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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

(2008-07-31 15: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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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的家乡坐落在一个偏北的小镇上,真正的住址其实还离镇上有七、八里路之远。每当春暖花开之时,小小的村落就被包围在绿色的海洋里,村里总共也就二十几户人家,村子的周围是苍树参天,不远处是我曾经提过的杏树山,往东去还有一座松树山,春天是杏花漫天飞舞,冬天是:松树葱葱哪管大雪压山。

  在这里我就不得不提我最爱的果园和菜园了,我先说一下果园,园子总共分为两处,春天,春风轻轻掠过,催开了果树的枝条,不久后在翠绿的叶子中间就有点点的粉色花蕾,春风再度,花蕾慢慢地张开那白色的花瓣,怯怯生生地迎着朝阳在微风子下舒展,那柔柔的感觉好似浣纱的姑娘。院子里果树的品种有很多,像:沙果树,梨子树,海棠果树,斌子树,苹果树——等等,果树的花瓣颜色大多都为白色或粉白色。每当杏树花漫天飞舞的时候,果树也不甘落后,争相恐后地开放,于是桃李纷飞霎时好看。

  大概是我记事的时候,就开始分产到户了,于是果园也被分了,我家也分到大约有八、九棵果树,于是自打开花后我就开始盼望快秋收的时候,因为又可以大饱口福了。孩子的童真也就是这样,终于果子由青绿到半红,孩子们已经忍禁不住,就会出现偷果子的趣事。不知是那家的孩子偷了别人家的果子,于是被打屁股已经是孩子们常有的事,大人们无事时聚在一起,会评论哪家的孩子懂事,守规矩,哪家的孩子淘气,每当说到这,免不了要把自家的孩子夸奖一番,其实自家的孩子也淘气,也偷果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

  终于在孩子们的期盼下,果子由内到外红了起来,每年收果子的时间正好赶在暑假的时候,于是我和哥哥跟着母亲兴高采烈地去摘果子。我和哥哥身子灵巧,便爬到树上摘,母亲在下面捡从树上掉下的果子。看着红彤彤的果子,我免不了要先尝一口,这时就听见邻近有人在喊:毛毛虫!吓得我刚咽下的半口果子,又吐上来,身子在树上摇摇欲倒,母亲紧喊:小心摔着!哥哥便笑我胆小,我不服气,于是爬的更高,因为树最顶端的果子是最好吃的,可能是因为接受的阳光最充足,雨露也是最先浇灌的,有了充分的营养,所以成熟的也比其它的果子好。这时的园子是人声鼎沸,有笑声,也有孩子不听话而挨打的声音,人们忙碌着,流着汗的脸是快乐和满足的神情,家家用袋子或筐子盛摘下来的果子。其实那么多,家家都吃不了的,大多都是去送给自己邻近村落的亲朋好友,经商的意识都很薄弱,没有人去集市销售。可是那个季节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即使到了现在,在梦里还时常去摘果子。

  再说说我家的菜园,我家总共分到有十几席菜池,每到春暖花开,燕子呢喃的时候,妈妈会带着我和哥哥去园子里松土,然后拢上沟,洒上粪土,再洒上不同的菜籽,浇上水,大约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在池子里长出嫩嫩的幼苗,幼苗生长的速度很快,不久该开花的开花,该结果的结果,当然白菜是没有果实的,可弯弯的豆角,葫芦般的角瓜和圆圆的窝瓜总是长得很喜人,那时的我们也就是一些爱调皮的孩子,总是在果实还没有长成熟时偷偷地摘几个,可不是真的去吃掉。是因为做游戏也就是“过家家”需要这些“道具 ”,于是这可怜的蔬菜在没有长成熟便夭折了。

  真的到了蔬菜长的满园皆春天的时候,等到雨水洒落后,园子里的空气别提有多新鲜,而且空气里还搀杂几分泥土的味道,那淡淡的人生难有的感觉是现在城里的人所不能享受到的。母亲常带我去摘弯弯的豆角,圆圆的叶子下面总是一堆堆的长出象镰刀也象月牙一样的果实,三五结队的好象它们也怕孤单似的。母亲细心地告诉我,什么样的豆角是长好的,是可以摘的,而什么样的还需要阳光雨露,我其实不太喜欢鼓鼓的豆角,因为它们有点太胖了,而是偏爱略嫩的,想想今天的自己还是瘦瘦的样子,可能跟心态有关吧。豆角摘回家后,剥去丝,被母亲用大锅炖上,然后洒上麻子不久,就会从锅里飘出诱人的香味。家里孩子多,母亲就把桌子放到院子里,每个人盛上一大碗豆角,我们姐妹几个就会很快把碗里的菜一扫而光,于是饭到是剩下了。现在再想找到儿时的味道是不再有了,所以留下的记忆便是一生的美好。

  儿时的记忆有很多很多,在现在每天为生计而忙碌的日子里,偶尔翻起那些纯粹的记忆,在自己烦闷,浮躁的心里会平添一些恬淡、祥和的心境,于是那些果子,那些绿色的影子就会常萦我梦中,那些难释的情怀也就会在我的笔端释放,不管这文笔是否流畅,我依然喜欢这样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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