为了叫卖,比如,用小鱼换些青菜什么的。

  天堂的秋天,五彩缤纷。天堂的秋天很美丽,菊花开了,枫叶红了,粉白的桂花飘香了,银杏密密的挨着,鼓嘟嘟地站在枝头上,白鹭翩翩飞翔,不时地在秋荷上轻点一下,再飞起……

  天堂的秋天,金灿灿的稻谷是香的,威武的大闸蟹更是香彻骨髓的。

  这些很自然化的秋天更多是几年前的,如今的天堂,修饰的更多些。桥稀了,水短了,路宽了,楼房多了,当然也有着另一种美;如今的天堂,很忙碌,秋天也不例外。

  现在,我在天堂的秋天里,我思念着秋天的故乡。今年的秋天,如果闲暇,我想离开几天,从这天堂的秋天,回到故乡的秋天,回到我思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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