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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飘落

(2008-08-20 14: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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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一天天,在阳光的普照下,曾绿绿色的叶子渐渐地枯萎,伴着阵阵寒风在空中飞舞,再缓缓落地,一片、两片、三片……地上叶子越来越多、越积越厚……

    独自一人漫步深秋的黄昏,漫步在秋叶铺成的大道上,心头沉沉的……

    脚步很慢很慢,还时不时的停下来,凝视前方继续飘飞的落叶,自觉着苍老了许多,北方秋天的晚风吹在脸上,感到一丝丝的冰凉,叫醒了沉睡许久的大脑,于是我开始反思,反思那个很傻很孩子气的自己。

    有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挽着母亲的胳膊,也漫步在晚风吹落的树叶上,时不时地发出甘橘般的笑声,与我擦肩而过。

    我继续着自己的反思,继续着脚下的漫步,又是一阵欢悦的笑声伴随着晚风抚摸过耳际,我不由自主的回头,再次看到笑声未尽的母女诠释的真情与和睦温馨,就在那时,脑际漂过了父母辛勤劳作时被风吹乱的发丝和倦怠不堪的眼神。

    我的家在农村,属于落后的那一片,比较清贫。但土地却很多,时下正是农忙季节,中药材开始出土了。以往这个时候也是自己最忙的时候,一边上学一边还得抽空回家帮家人收拾药物,晚上给父母洗脚。如今,在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异地求学,想帮家人串两串党参都不可能,更甭提帮父母洗脚了……

    秋天家乡的天气很干燥,再加上一天到晚与土打交道,记忆中父母的脚总是有很多很多的裂口,脚底因走路过多之故积了层很厚很厚的茧。地处干旱的家乡父老要每天都洗脚是浪费水资源与时间。但我总会隔三岔五的给父母洗脚,并希望以此减轻一天的劳累与伤痛。每当捧着那如石般坚硬的脚掌时,眼里总会蓄满泪水。

    如今远在他乡的我难以为父母洗却脚底的灰尘,洗却身体的疲惫。突然很想回家,回家去给父母洗洗脚,那怕只是一次也行,想听听父母在我给他们洗脚时讲的那些笑话。

    又是一阵大风刮过,几片落叶打在脸上,打的疼疼的,把我拉回到现实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依旧伫立在刚才回头的方向,嘴角涩涩的……

西方的天际开始浮现着屡屡暗淡之色,北方的秋风里总会给人们传递寒冬将至的讯息。于是转向来时的方向,漂浮脑海的依然是父母那又黑又脏又硬的脚,我在记忆中抚摸,抚摸着那曾无数次停留在我掌心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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